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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恐惧之后,随着而来的是一种强烈的刺激感。

“白兰地?”

她勾起唇角,“不是科涅克吗?据我所知,你们组织里一个人应该只有一个代号才对。”

半弯下腰的松田阵平眼神动了动,看着面前的乐高小人嘴巴一张一合地发出声音。

他和萩原研二说明情况的时候,就先让希拉帮他做了调整,证明自己已经“没事”了,才独自离开。

因为提前吃药容易产生强烈困意,而他还要来见琴酒,所以干脆就保持着这个状态。

乐高小人没有什么缺点,就是很不严肃,因此此刻面对普拉米亚不怕死的挑衅,松田阵平都很难生气。

“你想叫哪个都行。”他随口道。

但说完这句,沙发上的普拉米亚乐高露出一个明显的愤怒惊疑的表情。

松田阵平迷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就像是不介意被绑架的人看见脸的绑匪。

简直像是摆明了告诉普拉米亚她没办法活着出去。

琴酒终于抬起头看过去:“白兰地,如果你再故意找事,我就要回禀先生了。”

卷发青年啧了一声,站直身体,不再管被绑在一边的普拉米亚,径直走回原来的位置:“琴酒,你还是十七岁吗,除了告状就是告状,能不能有点新意?”

“她是先生点名要的人。”琴酒把湿透的毛巾扔进垃圾袋里,同样无视普拉米亚,继续道:“但是你却差点把人送给公安。”

“是她自己不长眼撞上去的。”卷发青年的手指在零件中飞舞穿梭,“而且萩……萩原研二答应最后会把人交给我。”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找麻烦。”

转瞬间,一把手枪迅速重新成型。

子弹上膛,枪口准确无误地对准普拉米亚被反锁在背后的手腕,暗青色的瞳孔中透出暴戾和冷酷:

“普拉米亚,我的耐心不多,如果你再做我不想看见的小动作,我立刻就废了你。”

普拉米亚的目光泄露出一丝怨毒,不得已松开蜷缩的手指,一根细细的铁丝没入沙发的夹缝中。

松田阵平不甚在意地收起枪。

眼前都是乐高小人的好处就是,U型手做点什么都特别明显,普拉米亚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动作能瞒得过他。

“走吧。”松田阵平率先站起身。

夜色深沉,松田阵平站在院子中,看着琴酒将普拉米亚关进车里,在周围几辆车隐隐地“守卫”下,开往组织的据点。

车辆开走前,松田阵平从前窗的缝隙中,看了一眼被左右两人钳制着的普拉米亚,又平静地收回目光。

虽然确保了普拉米亚最后的结果不会太好,他也没有什么高兴的心情。

他想要的还是让普拉米亚得到法律制裁,给受害者的亲人朋友一点慰藉,让他们不至于永远沉沦在仇恨中。

而不是让普拉米亚悄无声息地沉寂被组织黑吃黑吞没,甚至将来某一天,组织还会顶着她的身份重新作案……

这件事,其实也是给他的教训。

依靠希拉欺骗运,确实是提前将普拉米亚引出来了,但是后面的结果却并没有好多少,而且还让hagi受伤,zero被怀疑。

运的轻微变动,都可能带来一连串的不可控的影响。

今天松田阵平本来以为自己能阻止普拉米亚安装炸弹,但是到那边后,一切都已成定局,就像是上辈子那样,所以他才匆匆改口让hagi不要过来。

普拉米亚都已经如此,假若要重现炸弹犯那天的情况,造成的影响不可估量,万一出点差错,真的有民众为此牺牲了怎么办?

所以一直到和hagi分开,他都没有提炸弹犯的事情。

反正不说的话,他们也一定会调查,那他不如尽可能不参与,将事情交给他们。

而且就算是这个计划,也因为当初的测试,有了一点兜底的保障。

[希拉,我现在参与变动运的程度,有没有超过安全的范围。]

[暂时没有,但是我现在担心,这个也不太靠谱。]希拉的声音比他还多一点忧虑。

松田阵平笑了一声,[行了,已经不错了,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呢。]

他也没有留在这边,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休息。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盯着天花板上撕咬痕迹般的怪异癣痕,才后知后觉地摸出药吃了一片。

眼前的景象恢复正常,周围的声音也逐渐清晰,但松田阵平却忽然生出一点异样。

昨天他出现幻觉的时候,是不是也听清了hagi的声音?

为什么?

松田阵平正想问问希拉,就被一阵敲门声唤起了注意力。

“警察,请开门。”

松田阵平疑惑地换好衣服,走过去打开门,却看见了一位相貌秀丽而熟悉、黑色短发的女警。

“……佐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