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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不正如季渃嫣所说的吗,失道者寡不寡助尚且不知,得道者总之是多助了。

昨夜徐功离开时,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老徐和喻文州是好朋友,二人相交莫逆。

因诗集一事,徐功颜面大失,加上此事本就因喻斌而起,喻文州还挺愧疚的。

结果等上马车的时候,喻文州发现郁郁寡欢的徐功嘴角都快上扬到太阳穴上了。

喻文州心里更难受了,瞅瞅,瞅瞅瞅瞅,老徐都被气乐了。

内疚的喻文州就找上了老徐,和老徐同乘一马车。

犹豫再三,喻文州为了让徐功心里好受点,说喻斌不是非得拜齐烨为师不拜你徐功,其中有隐情。

老徐就问,是什么隐情。

喻文州就答,都说是隐情隐情了,我随随便便就告诉你了,那不叫隐情,那叫公告。

徐功就很失落,一副很受伤的模样,哭唧唧,你儿子不拜我为师,你还隐我,闹心心,咱这友谊的破船是彻底翻了。

一看老徐都这样了,喻文州就说不隐也行,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老徐说好好好,成成成。

最后,喻文州就将喻斌在南庄书楼教书的事和盘托出了。

这给徐功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一咬牙,他娘的这官必须辞,不辞不行,而且还是裸辞,全辞,一个官职都不留,我徐功不但要退出官场,我还要退出文坛,退出文化圈!

完了老徐还振臂一呼,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双喜临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喻文州还挺不解的,这怎么说了隐情后,还让老徐更受刺激了呢。

反正喻文州劝了一路,徐功就是不行,非要辞官。

到了今天,百官上朝,文德还没开始水个开场白呢,徐功直接跳出来了,眼睛红红的,不干了,说什么也不干了,留我官职行,将老夫性命也留下吧,不杀老夫是吧,那就让放老夫离开官场!

等散朝的时候呢,老徐也是好意,再三强调,再三重申,说这一切和齐烨没关系,大家千万别记恨齐烨如何如何的。

真的,老徐真是好意,现在,他比谁都维护齐烨,他觉得齐烨就是他的贵人,又能找个正当理由不当官了,又能去真正的教书育人,他怎么能看着别人搞齐烨。

结果可想而知,弄巧成拙,这也是为什么齐烨刚刚要喷他的缘故,太尼玛离谱了,走就走,你不断重复说和本世子没关系,那你还不如在脑门上刻上齐烨我日你大爷六个字了呢。

出了皇宫,徐功还找人租了匹马,不是乘轿,骑着马来的,到了皇庄就说找喻斌。

门口接待小姐姐知道喻斌是谁,就带徐功前去了书楼。

最终,徐功激动了,激动的无以复加,差点脑血栓直接栓死在原地。

他这一生求的,所期望的,所奢望的,不就是这种事吗,教书教书,育人育人,教书育人不分家,以前是教书了,结果育的都是一群当了官就忘了本的贪官污吏!

在南庄书楼教书,那是真的育人,因为都是百姓之子。

在国子监,在外面,他即便教书,那也是给世家育一群自私鬼、满脑子家族利益的贪官污吏、整天只想着升官发财的败类!

事就是这么个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徐功,成为了南庄书楼的第二位先生。

齐烨美滋滋,不断的给老徐敬茶。

说句实在话,书楼只要一位先生的话,不考虑远近亲疏二选一,齐烨肯定选徐功。

不是喻斌才学不行,而是徐功这名声太大了。

让徐功教授一群奶娃子,纯属是核弹轰靖国神厕,大材小用,要轰也是轰东京。

让徐功去教授国子监的精英,乃至国子监先生还差不多。

这就等同于清华美院的老师们教…不是,呸呸呸,就等同于鲁迅美术学院的教授去教一群幼儿园小朋友画鸡蛋一样,太屈才了。

没办法,徐功就喜欢这个调调,三言两语之间,那群连尿都憋不住的奶娃子,到他嘴里全成璞玉了,等他耐心、慢慢、仔细雕琢的璞玉们。

齐烨陪着笑,回想起那群念完了书就跑泥汤子里打滚的土豆子们,死活无法和璞玉这词联系到一起去。

“那日后就有劳徐师了。”

齐烨是真的开心,百姓之子,值得真正的名士大儒去教授他们学问。

“此乃老夫夙愿,老夫应谢世子才是。”

俩人客气了一会,徐功开始唠正事了。

“虽说还未执教,不过喻斌倒是对老夫细说了一番,老夫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殿下应允。”

“您开口就是。”

“老夫欲邀上一些好友,一同来这南庄书楼教书。”

“这…”

齐烨面露犹豫之色,想拒绝,不知该如何开口。

徐功抚须一笑:“皆是做学问之人,提出名字,你必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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