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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想要上手摸席司宴后脑勺伤疤确定的冲动,不过他克制住了。

简单的叙述都能想象他当时面对的状况有多糟糕,也就是席司宴福大命大,自己又有一定的身手。不然陈默不得不怀疑,他能不能从那次险境当中脱身。

他不是自己。

有且只有一条命,人生无法读档重来。

陈默皱了眉,“加上我手里的证据,能不能处理了他?坐牢,收监,审查,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现在不是好时机。”席司宴告诉他,“我刚收到卢纳尔近期也要来国内的消息,就这两天了。”

陈默对国外的运作并不清楚。

既然席司宴说时机不对,陈默也就按下不提。

“真不跟我回家去?”席司宴又问。

陈默怀疑:“所以你到底是担心任贤森报复我,还是别有目的?”

席司宴扫过他的衣服:“我要说都有呢?”

“那也不用。”陈默拉开门,“刚刚的事儿……你可以当没发生,别在意。”

陈默开门。

看起来步伐镇定,就是速度有点快。

韩乾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摸过来的,撞了撞席司宴的肩膀:“忍不住了?是谁回国前跟我保证,说在彻底铲除UA这个大威胁之前,只是在他近处看着他。现在倒好,你这才回来几天啊,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就把人带来这里胡搞?”

席司宴冰冷的视线扫过去,“什么叫胡搞?”

“拜托。”韩乾夸张大笑两声,“你不会忘了自己还顶个前男友的头衔吧,一切不正大光明的行为,都叫胡搞。”

席司宴都懒得搭理他。

只是在看向陈默离去的方向,眼深似海,那个即便已经看不见的背影也像是无处可逃。

陈默其实还真没想着逃。

他也不是遇事就回避的人,只是现场气氛不对也不合适,他需要时间也需要空间来理清楚这件事。理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以及接下来要怎么面对。

他回到现场的时候,仪式已经接近尾声。

苏浅然和老K问他怎么去这么长时间,陈默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十分钟之后,席司宴也再次出场。

他上台跟人握手,交接,没有丝毫异样。开香槟塔以庆祝落地仪式的圆满成功,然后在雷动般的掌声里,穿过重叠人海,和陈默对视上。

那一刻,无人知道,他们曾在最好的年岁相识相爱,又在多年后的生意场短暂交锋。

浓烈的情感在近乎失控的吻里轻易寻到踪迹。

又在退回人潮当中时,平息下来。

下午五点,仪式结束后散场。

陈默跟在苏浅然和老K身后,放慢步子往外走。

负责接待的人也负责送别,门口一派商务交接的迎来送往场面。

新锐的车停靠在比较靠后的位置。

三人径直过去,走到半路,后面传来一句等等。

还带着现场工作人员牌子的人,追赶上来,“请问哪位是新锐的陈默陈总?”

“我是。”陈默不解:“有事吗?”

工作人员递上来一包装很有格调的盒子:“这是席总让交给你的。”

陈默不解接过,还没问,对方又匆匆忙忙跑了。

到了车门边,打开门上车。

陈默刚一坐上副驾驶,开车的老K就咦了声,问:“你脖子怎么回事?好像红了一块。”

陈默下意识捂住,语气镇定:“应该是现场有虫子。”

老K还要再问,坐在后边的苏浅然像是意外又像是了然,笑了笑,踹老K的椅子,说:“别废话了,快点开车。”又替陈默转移话题,“你先看看那席总交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吧?”

陈默也就顺势拿出盒子,拆开外盒。

下一秒,唰一下盖上。

苏浅然和老K同时侧目:“怎么了?”

“没什么。”陈默冷静说:“我在现场落下的证件,他捡到还给我了。”

实则陈默捏在盒子边缘的指甲盖都用了力。

因为盒子里的东西,此刻还有一层包装,上面赫然写着:男士一次性乳贴,几个大字。

陈默脑袋磕在车窗玻璃上。

脑子里回想起当时在休息室,意乱情迷时席司宴的手好像无意中刮蹭过前面,他模糊说了句痛还是什么。

一股臊热从脖子往上升起来。

陈默闭了闭眼,心里狠骂:“狗东西。”

他又不是天天这样穿!

送他这玩意儿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