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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们,已经确定,徐军就是杀人凶手,可就是找不到关键的证据来给他定罪,明知道杀人恶魔在自己面前,可偏偏因为证据不足,不能将他绳之以法,我们心里非常难受,可徐军这个畜牲就是不承认他杀了人,在审讯过程中非但不配合,反而对我们进行辱骂,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尤其是看到被害人的尸体还有被害人家属的时候,我更是恨不得进去将这个畜牲千刀万剐。”

“加上,破案立功对当时的我来说,迫在眉睫,所以我才铤而走险,串通刘宝东,张东民等人,对徐军进行了强制的罚跪行为,当时的我们,都认为那是在替天行道,替受害人惩治这个畜牲,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所有人都怀疑的杀人对象,居然在十年后被洗白了,其实我现在都想不通,明明就差亲眼见到徐军作案了,为什么他就不是真凶呢?我们当时查遍了整个村,所有证据都证明,徐军就是凶手,现在你们说他是被冤枉的,那真凶又是谁?”

听到张东民的回答,此时的叶默却一直紧皱着眉头。

因为,张东民的这个回答,不是叶默想要的结果。

如果按照他这个说法,那么这起冤案,纯属就是因为他急功近利造成的。

然而,就凭他一个县级干部,哪里来的权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徐军直接从监狱转走?

又哪里来的权力让宁海市检察院的张兴良主动对此案避而不见?

所以,徐军被冤枉这件事,绝对没有张东民说的这么简单。

甚至叶默认为,张东民也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但现在,叶默并没有着急去问张东民这方面的事情,他想要知道,为什么徐军家里那张竹席上的血迹,化验不出来。

于是,叶默随后问道:“你们从徐军家里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张带血的竹席,为什么这张竹席最后会弄丢不见了?”

听到这句话,张东民也是不清楚怎么回事,他看着叶默回答道:“说起这件事,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这张竹席就是证明徐军作案的最好证据,可偏偏这张竹席送去化验的时候,化验结果却不尽人意,那么大一摊血,这怎么可能化验不出来?”

“徐军难道没告诉你,那滩血是老鼠留下的?”

“拜托,这种鬼话你们会相信吗?谁家的老鼠胆子那么大晚上敢去咬人的脚?而且,这徐军家里养了两只狸花猫,那抓老鼠可厉害了,周围的村民为了不让这两只猫中毒,连老鼠药都没有投放,就是因为它们抓老鼠厉害才这样做,而且,就算老鼠真的大晚上要啃你的脚趾头,你一脚真的就能把它给蹬死?况且我们也检查过了,那竹席上面压根就没有老鼠毛,不信你们也可以做个实验,把一只老鼠砸死在竹席上,你看会不会留下老鼠毛?”

陈世远说的这些话,的确十分有道理。

但凡事没有绝对,既然是老鼠血,那么只要去化验就知道了,可为什么这化验会出问题?

这明显就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混淆真相。

“既然你们认为竹席上的血是徐爱琴的,那为什么徐军杀了人作了案,还要把它藏在家里?一把火烧了不好?”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但以往那么多凶杀案中,在嫌疑人家中找到凶器的例子又不是没有,说不定徐军来不及销毁证据呢?”

“也就是说,你到现在,还认为,徐军就是杀人真凶,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