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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赵宣美是个神经病。

他是家族遗传的神经病,往上数几辈,也就他曾祖父开国皇帝还算英明……但也是以暴戾嗜血著称。

除了当皇帝的这一脉,赵家也出了好几个荒唐王爷。

单就神经病而言,却没有人比得过赵宣美,喜怒无常,荒唐透顶。

如今他有意让陈留青远离是非尘嚣,故作冷漠,看起来就更欠收拾。

他的反抗也特别激烈,咬,打,一巴掌一巴掌拍陈留青的脖子和脸。

陈留青的脸被他扇的通红,但他此举却招致陈留青更猛烈的暴击。赵宣美身体的那根弦终于在最高点“砰”地一下崩断,他的手变得无力,终于完全抬不起来。暴君的口水和眼泪一起掉下来,再没有比这更刺激的事了。

张导他们躲在摄像机后头,这段戏看的他们后背都湿了。

这演的也太好了吧!

齐老师很懂,镜头对准了南清晏胳膊上的牙印,这可不是化妆花出来的,这是真实的牙印,这个镜头播出去,不知道网友们会尖叫成什么样。

其实拍这种戏不一定非要拍过程,光是夏煦身上的淤痕,都够让人热血沸腾。

这俩人准备做的也太充分了吧!

这看起来好像跟真的一样。

这是一段充满暴力和美感的镜头,从挣扎到鬼使神差地配合,再到共赴爱河,情绪充沛而暴烈,配上南清晏和夏煦这种极品男子的身材和脸蛋,从头到尾都是一种饕餮盛宴。

“OK,咔!”张导摘下耳机。

南清晏并没有十分入戏,一听见张导喊“咔”就立马停了下来,捞起被子盖住夏煦,自己则从他身上起来。

夏煦倒是有点入戏了,主要是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就过来拍戏了,脑子好像比平时都迟钝,他可能真的像南清晏说的那样,“被艹傻了”,以至于南清晏一亲他,他迷迷糊糊就进入状态了。

他抓着被子问:“过了么?”

“过了。”南清晏说。

夏煦立马坐了起来,松开被子摸了摸南清晏的脸:“没事吧?”

“没事。”南清晏又给他捞上去。

旁边张导说:“我们都是直男,看一眼要不了他的命。”

齐老师就笑了起来。

夏煦倒是不在乎被人看,他从小就大喇喇的跟个直男似的。他将衣衫套上,问张导:“还要换机位拍么?”

“没演够是不是?”张导问。

夏煦伸手捞起地上的僧袍,丢到了南清晏身上:“还愣着干什么,守不守男德?”

旁边齐老师他们笑着看向南清晏,南清晏只穿了短裤,弯腰套上裤子,身上都是汗。

他们本来还想给他们俩喷点水的,结果天热,他们俩出了一身汗,省了。

光头造型的南清晏看起来格外高洁,他的皮肤也白,宽肩窄腰,背影看起来漂亮极了。就是身上有点伤痕,刚夏煦演的很逼真,把他脖子都扇红了。

“你们要看回放么?”张导问。

夏煦摇头:“不看了。”

结果南清晏却过去看了一遍回放。

收工的时候,夏煦问南清晏:“你还敢看回放。拍的怎么样?”

“我看看有没有拍到什么特别过分的镜头。”南清晏说。

“有么?”夏煦问。

“还好,你就只露出了肩膀以上,还有腿。”南清晏说:“拍的挺好看的。我觉得咱们俩以后有时间可以拍个录像带做纪念。”

夏煦:“……”

南神真的玩很大。

这一天夏煦真的筋疲力尽,换衣服的时候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坐上摆渡车以后,不到两分钟,他就睡着了。

南清晏让他靠到自己肩膀上,然后抓住了他的手。

天空又下起零星小雨,偶尔会有雨滴被风吹到他们身上来,南清晏就从背包里掏出一件衣服,盖在了夏煦身上。

夏煦靠在他肩膀上,呼吸声沉重,听得出是真的累了。

南清晏忽然想起他们分手的那天,他回学校的时候,也是晚上,刚下过雨,他没开车,就坐了公交车,坐最后一排,默默地流了一路的眼泪。

他就侧过头,亲了一下夏煦的额头。

路灯下光线幽微,远处的城楼上,有两个人架着摄像机在那偷拍。

“卧槽卧槽卧槽,你拍到了么?亲了!”

“拍到了拍到了!”

“这下咱们俩要成名了!”

夏煦不睡觉还好,睡了一路,到宿舍楼下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酸痛。

“好累。”他说,“我被你吸干了。”

南清晏问:“我扶着你?”

夏煦就往南清晏身上歪。

南清晏要扶他,他反倒躲开了,步履沉重地往宿舍楼走。才刚走到楼下,就看到柳奋叼着烟,手里还拿着牌,从之前丁一为住的宿舍跑出来。

“拍完啦?拍的顺利么?”柳奋问。

夏煦说:“拍完了。”

柳奋就冲着他挑眉毛:“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你有时间么?”

夏煦怎么可能不知道柳奋想干什么,这十有八九就是个借口,柳奋估计快憋坏了。

这个爱八卦的小处男!

“你不是在打牌么?”他问。

柳奋立马合起手里的牌:“不打了不打了,你等我一会!”

柳奋叼着烟就跑宿舍里去了。

南清晏说:“那我先回房间洗个澡,等会见。”

不一会柳奋就从宿舍里出来了,见南清晏已经不在跟前了,他立马蹿到夏煦跟前,抓住了夏煦的胳膊。

夏煦摆摆手:“进房间再说。”

柳奋一步蹿上两个台阶,回头激动地说:“可憋死我了。我是不是很够义气,我忍一天都没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你!”

柳奋劲头太足了,以至于夏煦都被感染到,感觉没有那么疲惫了。

他们俩进入夏煦的房间,柳奋进去以后,左看看,右看看:“你们没在沙发上搞吧,能坐么?怎么看起来那么皱。”

说完又用鼻子嗅了嗅:“我怎么感觉这房间里有奇怪的味道?”

“奇怪个毛线,我们在他房间睡的。”

“睡?你们俩做了对不对!!”柳奋立马兴奋地说,“我下午看见南清晏,发现他在药店买了东西,我就猜到了!他晚上还买了梨汤,给你润嗓子的吧!”

夏煦很吃惊地看着柳奋:“你福尔摩斯转世吧。”

柳奋就绕着夏煦走了一圈。

夏煦:“干嘛?”

“我看小说里都说,一般受都起不来床啊,怎么做完了你还有力气拍一晚上戏,南神不行啊。”

“你真的应该多出去见识见识,少看小说。”夏煦说着往沙发上一瘫:“不过我现在真的好累,真是不比十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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