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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郁将手机还给阮瞳,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

他单手握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按了什么,又蹙眉删掉。

阮瞳眸中带笑,等着看沉郁要做什么。

可是等了半天,她看到沉郁放下手机。

阮瞳:“怎么不继续了?”

以她对沉郁的了解,他看到那些言论,大概是立刻跟粉丝澄清,顺便满足她们的要求官宣。

他不是偶像,不用维持不恋爱的单身人设,也不用媚粉维护粉圈。

对沉郁来说,喜欢他演技的影迷、观众可以。

要求他立人设,贴合小女孩幻想需求的粉丝大可不必。

但是,沉郁这一刻,还是放下了手机。

他眉眼压低,目光直逼阮瞳:“我们这个圈子里总会有挑事的人。就算我发了字句澄清,也会有人说我被你绑架了,是吗。”

阮瞳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沉郁:“那就一次让他们闭嘴。”

阮瞳:???

还不待阮瞳问清楚,就看到沉郁又重新拿起手机,坐到一旁。

只是这一次,她伸头偷瞄了一下,沉郁打开的不再是微博界面,而是微信。

他表情多了几分严肃,认真地在跟微信对面的人联络。

阮瞳单手托腮:……

好无聊哦,沉郁在干什么?

可是,当她跳着单腿过去,想偷看的时候。

沉郁单手一捞就把她接进怀中,都不给阮瞳偷看的机会,就把人按倒在臂弯里。

“沉郁,你在干……什唔嗯……”

后面的话不让阮瞳说出口,沉郁已经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直接将她的问题,堵在了喉咙里。

沉郁明显有事瞒着她。

可就像阮瞳明白沉郁一样,这个男人真的想藏事的时候,她大概怎么威逼利诱,都诱不出他的话。

有时候,一不注意,还会被他反诱惑。

就像现在,她被他吻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鼻息间全是他熟悉的沉木冷松气味。

不管外界现在如何风风雨雨,不管是圈内的谣言,还是姜家的风波,都好像在他的臂膀里归于平静。

阮瞳这晚被沉郁抱着洗了澡,几乎是沾床就睡。

她太累了。

就这样,整晚过去,不管网上的言论传得风风雨雨,不管是阮瞳的粉丝还是沉郁的粉丝,都没有等来两人的澄清。

只是警方那边出了通告,表明因为姜明辉董事长对北城纳税贡献良多,警方一定会全力查清案情。

……

第二天,阮瞳睡到中午才稍稍缓了过来。

她腰酥了,比受伤过的左腿还无力。

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偏偏她起床过后,床侧早已不见沉郁。

阮瞳探手摸了摸隔壁,被子里是冷的,沉郁早已不知离开多久。

她叫了几声沉郁的名字,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和平时,哪怕她赖床起晚了,但但凡卧室里有一点动静,沉郁就会应答的状况完全不同。

奇怪。

沉郁不在家吗?

阮瞳起身,左脚轻轻踩在地方,发现她受伤的左腿好像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

本来只是软组织挫伤加外伤,最近这段时间沉郁每天给她按摩,又敷药,除了脚踝外侧被珊瑚扎伤的伤口因为珊瑚黏液的关系没那么容易愈合,左脚倒是可以勉强下地了。

阮瞳刚站起来,房门就被人从外开了一条缝:“阮姐,你怎么自己起来了!我刚听到声音,还以为听错了……唉哟我的姑奶奶,你快坐下。”

门外探出一个脑袋,紧跟着蹿进来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是她的助理小白。

小白立刻上来扶住阮瞳。

阮瞳:“我没事,好多了,就是软组织受伤,现在都可以站稳了。”

小白:“阮姐你可别这样啊,昨天还坐轮椅呢。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消停点。你这样要是被闻姐、卓哥知道了,会灭了我。还有郁神,我怕。”

小白可怜兮兮地扶着阮瞳,求饶的样子逗得她发笑。

“好好,那你扶我去衣帽间那边。”阮瞳给小白指了指隔间,顺便好奇道,“怎么是你在这?”

小白:“哦,是这样的,郁神临时有个工作,就把我叫过来。他怕你醒了腿脚不方便,没人照顾你。”

阮瞳点点头,这倒是沉郁的风格。

自从他们在一起,虽说她脚上有伤,但沉郁对她却有点太过在乎。

就好像她是个玻璃娃娃,生怕她磕着碰着哪里了,几乎是24小时都要派人守在她身边。

她勾了勾唇,沉郁对她的态度,说是如珠如宝都不夸张了。

阮瞳被小白扶进了衣帽间,她环顾四周不太熟练地找自己的衣服。

自从她和沉郁同居以后,她还没进过衣帽间。

因为脚受伤了,每次都是沉郁帮她找衣服出来,她坐在床边乖乖等就好了。

“我那件黑色大衣挂哪了……”阮瞳到处张望。

在另一边帮她找东西的小白回头:“姐,你今天要穿黑色?不,不好吧。”

阮瞳诧异:“干嘛不好?”

小白:“……”

小白哽了哽,“哦,就是忘了跟你说,你今天也有个活动。陈燃已经在车上等了,等你起床吃了东西化好妆就上车,带你过去现场。好像那边有主题,不适合黑色,你穿……穿白色吧,白色好看。”

小白从衣柜里给阮瞳翻出一件白色大衣,拿在手里给她看。

阮瞳微微皱眉,略感奇怪地看着小白的举动。

“我今天有活动,我怎么没听说?”她问。

小白:“哦,是临时通知的,具体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要不你问问卓哥?卓哥已经在那边现场了。”

听小白这么说,阮瞳倒是不奇怪了。

小白虽然迷糊了点,但卓洋可靠,既然卓洋已经先过去现场了大概也是临时接的什么重要活动,不好推吧。

她点了点头,一边在衣柜里找里面传的搭配的衣服,一边随口问:“你知道是什么活动吗?”

小白:“好像是……剪彩之类的活动?”

小白的语气,比她还不肯定。

算了,阮瞳决定还是待会儿直接问卓洋吧。

她对沉郁这个公寓现在的布局并不太清楚,尤其是衣帽间这种地方。

虽然几次在这边留宿,但阮瞳实际呆的地方只有卧室、浴室、客厅沙发和餐厅。

她看到自己一条珍珠色的针织薄纱长裙正好挂在衣帽间里,搭配那件白色大衣刚好合适,又仙又美。

阮瞳:“小白,我拿不到你帮我拿那条裙子。”

“哦,阮姐你坐,我来。”小白过来,轻巧地就把那条裙子从衣帽间里拿了出来。

只是,在裙子被拿出来的同时,长长的裙摆也将衣帽间一角的一个纸盒子带了下来。

“啪嗒——”纸盒掉地上,许多东西从里面洒落出来。

阮瞳低眸一看,第一眼觉得从小纸箱里摔出来的东西有些眼熟。

“怎么回事……这么多口红。姐,这是你的?”放好裙子的小白,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盒子。

居然满满当当一个纸盒里全是没有开封的口红。

整整齐齐,码了一盒子,保守估计至少百支。

阮瞳杏眸眨了眨,茫然摇头:“不是,这不是我的……”

小白愕然,拿起其中一支口红:“难道是郁哥的?不,难道是其他女人留下的!”

卧槽,前面的想法很危险,后面这个想法更危险。

小白立刻捂住嘴,后悔自己嘴快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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