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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樱敛了敛神儿,温顺起身走了过去。

李瑜放下棋谱,朝她招手,示意再走近些。

宁樱迟疑了片刻才走上前,却被他一手勾到腰间,把她带坐到他的大腿上。

熟悉的松香侵入鼻息,宁樱梗着脖子不敢乱动。

李瑜抬起她的下巴,宁樱垂眸睇他,扯开一抹不自在的笑,撒娇道:“郎君。”

对方没有回应,只近距离盯着她,拇指玩味儿地摩挲那滑腻的肌肤。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瑜才问:“你方才在笑什么,这般开心,嗯?”

被他这般审视,宁樱的心跳有些重,小心翼翼道:“奴婢没笑什么。”

李瑜轻轻的“啧”了一声,忽地附耳到她的胸前,认真倾听,低沉的嗓音带着锐利的试探,“慌了?”

宁樱:“……”

李瑜偏头看她,狐狸眼里写满了精明,“你在撒谎,慌了。”

宁樱:“……”

环在腰间的手渐渐收拢,迫使她整个人都依附到他的身上。

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

宁樱的呼吸愈发凝重,心虚道:“奴婢怕被郎君看了笑话。”说罢露出花痴爱慕的表情,“奴婢爱极了郎君现在的模样,方才一时犯痴,失了态。”

“撒谎。”

“……”

“让我猜一猜,你方才在笑什么。”

听到这话,宁樱愈发忐忑,心思一动,随即怯生生岔开话题道:“奴婢心里头……其实害怕。”

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李瑜果然没再发问。

宁樱娇怯地把头埋进他的颈项,闷闷道:“奴婢听他们说,春日宴原本是为郎君而备。”

李瑜沉默。

宁樱继续道:“郎君已该成家立业,春日宴便是为郎君相看合适的妻子人选,院里不免多了些言论,奴婢听着心里头有些不快。”

这话把李瑜气笑了,“所以今儿晚上的膳食你给我添了这么些醋?”

宁樱:“……”

李瑜:“我用着比往日酸了不少,你可是故意的?”

宁樱:“……”

秋后算账真真被他用得淋漓尽致,这男人可真讨厌!

李瑜拿起她的爪子细看,虽然是奴婢,干的都是轻松活儿,保养得极好,“心里头不痛快了?”

宁樱撒娇,“郎君不喜拈酸吃醋的女郎,奴婢也求不得什么,只求主母进府了,奴婢还有容身之处。”

李瑜沉默了阵儿,语气有些冷淡,“僭越了。”

宁樱不敢触逆鳞,想跪下认错,却被李瑜禁锢。

她僵着身子不敢再乱动,他隔了许久才看向她,眼神令人捉摸不透,“试探我,是吗?”

宁樱怯生生道:“奴婢不敢。”

李瑜捏住她的下巴,提醒道:“莫要忘了你的本分。”

宁樱轻轻的“嗯”了一声,他这才松开,喉结滚动,吐了一个滚字,她默默地滚出去了。

关门退出书房,外头的冷风让宁樱紧绷的神经得到松缓。她狠狠地松了口气,提醒自己那人心细如尘,一点都大意不得。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李瑜继续看棋谱。

宁樱说春日宴是为他而办,目的是替他相看合适的女郎匹配,这点他是清楚的。

明年他就行冠礼,成家也在情理之中。

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就觉得天底下的女人大抵都是一样的,只要对方性情温顺,样貌家世不算太差,能容得下人,不拈酸吃醋碎嘴就行。

挑谁作妻都是一样。

至于宁樱,若老实本分,他也能给她几分体面,若是太贪心,便留不得。更多免费好文在【工/仲/呺:xnttaaa】

当时李瑜是这么想的,他向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也很有自控力,是决计不会把心思过多地放在后宅上。

却没料到,有朝一日他竟也有厚颜无耻的时候,居然一门心思琢磨着去爬女人的床。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偏偏被他干了出来,搞得全家集体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