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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来京城贺寿的大部分新疆使臣都回去了,同时带回去了属于他们部落首领的册封诏书,奉行因俗而治的方阵,暂时要求新疆诸部稳定即可。

同时向距离内陆较近的东部巴里坤、哈密、吐鲁番……等地区大量移民,鼓励内陆缺地、无地民众迁往东部开垦荒地。

设立的主要卫所主要在天山南北分部,负责治理当地的军政民务。

等个过个二三十年,再多新疆进行改革,废除当地的伯克制度,设立州县,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同时她还鼓励新疆那些部落贵族子弟前往京城学习,见识一下中原人的习俗和文化。

这样的话,更有利于双方的融合。

至于朵颜,据说经过请求,吐鲁番使臣允许她留在太学。

……

康王在京城养病的时候,顺便去看了同在京城“养病”的五王。

厉王、宁王等人之前听说霍瑾瑜女扮男装当皇帝,脑子都蒙了,知道消息的第二天一个个都病了。

一是被霍瑾瑜这事给气伤了,二是被自己的蠢给气坏了。

他们当时若是多点耐心,也不会落到现在现在这个下场,虽说他们几个日常聚在一起,最喜欢嘲讽昭王,觉得他一堆好牌打成稀巴烂,可是昭王的日子可比他们好多了。

他们被困在王府中“养病”,都说京城繁华热闹,但是与他们无关。

而且陛下、昭王他们还经常让太学的那些宗室学生来折腾什么“敬爱爱老”活动,担心他们日子过太好了。

不用特意大厅,几人就知道他们在宗室之间的名声算是坏掉了。

尤其随着时间越久,他们渐渐成为隐形人。

过往几年,他们的王妃还会带着爱妾过来看他们,这两年只有长史带着一些孩子过来,不止王妃不来,就连世子也推脱说事忙,他们虽然有命在,有王位爵禄,但是却如同坐牢,也想越是伤心。

午夜梦回时,他们真想传回过去,将当年的自己揍死算了。

昭王现在虽然中风偏瘫了,但是御医说了,精心养着还是有痊愈时间。

他只是运气不好,命却不能说不好,。

毕竟不是谁流落民间,还能重新考科举,金榜题名,而且有儿有女,比民间话本还稀奇。

听到陛下是女子那天,他们心中是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都有,心里还有些期盼,期盼民间剩余的藩王勋贵能做出一些事情来,可是等了一日、两日、三日……民间压根没有打乱子,他们幻想中能救他们出水火的人也没有。

没想到他们想着出去,康王这个时候居然进京养病。

康王见他们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笑眯眯道:“怎么了,诸位见到我不开心。”

宁王上下打量,“霍银,你真病了,还是被陛下给逼到京城的?”

难道陛下为了掌控局势,将他也拘在京城。

康王:“今年江南发生水患,王府被淹,我也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担心成肺病,就来京城了。”

厉王眼含嘲讽:“小心养着养着,就和昭王一样了。”

“放心,陛下宣御医看了,本王这病不重,也就一两个月就治好,本王也打算在京城玩一些日子,顺便与陛下、几个兄弟姐妹一起过年,等到明年三月回去,沿途赏着春色,岂不美哉。”康王端起茶抿了一口,拿起帕子擦了擦胡须。

“想的太美,也要陛下肯放人。”赵王嗤笑一声,“咱们陛下别看是女子,心性连我等都不及,这个时候将你宣进京,说这些,你觉得我们信吗?”

这个时候让康王进京,明眼人都会怀疑有猫腻吧。

康王眼睛笑成缝,“哎呀呀,几位看来养病甚有成效,这嘴皮子越发利索了。”

江王眼珠子转了转,“康王,看在往日情分,还有我们这些年安分的份上,你能不能祈求陛下,让我们时而出去逛一下,我们是在京中‘养病’,又不是坐牢,试问哪家病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康王好说话,最起码比宣王那个气死人的家伙好多了。

旁的宁王见状,也忘了嘲讽,连忙求道:“对对对,就算不让我们出京,在京城逛一下也行,天天在这宅子里圈着,我都快长毛了。”

赵王:“陛下难道要让我们‘养病’到死?我们也安分守己这么些年,陛下就不能对我们放心一些吗?”

康王叹气,“既然你们这样说了,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就与陛下说一下,也省的我在京中养病无聊。”

几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康王居然答应了。

想到此,几人都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各种夸赞不要钱似的。

等康王一脸满足地离开王府,几人松了一口气,目光看向紫禁城的方向,面带期待。

上了马车,康王府长史好奇道:“殿下,您真的要替五王他们说话吗?”

其实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四王,不过百姓都习惯说五王了。

康王冲他眨了一下眼,“不哄着他们,也听不到这么多好听的话。再说本王只是说与陛下说一声,没指定说什么,应付应付得了。”

“殿下英明啊!”长史竖起大拇指。

康王掀起车帘,看了看五王“养病”的王府,笑道:“看他们日常的环境,陛下算是厚待他们,难道他们真想去宗人府去养病。”

长史:“人大多都是不知足的,看到您这样逍遥自在,老奴看他们眼珠子酸的都快冒火了。”

“本王有眼睛。”康王垂眸想了想,“平冠在太学成绩如何?”

霍平冠是他第二个孙子,也是老大霍卓瑞的二子,以前来京城前,哭天喊地不要来,现在是乐不思蜀,喊他回去议亲也不回去,推脱自己太小,说是对成亲没兴趣,让大儿媳妇骂了好几次。

长史笑道:“今年开学二公子因为成绩优异得到了太学的一等奖学金,还有五百两卓越贡献奖金,听说自己在太学旁边租了一个院子要搞大研究呢。”

“这小子真是能耐了。怪不得不怕他娘不给钱,他自己不缺钱啊。”康王笑骂道。

据他所知,王府给这些孙子一年的花销也就一二百两。

长史:“这也是王府的福气,日后咱们二公子可是有大造化的。”

康王不断点头,嘴角笑意不止。

长史见状,小心翼翼道:“只是吧,奴才打听到二公子与和王的小儿子苗信随走得近,您也知道和王府的人都被贬为庶人了,可是二公子还与苗信随平辈相交,二公子他心思单纯,但是也要有防人之心。”

康王眼睛微眯,“苗信随?他与平冠的成绩谁好?”

长史眼神有些飘忽,“苗信随上学期成绩只比二公子高了一个名次。”

康王:“那个奖学金他也有吗?”

长史垂着头:“卓越奖学金每年就三个,今年是苗信随、二公子还有毅王的孙女霍凝珍。”

“你还打听到了什么?”康王眉梢高挑,目光幽幽。

长史:“苗心随有一亲妹似乎对二公子有意,做点心手艺不错,经常接触二公子。”

和王那家伙就算歹竹出好笋,苗信随一个已经将运气耗费完,剩下也就没了。

再说议亲讲究门当户对,霍平冠要身份有身份,要才能有才能,一个被废的藩王之女压根配不上。

康王目露深思,看来一直不愿意回去,不只是闹脾气,心里头也有了其他心思。

“好了。本王知道了,此等情绪莫要在平冠面前露出。”康王沉眉警告道。

“老奴哪敢!奴才一直在您身边伺候,自从进京,也就见了二公子三次。”长史连忙叫屈。

康王摆摆手。

长史也就不说了。

……

次日,康王入宫与霍瑾瑜闲话家常,说了到五王住处探病的事情。

他笑道:“微臣见五王生龙活虎,个个牙尖嘴利,看起来风采卓然,比几年前看着有人样多了,陛下果然英明!”

霍瑾瑜:“看来康王你在他们那里受了不少脾气。”

“一半一半!”康王用茶盖拨了拨茶叶,“后面微臣也听了许多好话。”

“哦?”霍瑾瑜眸光闪了闪,佯装疑惑道:“难道你吓唬他们?”

康王抬首,笑的洋洋得意,“他们有事相求,自然要说好话哄微臣,陛下,江王他们想要到城里逛逛,说养病需要散心。”

“这点不必要,王府有花园供他们折腾,若是出去吓到花花草草,那就是罪过了。”霍瑾瑜头疼道,“听了这些话,看来他们的病情还是挺严重。”

“陛下这话若是传到他们耳中,怕是要做噩梦。”康王愣了一下,被逗得哈哈大笑。

霍瑾瑜微微摇头。

不解她刚才说的挺正常,为何康王笑的如此开心。

康王笑够了,忽而想起另外一件事,轻咳一声,正色道:“陛下,微臣有件事想求您帮忙掌掌眼。”

“?”霍瑾瑜抬眸示意他继续。

康王:“微臣前两日去拜访虢国公,见到南宁侯的千金,觉得她灵秀端庄、蕙质兰心,想请陛下帮忙给霍平冠做媒。”

霍瑾瑜愣了一下,“蝶儿?”

蝶儿今年才多大,好像十六七吧。

“没错。”康王点点头,“微臣越想,越觉得两人是郎才女貌。”

霍瑾瑜当即拒绝,“康王,朕不喜欢牵红线,若是不小心弄成了怨偶,就折了功德,你若是有心,可以与南宁侯商议,最好趁你现在养病期间,最起码小舅舅他若是不愿意,不会下重手。”

康王嘴角微抽,“陛下真是会开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康王你到时候试一下就可以,朕也想看看。”霍瑾瑜忽而来了兴致。

康王:……

等康王离开,霍瑾瑜让人去虢国公府打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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