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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朝出没+秦朝离婚法◎

林菱不知道自己随口发散的话题竟然毫无预兆地将四爷在康熙朝的马甲给掀了,不断有人上车以后,林菱也觉得直播拍到别人好像不太好,就又下播了,想着还是到了西安再直播吧。

于是自己也戴上眼罩睡了过去。

睡了会儿起来,又不知道到哪个站了,林菱侧头望去,列车正穿越一大片宁静的田野,天色碧蓝,葱茏的绿野和着浓烈的阳光,就这样没有预兆地落入眼眸。

五叔爷爷也起来了,他正撅着屁股看窗外的风景,因年老而显得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遇见更广阔天地的光亮。

“阿菱,你看,那么多鸭子呢。”

有的站台是露天的,只有一个钢架顶棚和平台,因此能看到站台外头的水田里放养的鸭群在稻穗里穿梭,时不时扎进水里找东西吃,林菱望着五叔爷爷看什么都新奇的模样,也弯起眼笑了。

动车的车门滴滴滴地打开,带上了外面夏日燥热的风,但此时此刻,林菱在家人身边,却只觉安宁。

比起林菱所在时空的风清气朗。

清,康熙四十七年。

整个紫禁城却是乌云压顶、风雨欲来。

天气骤变,黑云翻涌,眼见又有一场大雨,雍郡王胤禛奉急召进宫,在宫门前却正好遇见了为生母荣妃请完安出宫的诚郡王胤祉。

“呦,老四,这什么时辰了,怎么这时候进宫?”

胤祉掀开轿帘子探出脑袋。

“见过三哥,皇阿玛传旨召见,我也一头雾水。”胤禛十分镇定,他与老三关系不好不坏,相互见过了礼,料定胤祉并不能独自看仙迹,今日进宫也没有得到康熙召见,因此不知发生了什么。

见老四一副坦诚的模样,胤祉也不说什么,笑了笑:“既是皇阿玛的话,那你可快去吧,可不敢耽误你差事。”

胤祉命赶车的太监给胤禛退开让路,但却没有着急走,只见胤禛沉稳的拱了拱手,也坐回轿子里,似乎真是一点也瞧不出来,胤祉就这样目送打着雍郡王府灯笼的马车进了宫门,很快就消失在朱红宫门的后头。

但他心中的警惕疑虑却没有解开。

大哥、二哥倒了,如今就属他最年长,可兄弟们明争暗斗,都快撕扯到皇阿玛面前了,谁也不愿意让谁。

这会儿皇阿玛突然召见老四,真让人起疑。

会是什么事儿呢?

皇阿玛是不是从仙迹那儿听到了什么?

真是急人,怎么偏偏今儿皇阿玛没让他们兄弟几个进宫呢?

不止是胤祉好奇,很快这消息不仅传遍了宫闱,也随着各阿哥在宫中的势力,长了翅膀飞出了紫禁城。

而胤禛进了宫门,才微微松开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他面上沉静,心中却也打鼓。

到了乾清宫外头,早有望眼欲穿的太监候在殿外,见了他好悬没哭出声来:“给四爷请安,您可算来了,万岁爷在里头发脾气呢!这么一转眼都问了您两三趟了,您快进去吧!”

胤禛下意识往向天空,仙迹已经熄灭了,那巨眼中漆黑一片,林姑娘说到了西安再跟大伙儿直播,那少说还得过六个时辰,看来这必将是漫长的一日——皇阿玛显然能腾出手来料理他了。

但他早已经想好对策,因此深吸了一口气,便大步迈了进去。

结果左脚刚迈进康熙起居的南偏殿,一只茶碗就砸了过来,带着滚烫的茶水稀里哗啦的碎在他脚边。

“混账东西!打量朕永远不会知道?竟敢如此欺瞒朕!”

胤禛没有二话,直接跪倒下去,哽咽道:“求皇阿玛明鉴,儿子绝无欺君之心!皇阿玛,先前仙迹并未说明,儿子虽能独自瞧见仙迹,却也不敢如此张狂!二哥待儿子不薄,儿子向来处处以皇阿玛、二哥为先,只盼做个贤王,只敢沾沾自喜猜想儿子日后是否做出了一番事业才叫仙迹额外眷顾,如何敢有非分之想?”

他重重地叩头:“求皇阿玛明鉴!”

康熙没被几句话就糊弄,而是目光沉沉地望着他:

“好啊,好!那你告诉朕,你若无非分之想,非嫡非长,日后又是如何登临帝位的?”

胤禛知道这是最关键的一刻了,他红着眼抬起头,颤声问道:“儿子不知后事,就像儿子如今也不明白,二哥乃中宫嫡出,为何落得如此下场!儿子先前听闻皇阿玛处置了一些刁奴,想到二哥在咸安宫中竟遭奴才慢待便心如刀绞,恭桶一月不倒,夏日不给冰,人都熬得形销骨立……儿子自知不如二哥,二哥尚且被害得如此,儿子又如何敢多想、多做?不瞒皇阿玛,儿子一心只盼做一本分闲人,能够安生度日也就是了……”

他不讲理,不明辩,只与康熙谈父子亲情,而想要唤醒康熙的父子情,只能用废太子。

其他的兄弟们看不明白,但跟在太子身边鞍前马后几十年的胤禛却很清楚。

他们二十几个兄弟全须全尾加起来,都不如二哥在皇阿玛心中分量重。

太子废了,此时心生悔意的恐怕是康熙本人。

胤禛身在户部,蛰伏多年,他早已渐渐看出了皇阿玛想要复立太子的心。

他在此时为自己分辨,不论如何也必须将自己放在二哥之后!

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康熙相信了胤禛的辩解吗?没有,在他眼中这不过都是鬼话。

其实在老四进宫之前,康熙早已经冷静了下来。

即便他恨不得杀了此时的老四,可这对大清又有什么益处?

保成已经毁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成年成器的嫡子了。

那么多儿子里,谁能当一个明君?

之前康熙只觉眼前满是迷雾,如今却像被人吹开了一条缝。

至少老四在仙迹提及他之时,没有厌恶之情,反倒还称其“勤政”,想必老四继位后,干得倒是不大差,没有毁了他大清江山。

可要让他就此放弃保成吗?

他心中犹豫:保成也是叫人巫咒,才会疯疯癫癫。

因此康熙做出盛怒的模样,不过是为了看看他这个儿子情急之下会如何应对,如今看来,倒还有点城府……

先留着老四,待日后仙迹再说起那“雍正”如何登基,再做打算。康熙心底疑云未完全散去,他即便得知日后是老四继位,都没完全动心要传位给老四,他心中一是还是放不下悉心培养了数十年的保成……二是他太知晓那些勋贵宗室的德行了!那群人在背后骂老四“活阎王”,八旗勋贵若会心甘情愿推举老四继位,康熙能把自个名字倒过来写!

这里头定然还有隐情!

“起来。”康熙冷冷地道,“日后再有欺瞒,朕绝不容你。”

“谢皇阿玛宽宥。”胤禛松了口气叩头谢恩,这才感到后背都湿了。

而其他时空,大多与林菱一般平静,大部分皇帝抓紧处理政事,皇帝身边的大臣也都抓紧时间办事,其他人……诸葛亮和沈括已经捣腾起水车和引水工程;徐霞客受到后人鼓舞,不再自暴自弃,继续编写自己游记的同时,开始努力延医问药,只盼着日后还能走遍大江南北;被贬的苏轼在惠州愉快地寄情山水、狂吃荔枝到痔疮都犯了,甚至由于好吃的太多,他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爱上了惠州,已想在此地终老……

北宋末年,追着活似装了飞毛腿似的皇帝赵构流亡到杭州的李清照,也难得地暂时抛却了家国悲辛伤痛,学着林菱,给自己做了碗热腾腾的鱼丝面,如今国家虽已穷途末路,但她却不再感到孤苦无依。

还有邻人悄悄告诉她,监诸军审计司有一小吏,名曰张汝舟,生得样貌端庄,家有余才,为人又算妥帖,正有意再娶……

言下之意,便想为二人做媒。

张汝舟其人,李清照流亡途中也见过几面,是个正人君子的模样,对她一路照料,但她听闻邻人的话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摇摇头。

仙迹出现之前,她居无定所、身心憔悴,的确感到绝望又痛苦,那时她也的确萌生过有所依靠、过上安定日子的念头。

但仙迹出现后,她忽然看到了天地之大、江海之广,也看到了女子在后世即便不必依附男人也能活得那么自在!

“我虽一人孤苦伶仃,先前也想过再嫁,但如今,我不愿再随意处置我的下半辈子,我想向仙迹所言的那些女子一般,好好做一番事业。”

李清照婉拒了邻人,她关上门,如今虽身居陋室,财帛藏书失散大半,她却下定了决心,她要捉笔为刀,准备以诗文向天下揭露金人蹂躏大宋百姓乃至皇帝、奸臣等弃百姓不顾的滔天罪行!

她想唤醒有志之士抗争的意志,就像仙迹所说的那样。

她也宁愿匍匐在地,也盼望有一日,能擦干家国之耻辱!

还有很多很多人,因林菱展示的美好生活,因那句我们曾与你们一同仰望同一片天际,从颓唐中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

秦朝,被“墨子”卫星激励的墨家子弟,造车没有头绪,但在蜂窝煤的研制中却超过了日夜与煤炭打交道的火匠,率先为嬴政制出来大秦的第一批蜂窝煤生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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