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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了,君臣都挺尴尬的,也挺憋屈的,任是谁也没想到,朝堂首席背锅侠,上朝就装聋作哑的张瑞山,竟然让大家如此“憋屈”,就连言官都被斩落于马下。

群臣出去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着背着手的老张,眼神古怪。

张瑞山捧着玉带,和个孕妇似的,出了大殿后抽了抽鼻子,没尽兴,完全没尽兴。

“张大人。”

眼看下了台阶,户部尚书赟乘泰追了上来。

张瑞山止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赟大人。”

赟乘泰苦笑连连,微微拱手:“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一句话,道出了无奈,表示他赟乘泰也是身为臣子没办法的事,其次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他不想和张瑞山交恶,工作只是工作罢了,大家相互理解。

谁知张瑞山嘟囔道:“说的好像老夫不领俸禄似的。”

这一句话,差点没给赟乘泰憋的吐出一口老血。

就你领朝廷俸禄,我张瑞山没领啊,领了就必须天子说啥是啥,节操呢,风骨呢?

其实这也是赟乘泰困惑之处,瞎子都看出来天子肯定不会赞成这件事,都是当年老伙计,深受天子信任,你张瑞山疯了不成,和天子对着干?

赟乘泰的确无法理解,因为他和张瑞山不是一种人。

户部尚书赟乘泰,是官儿,是尚书,这官儿,这尚书,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事,没有之一。

再看老张,在本朝当官纯粹就是为了图一乐呵。

“张大人。”赟乘泰的涵养还是十分好的:“老夫想要询问马牌一事。”

“哦,我知道的也不多。”

赟乘泰微微一笑,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以为就是客套随意一句。

“老夫想问张大人,这马牌,究竟要收多少钱财。”

“不知。”

“那除了钱财,又要如何做才能获取马牌。”

“不知。”

“听闻驾车与御马,发的是不同马牌?”

“不知。”

“你…”

涵养再好,赟乘泰也要急眼了:“这也不知,那也不知,张大人有意隐瞒不成?”

“本官真不知。”

张瑞山一副很无辜的模样,摇了摇头重复道:“本官真不知,昨日才听闻的此事。”

“那…”

赟乘泰气的够呛:“明明什么都不知,刚刚在大殿之中你还如此训斥旁人,你…你哪来的底气?”

一听这话,张瑞山乐了:“本官不知,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官知晓你们也不知。”

赟乘泰:“…”

今天起的太早,老张明显是困了,打了个哈欠就自顾自的走了,留下赟乘泰生生将骂人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结果回想起刚刚在大殿之中,张瑞山那副无比理直气壮的模样,户部尚书大人到底还是骂出了口。

“这是个什么混账货!”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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