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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兄这是在撒娇吗?

樊伉心中腹诽着,然而一见无名顶着这般高贵冷艳的脸孔说着这种类似于小孩撒娇争宠的话,又会觉得有一种特别的反差萌。

一时之间,樊伉也顽心大起,他跪在坐榻上,维持和无名一样的高度,嘴角上翘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像个纨绔公子那样,手指挑起无名的下巴,坏笑道:“哎呀,小美人如此这般美貌,倒真让本侯生出怜惜之情。说吧,你想让本侯怎么怜惜你。”

“……”无名脸顿时黑了下来,两手掐着他的脸颊,恶狠狠地道:“小小年纪谁让你学这副纨绔作派的?!”

樊伉纳闷:“我本来就是纨绔啊,还用得着学吗?美人,你说是不是?”

车厢外乘光暗恨此刻自己耳朵为什么不是聋的,听郎君调戏无名公子,简直烂耳朵啊!

不知道事后会不会被无名公子灭口。

乘光脑中一片混乱,路遇大坑竟忘了避开,牛车一个颠簸,樊伉身形不稳,惊慌之中他本能地往前一抓,拽着无名胸口的衣襟一起往后倒去——

无名连忙伸出手臂一把揽住他,另一只手则快速撑到樊伉身后,五指伸开贴在车厢壁上。

下一秒樊伉的后脑勺重重地磕上了无名的手背,两人同时痛得“咝”地一声叫了出来。

无名脸都扭曲了:“你叫什么?痛的是我的手啊!十指连心懂不懂?!”

樊伉捂着后脑勺,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了:“我为什么就不会痛啊?我的头也很痛的好吧?而且你那手是什么做的?钢铁吗?”

无名彻底无语了:“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好好坐着,非要跪在座榻上,看吧,这下受伤了吧。算了,过来让我看看撞得严不严重。”

说着伸手往樊伉脑后一摸,眉头都皱了起来:“肿了好大一个包。”

樊伉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心想,那还不是因为你没事突然说出那么可爱的话,害得他忍不住就想撩一把。

乘光在外头听得车厢里的动静,心知坏事了,连忙停下牛车,撩起车帘小心翼翼地问道:“郎君,无名公子,你们没事吧?”

本来都已经偃旗息鼓的两人同时转头,怒气冲冲地朝着车厢门口吼道:“都是你!怎么赶的车?!”

乘光立刻缩回去安静地装死。

无名回过神来,一手抚额,眼神从指缝间和樊伉相撞,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跟他发什么脾气。”樊伉也一副没脸见人的表情。

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居然还跟个孩子似的迁怒别人,真是越活越回转过去了。

算啦,好歹穿过来之后都是无名兄在帮他,哄哄他吧。樊伉这样想着,开口解释道:“平安再好,我也只把他当成我的家臣,无名兄就不一样了。”

无名挑起眼角看他:“哦。”

樊伉:“无名兄就像是我的家人,和他们不一样的。”

“是吗?”无名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脸色明显愉快了许多,脸上甚至还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笑意,“郎君于我也与家人无异。”

“嗯。”樊伉满意地点头,哥俩好地拍了拍无名的胳膊,说,“无名兄放心罢,以后我们兄弟俩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无名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笑着说:“好吧,那为兄就认下郎君这个弟弟了。”

认回了一个兄弟,还是个武力值爆表,见识过人的兄弟,樊伉内心美滋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按照心理年龄他应该是兄长才对,现下变成了弟弟,樊伉内心有点微妙。

算了,弟弟就弟弟吧。

自诩是个成熟大人的樊伉,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种细枝末叶上面计较,而是应该着眼于大局,这是身为一个成熟大人的觉悟。

从玻璃坊回来,樊伉花费了几天的时间把自己所知道的农耕知识剔除掉那些必需依靠高科技以及以汉朝现在的生产力条件无法达成的技术,其他的重新整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着人交于胥珲。

令人惊喜的是,当樊伉把这本整理成册的种田技巧手册交给胥珲之后,系统面板上那个推广小麦种植任务许久未曾动过的进度条居然上涨了,现在的完成度已经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原来这样也可以?

樊伉都好久不曾关注这个了,今天冷不丁突然上涨了一截,那感觉就跟走路上突然捡到价值连城的宝物的心情一样,完全就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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