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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狠?”

李泰笑道:“已经算是留情面了。

户籍不对,保人作假。

进书院是为了什么?

火药,复合弓,还是锻钢的工艺?”

李承乾拍了拍案桌,笑道:

“看见没,这都是弹劾你的,说什么的都有!”

李泰看了一眼,淡淡道:

“皇兄,他们都这样了,那我就更不能心慈手软了。

往后会更多,他们要学会习惯,要学会改变。”

李承乾说罢又看向了李恪:

“吴王你看,这边全是弹劾你的!”

李恪无奈道:“硬弓都拉不开,还占着好位置。

祖辈有功劳又如何?

如果真有来犯之敌,这些人能杀敌吗?”

李承乾轻轻叹了口气:

“父皇前日生气了,虽然父皇骂了你们,说一定给一个说法,但父皇对他们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

千不该万不该就这么跳了出来。

你们两个放心做手里的事情吧。

最多在人前挨一顿骂,倒霉的却是他们。”

李泰闻言小声道:“我记得那一日你不在,这你都知道?”

李承乾无奈道:“剪刀过来跟我说的。

看似告密,实则是父皇故意为之。

所以,大可放心,继续大刀阔斧的做,大兄在后面护着你们!”

李恪看了一眼李承乾,低声道:

“舅父那边说了什么没有?飞骑里面有长孙家的人,我都让回家了!”

李承乾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舅父这边我看不透!”

李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小曹,小曹懂事地点了点头。

挥挥手,宫殿里的内侍、宫女全部悄然离开。

“大兄,我们是兄弟么?”

李承乾认真点了点头:“亲兄弟,一直都是!”

“不要相信舅父,我虽然没有多大的证据来证明九成官之变发生的事情。

但当日宫卫的离去,有很大的蹊跷,我想不通。”

李泰痛苦道:

“就像是一个打开的口袋,里面装满了粮食,就等着我爬进去。

后面还有人在把我往里推。”

“我就伸了一下手,口袋的口子突然扎紧,然后我就成了贼。

我其实什么都没做,他们裹挟着我往前!”

李恪看了一眼李泰道:

“火烧东市的时候我在,这帮人也很蹊跷,他们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李承乾安静的听完,然后轻声道:

“父皇查了,什么都没查到,过去就过去了。”

李承乾拍了拍李泰的肩膀:“青雀,过往的事情就不要再煎熬自己了!”

李泰摇摇头:“如今的朝堂我怕,舅父的权势太大了,父皇却视而不见。

三省中书令就该三个人,而不是两个人。”

李承乾闻言目光湛湛,低声道:

“或许,这就是父皇希望看到的局面,越是特殊时刻,越能看清楚人心!”

三兄弟在东宫聊到了深夜。

李二听得下人的禀告只是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兄弟三人说了些什么。

这才对,这才是兄弟该相处的方式。

………

李泰开除人的事情皇帝没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关陇的那批人也不再找李二商谈。

直接上折子弹劾李泰。

许久都不看折子的李二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沓折子倍觉烦躁。

看了一眼,就让人拉出去烧了。

谁知道这批人的能耐很大,他们很清楚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晚上,折子到了李二的案桌上。

李二眯着眼,静静地打量着上官仪和于家的于秀。

“昨日你俩谁当值?”

于秀拱拱手道:“回陛下是臣!”

“那这些折子是你拿过来的咯?”

“是!”

“速度挺快,这是在教朕做事咯?”

“朕很好奇,没过三省的折子怎么会出现在朕的案桌上?

对了,你使了多大劲,这天下是李家天下,还是八柱国的天下?”

“陛下我……”

李二懒得听解释,这件事本就很简单,摆摆手道:

“太自大了,太得意忘形了。

难怪颜白总是说这宫里漏风呢。

我还以为是内侍宫女,谁料想是朕亲近之人。

去盘州当一个县令好好地磨炼一下。

明日去吏部领告身,后日出发吧!”

(ps:现在的盘州,也可是六盘水的西部。)

八柱国之一的于家子嗣于秀直接被贬到岭南。

长孙无忌得知后连夜上了请罪折子。

说他年岁大了,一个人管两省心有余而力不足,请皇帝再选一良才。

于志宁得知自己的侄儿被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然后立刻跑去皇城前叩响宫门。

在宫门前站了两个时辰,一直等到天黑才得皇帝召见。

第二日,于志宁辞去太子太师之位,把自己的物品从东宫搬了出去。

自此后于家和东宫再无关联。

于家,伤筋动骨。

弹劾李恪和李泰的折子也终于有了结果。

李泰罚俸三年,李恪罚俸一年。

罚俸对这两人来说没有一点关系。

因为两人根本就没有俸禄。

尤其是李恪,穷得连王府都是晋阳带人修缮的。

有人走,就必然有人来。

宜寿侯颜韵进门下省,为从六品的秘书郎。

朝堂得知消息,私下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这即将龙蛇之变的紧要关头,于家突然就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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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看到说更新延迟的评论,延迟是因为字数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