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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李钺确实践行了承诺,而且今夜……

比狂风暴雨的昨夜好多了!

至少他还有力气说话。

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祝青臣枕在李钺的胸膛上,垂下眼睛:“李钺,今晚可以算‘中上等’。”

他还搁这儿点评上了。

李钺故意问:“那昨晚呢?”

祝青臣抬起头:“昨晚是‘下下等’!”

李钺没忍住笑出声,胸膛闷闷地响,细细地颤。

祝青臣又道:“我觉得,在这种事情上,我比较有天分,所以以后都要听我的话。”

“嗯。”李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有道理。”

祝青臣本来就大胆,经过这两晚,更是直接把手探进李钺的衣襟里,摸摸他的胸膛:“你身上的伤疤怎么就是消不下去呢?”

“你想它消下去,还是想它留着?”

“嗯……”祝青臣顿了顿,最后还是小声道, “那还是留着吧,好像……更舒服一点。”

李钺就知道。

偏偏他要逗一下祝青臣,故意道:“既然祝卿卿还是喜欢细皮嫩肉的男人,那我明日就开始抹药膏,再少吃点,节食减重,争取……”

祝青臣急了,赶忙从他怀里爬起来,提高音量:“不许!我都说不要抹药膏了,你还说这些。”

“为何不许?你不是喜欢……”

“不要再说了。”祝青臣眼一闭,心一横, “我后悔了,我就喜欢又高又壮,比我大一圈的李钺,可以了吧?”

“自然可以。”

李钺笑了笑,凑上前,两个人像小狗一样,顶顶对方的脑袋,抱在一起打滚。

打滚累了,两个人便挨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将睡未睡之时,祝青臣哼哼唧唧地喊了一声:“李钺……”

李钺睁开眼睛:“嗯?”

“你要是总这样,等休沐结束了,上朝怎么办?我起不来。”

“早上刚下的旨意,给他们多放了半个月。年节算上帝后大婚,给他们放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以后怎么办?”

“一个月以后,我们就习惯了。”

“那要是我习惯不了呢?”

“那就把早朝改成晚朝。”

“李钺,你是昏君,大昏君,我不想做佞幸。”

李钺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正巧这时,祝青臣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黑暗中,李钺看着熟睡的祝青臣,双眼似乎亮着光。

他看着祝青臣。

他捧起祝青臣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然后又俯身靠近,在祝青臣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抱着祝青臣,把祝青臣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与祝青臣一同睡去。

祝卿卿才不是佞幸。

祝卿卿是他的君后。

是他寻觅十年,失而复得的珍宝。

*

帝后大婚之时,李钺便下旨,将大周用了十年的年号“元始”,换成了“天定”二字。

如今是天定元年。

天定元年元月,帝后大婚,琴瑟和鸣。

天定元年二月,帝后临朝,百官觐见。

朝会之上,太子太傅对当前朝局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变革。

决意迁都,斩杀世家,重办科举,安定南方,各种事宜,都被提上日程,太子太傅亲自坐镇,钦点官员主理。

天定元年五月,帝后欲定新都长安,登高台,祭苍天,皆大吉,遂定新都,营建宫殿。

天定三年三月,新都落成,大周迁都。

凤翔百姓眷恋不舍,手捧酒饭,相送千里。

天定三年八月,帝后至新都,大宴群臣。

天定三年十月,有子名端,聪敏过人,帝后甚喜之,收之为子。

天定四年八月,中秋佳节,花灯如昼。

长街十里,游人如织。

灯影憧憧,人潮之中,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身粗布劲装,却掩不住过人英气。

男人肩上扛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用左手扶住,像是他的儿子。

可男人右手牵着的,却是一个素衣公子。

素衣公子一手牵着他,一手提着各色花灯,各色小玩意儿,还有用油纸包着的小吃。

人声鼎沸,男人一会儿侧耳去听身边公子讲话,一会儿又抬头去听头顶儿子说话,看起来忙得很。

“郎君,我还想要一个兔子的。”

“买!再买一个老虎的,正好相配!”

“父皇……父亲,我还想要一个糯米丸子。”

“不行,你吃了三个了。”

正当此时,天边“嘭”的一声响,一家三口抬头望去,只见黑夜之中,烟火绽开,照亮半边夜幕,游人行客无不驻足停看。

从今往后,千年百年,一如今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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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我太喜欢相亲相爱的小情侣了呜呜,我暂时设想的番外有这两个:

竹马番外,小时候和爷爷爹娘一起在凤翔城当土匪的快乐生活,小情侣长大之后探索生命奥秘的神秘生活

后世论坛体或者大学讲坛,我就喜欢现代考古学家考古古代cp,狠狠吃一大口的番外!

写着写着如果还想写就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