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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点点头?,“所?以那位铁拐先生?收下了你?”

吕洞宾啊了一声,摇摇头?,“不是,他说要介绍我去一位剑修仙人那里?,好像叫……正阳子?”

张仁立刻想?起当?初的孤阳子来了,不确定是不是一个辈分,不过看吕洞宾欣喜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好好地上进,不要再沉湎酒色,跟着仙人修行是正道,不过要是感觉不对,及时通知我、通知你嫂子。”

吕洞宾笑嘻嘻地点头?,张仁又从书房里?那张闲置的书桌底下抽出?个小抽屉来,数了十来张银票递给吕洞宾。

“出?门在外,多带钱财,免得吃喝不济,记得留些细碎金银藏在身上,不要给人发觉了。”

吕洞宾被张仁接济不是一次两次,伸双手?接了银票,大大方方地道:“大哥,等我修道有成,一定替你撑腰,嫂子要是欺负你,就和我说。”

张仁笑骂他几句,又听他交代了一些家里?的事,忽然问:“那狗呢?”

吕洞宾家里?养狗,还带来配了小狗,小狗里?除了现在整天黏着二郎的那只?小细狗,都被他带走去养了,张仁爱狗,一下子就想?着了。

吕洞宾抓了抓头?发,“带着养吧,李仙长说正阳子住在山中,日子虽然清苦了些,但山里?有的是地方养狗养驴。”

对,他还没忘记自家那头?比他小不了几岁的老驴子。

张仁摇摇头?,“放在我家吧,你先去安置下来,否则人生?地不熟,自己尚且顾不好,连累它们跟你吃苦吗?”

吕洞宾厚着脸皮答应了,没多久去而复返,把家里?的大狗小狗和一头?老驴都送了过来。

对上太白?耷拉下来的尾巴,他还好意思说呢,“大哥,你看我们家大黄一见到太白?就开心起来了,我都有些舍不得回来带它走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太白?忍不住龇牙咧嘴,对着那只?上来就要闻屁股的黄狗怒吼一声,凶相毕露。

吕洞宾有些奇怪,不过张仁没在意这个,又道:“去了山中要少说话多做事,给人做徒弟可不比你自己独自潇洒,要尊师重道,处处妥帖,人家才会把真本事交给你。”

叮嘱又叮嘱,这才把人放走。

临走,吕洞宾还是有些舍不得自家的狗,摸摸狗头?,又伸手?向太白?,叹道:“我要走了,你们夫妻倒是团圆了。”

手?伸过去,太白?咔嚓一口咬了下去,当?然没怎么下死口,否则就是不咬痛,而是直接咬断了。

吕洞宾嗷呜一声跑了。

太白?看向黄狗,黄狗慢慢地夹起了尾巴,张仁无奈拍了拍太白?的脑袋,看着吕洞宾的背影叹息一声。

修仙啊!一别不知多少年,也许故人还在,也许……下次见到吕洞宾的,是他的坟头?了。

道玄知道不少事情,这会儿?看张仁心情低落,立刻忍住了没有搭话,一搭话他会忍不住说出?去的,让这个狗东西心情低落低落怎么了?他什么好事都占全了!

不过张仁很快振奋精神?,他从不是患得患失之人,没有资质修仙又如何?他得到的已经足够多,夫人爱他,孩子爱他,妹妹爱他,妹夫……这个不必了哈。

晚上,进卧房的时候,张仁踯躅不前,他刚服用过缙云真人给开的药,原本振奋起来的精神?就有些萎靡,想?到自己的病,又有些低落了。

道玄抓紧时机,对张仁大肆嘲笑,一人一魂目前已经处于撕破脸的状态。

就在这时,王二妮刚洗过澡,提着一杆灯笼走过来,伸手?按住张仁的后背心,笑着道:“又难受了?没事的,我们好好吃药,迟早能养好身子的。”

张仁嗅到了王二妮身上淡淡的水汽,他回过身抱住了夫人,重重地点头?。

夫妻两人进了卧房,张仁抢先一步,伸手?给王二妮脱鞋,王二妮坐在床沿,忍不住笑出?声。张仁明明是半跪在地上的,却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刚刚嘲笑过他的道玄乐不起来了。

他酸唧唧地想?,该死的本体?,这么一个不行的男人,也就能靠温柔体?贴来蛊惑夫人,博取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