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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染颜缓缓伏在他肩头,笑盈盈道:“好听啊,夫君这么会弹琴,不如也教教我吧。”

“如何教?”

凤栖梧回眸,薄唇在她薄唇轻擦而过,留下热意,燃起旖旎。

温染颜笑得娇,她道:“自然是手把手的教啊。”

话落,她软身贴近,手顺势蜿蜒,拂过他的锁骨,再到臂弯,然后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指尖微微撩弄着琴弦。

“铮”一声。

浑厚琴音顷刻变了个调子,变得如寒鸦鸣啼,粗哑不堪。

“夫君,是这样弹的吗?”

温染颜却恍若未闻,一副认真好学的模样,可眸底却闪过戏弄恶劣,分明就是故意在捣乱。

凤栖梧侧眸,在她的笑眼上看了好一会儿,才启唇幽幽道:“应该这么弹。”

话落,抓起她的柔荑,手把手地在弦上轻弹起来。

不似刚才的跌宕雄浑,而是如笙歌一般缠绵悱恻,隐隐的,还透着几分淫艳之意。

温染颜抵在他的颈窝处,笑得媚态横生。

营帐外。

靡靡之音响彻不断,偶尔还有女子的娇笑之声,也一并传了出来。

实在是颓靡,荒诞。

西域使臣撩开帘帐,听着融在风里的曲子,不禁看向一旁的部下,问道:“那营帐里的是谁?怎么比我们西域人还大胆露骨?天子主帐就在一旁,竟还如此大胆不遮掩。”

他虽听不懂曲中之意,但细细听来,总觉得不是很正经。

部下想了想,道:“那好像是凤栖梧的营帐。”

“凤栖梧?”西域使臣狠狠念着这三个字,心中的万般恨意在此时全都化为了浓浓的讥诮:“传言,凤栖梧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现下看来,传言不能尽信,到底是男子,骨子里就是那般荒淫,前日,他斩了我西域舞姬的一条手臂,装得可真是清高。”

西域使臣卷下帘帐,嗤意更浓:“也不知那营帐里的女子是谁,竟能如此得到凤栖梧的青睐。”

部下道:“好像是凤栖梧的夫人。”

西域使臣一听,不禁大笑出声。

别管外面将凤栖梧传得如何冷血无情,无懈可击,可如今,他不就将自己唯一的弱点暴露出来了吗?

这再冷血的人啊,一旦跌入了女子的温柔乡,就会破绽百出,引火自焚。

深沉的夜,西域使臣自诩抓到了凤栖梧的把柄,笑得幽幽沉沉,得意万分。

营帐内。

悱恻之音戛然而止,案几上的焦尾琴被凤栖梧拂落。

他猛地扣住温染颜的细腰,将她抵在了案几上,凤眸暗欲沉沉,如狼火热的神情怎么都压抑不住。

温染颜缠在他的腰间,笑得放肆撩人:“怎么?白日里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