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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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那本笔记本的问题吗?
可?她不?是解释清楚了吗?
薄莉想了想,试探地说:“你还记得那本笔记本吗……”
谁知,她一句话还未说完,已被他冷冷打断:“我不?想聊这个。”
一来二去,薄莉也起了一些怒意。
她心想,既然?你不?想聊这个,为什么不?把按在我腰上的手?松开呢?
算了,你不?想坦诚公布,那我就继续忽冷忽热。
看谁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个人。
因为知道了博福特?一家?的意图,薄莉彻底抛掉了道德包袱——而她的道德观,早就在第一次杀人后濒临坍塌。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不?止一次因为太过?轻信他人而被欺骗。
那种?跟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感觉,至今让她后背发凉。
人人都可?以围猎她。
因为她是这里的异类。
每天早上醒来,她都会被强烈的孤独感包围。
她感到自己正在变冷酷——这里的法律并不?健全,只要法官和陪审团达成一致,就可?以给人定罪。
她有的行为早已激起公愤,如果不?是新奥尔良人想要维持尊重?女性的表象,恐怕她早已锒铛入狱。
她必须冷酷,才能在这里活得如鱼得水。
只有跟埃里克相处时,感到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她才能暂时忘记穿越后沉重?且冰冷的现实。
薄莉忽然?冷静了下来。
不?管埃里克是出于什么心理?,还不?向她表露心迹,她都要得到他,不?择手?段。
薄莉下定决心,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回?到别墅后,她也没有再跟埃里克说一句话,而是直接上楼,洗澡睡觉。
接下来两天,薄莉开始跟查尔斯·博福特?约会。
她大概懂了查尔斯为什么会为人羞怯——他母亲太过?强势,他也习惯于听从母亲的指令,约会时基本上都是在复述他母亲的话。
“克莱蒙小姐,我母亲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的绸缎?”
“克莱蒙小姐,我母亲想知道,你平时都用什么餐具吃饭,银器还是瓷具?”
“克莱蒙小姐,我母亲想知道……”
……
薄莉觉得自己在跟他母亲约会。
几次对话下来,薄莉总算弄明白了查尔斯的母亲想知道什么——她最感兴趣的是,薄莉的马戏团每天能有多少营收。
薄莉故意报了一个很低的数字。
查尔斯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啊,怎么会这么低……我之前去玩的时候,明明感觉人很多,大家?都很热情……”
薄莉神?色黯然?地说:“可?能他们说得对,女人生来就不?适合做生意吧。”
查尔斯听见这话,顿时打起了退堂鼓——他虽然?喜欢薄莉,但喜欢并不?能当饭吃。
他想娶的是一个强势且有商业头脑的女性,而不?是薄莉这个人。
这一天,不?管他们是用餐还是看剧,查尔斯都有些提不?起劲。
回?到家?后,查尔斯跟母亲说了这件事。
母亲却狠狠骂了他一顿:“蠢货,我什么时候让你直接问她的营收?我是让你打探她的吃穿用度,然?后推测出她马戏团的大概营收!”
查尔斯慌了:“妈,那我该怎么办……”
“你问得那么直白,她肯定猜出了你的意图。”博福特?太太冷冷地说,“这女孩能在新奥尔良成为新闻人物,怎么可?能不?懂得经商。我看,她正因为太精明,所以才会这样回?答你。你真是蠢笨如猪,难怪她会如此戏弄你!”
“妈,那我该……”
“你已经暴露了,我能怎么办?接下来几天,你就将计就计,说你家?大业大,完全可?以让她挥霍一辈子,先挽回?一下她的感情吧。”博福特?太太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连追求女人都不?会,若是我亲自上阵,恐怕已经求婚成功了!”
查尔斯感觉这个说辞怪怪的,但不?敢反驳,只能连连点头。
薄莉这边也觉得跟查尔斯约会寡淡无趣——两天过?去,埃里克毫无反应。
换成博福特?太太本人来跟她约会,说不?定早就把埃里克刺激到开口告白了。
双方都对查尔斯很不?满意,但也只能凑合着?用。
这一日傍晚,薄莉和查尔斯看完剧院的演出,正在花园区散步。
临近别墅时,薄莉忽然?一个激灵,汗毛根根竖起,感到了熟悉的被注视感。
——几天过?去,埃里克终于出现了。
刚好这时,查尔斯想到母亲的指示,犹豫着?开口:“克莱蒙小姐……”
因为他之前说错了话,薄莉这两天对他颇为冷淡,但这一晚,不?知是否他的伏低做小终于打动了她,她居然?朝他微微一笑:“怎么了,查理??”
查尔斯福至心灵,咽下了涌到嘴边的那一句“我母亲想知道”,低声说道:“……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跟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什么关系……那天在餐厅里,你们举止那样亲密,他又是给你撬牡蛎壳,又是给你盛汤,最后甚至抱着?你上马车……”
其实,查尔斯早就忘了薄莉跟那个男人做过?什么,这都是母亲告诉他的。
母亲说,适当的嫉妒,可?以增进男女之情。
然?而,薄莉的神?情却冷了下来:“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我现在是单身。”
查尔斯一着?急,又下意识搬出母亲:“对不?起,是我母亲说,你跟那个男人的行为举止简直亲密得像夫妻……”
薄莉听见这话,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是——她就说,她应该跟博福特?太太约会。
黑暗中?,埃里克注视她的视线,陡然?变冷变重?。
薄莉头皮微麻,后背掠过?一阵轻微的震颤——他看得她有些兴奋。
“戴面具的男人……”她说,“你说的是埃里克?”
那一刻,薄莉后脑勺泛起一阵灼伤似的刺痛,像被什么鞭打了一样。
埃里克的视线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重?重?压迫在她的后颈上,几乎擦痛了她的皮肤。
薄莉心跳与?脉搏突破了极限,手?指微颤,上颚也有些发抖。
她有预感,这会是她最后一次抛下钓饵。
今晚之后,大鱼就会彻底上钩。
想到马上可?以收线,她的呼吸像烧红的炭一样滚烫起来,脸颊也一阵发热,不?觉笑出了声:
“埃里克?他是我的弟弟……我们岁数相差这么大,怎么可?能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