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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会实在没忍住,一把抓起镇尺朝着方程的脑袋上狠狠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镇尺从方程脑袋上滑落在地上,而他被砸得倒退两步,瞬间他感觉脑袋上一股热流出来,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一时间脑瓜疼得嗡嗡的。

方程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砸破,他猛地抬头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家主子。

只见他家主子拳头紧握,眼大如铃,呼吸急促,面色不虞,眼神狠戾地看着他,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将他撕碎。

赵州成感觉不解气,随即破口大骂:“真是一群废物,老夫养你们这些狗奴才有何用?这么久了连两个黄毛丫头都找不到,脑袋用来装屎的吗?”

方程再次低头,颤颤巍巍地说道:“大人息怒,属下已经带人将整个帝京的大街小巷都暗查了一遍。

不知为何,大小姐与若儿那丫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迹象可寻的地方都没有。

当日将她们主仆二人带走的那两个小子也没人知道他们是谁,这一点属下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属下在想,大小姐会不会已经被那小子带离帝京,若是当真如此,再想找寻谈何容易,咱们也不知道往哪儿找啊!”

方程的话音刚落,赵州成气得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拍着心口剧烈地咳嗽。

“咳咳……”

微眯着眼眸看向方程,眸子里暗藏杀机。

他怀疑方程已经背叛了自己,否则的话,不可能找不到悦宁那个死丫头。

“方程,你跟了老夫多少年?”

话题转换得太快,赵州成的话令方程一愣,他抬头看着他家主子,心中一阵思索。

好好的突然问他这些,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自己不成?

说实话,能够在赵州成跟前做奴才这么久,方程的城府一样深得可怕。

按照赵州成多疑的性格,能够混到方程如今的身份,并不容易。

他的大脑一阵快速运转,最后得到一个结论,他明白,赵州成这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更明白,一旦怀疑的种子在赵州成的心里发芽,以他一贯的心狠手辣行径,他早晚都得灭了自己。

毕竟按照赵州成的往日的手段,他是宁肯错杀绝不放过,所以,他必须得想法子先消除赵州成的疑心才可。

“回大人,属下跟在大人身边已有六年之久。”

六年里,他都不知道替赵州成做了多少坏事。

留在府里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但是,就算侥幸逃出去,也不会善终,毕竟他是赵州成身边的人。

按照赵州成以往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树敌千万,一旦从御史府脱离,恐怕到最后自己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需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是。

但是要怎么做才能消除赵州成的疑心呢?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方程眼神一亮,看着赵州成神秘兮兮道:“大人,小姐的事先放在一边,属下无意中发现了一件关于摄政王的大事要跟大人汇报一下。”

一听是关于摄政王的事,赵州成瞬间来了精神,只见他懒懒地靠在太师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有规律地转动着拇指。

看着方程,眸光中满是审视,他想知道方程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沉默了一会儿,赵州成掀了掀眼皮低声问道:“先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儿。方程,老夫养着你不是让你混日子的,这世道,优胜劣汰能者居上。

没本事,你就只能退位让贤。”

方程看着赵州成,双拳握了松开、松了又握在一起。

但是一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儿,他瞬间又挺直了腰板。

“大人,属下在找寻大小姐的途中,听说了一件关于琴音阁里头牌月娘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