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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婆是投井死的!”二来一催再催,李毛妹银牙一咬这才说道。

“投井死的,我外婆为什么会投井?”二来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好像被雷击一般急切切问。

“还不是因为你家没牛用,外婆回家去牵牛来同你家犁田和耙田,舅舅和舅娘不让,外婆便与他们大吵大闹起来了吗?舅舅和舅娘说话做事太那个了,外婆气不过就投井了呗!诶……”

李毛妹说到这里小大人似的长长地叹一口气,接着把经过一一讲了出来。

原来礼拜二那天早上,外婆从二来的家里步行回家,不到十点钟老人家就走到家里。

儿子苏纯文赶牛去山上放草正好回到家里,儿媳赖秀娟也还没有去田地里干活。

可能是因为头天卖不了一对自己养大的大猪,要钱给女儿苏纯月去山脚医生那抓药。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是因为儿子儿媳从中作梗吧!

外婆看见儿子儿媳在堂上,没有像往日那样兴高采烈,而是绷着一张脸走进屋里去。

儿子苏纯文,儿媳赖秀娟因为恼火外婆不辞而别去姐姐苏纯月那,见了外婆也不喊。

外婆自然也懒得搭理儿子和儿媳,径直走大门进后门出去了后屋。

老人到后屋一看牛栏是空的,知道牛一定是被儿子苏纯文赶了去上山。老人家不得回堂屋来问儿子:“纯文,你把牛都赶去哪里放了?”

“山上呗,还有哪里放!”苏纯文突头突脑说,回过神问:“你问牛赶去哪里放,干吗?”

“还有吗干,叫你牵牛去给你姐犁田耙田你不去。二来秧也撒了,家家户户的田块都犁耙了。就还剩你姐家的,妈只好回来牵牛去给你姐犁田耙田了呗!”

外婆毫不隐瞒说,话里话外满满的责备与无奈。

“叫人家去给她犁田耙田,你要人家得空嘛?”面对老人家的责备,儿子苏纯文没理由,找出理由申辩道。

“田都犁耙完,不得空你去干嘛?分明是奸,是巧,是不懂事,还找理由!”外婆针尖对麦芒问,她想用不知感恩,最后还是用了不懂事。

“什么奸巧不懂事,人家不要去弄钱吗?不弄钱,这一家人吃什么用什么?”儿子苏纯文明显理屈,但还是回说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去帮你姐犁耙要得几天?这么找紧时间去弄钱,那现在怎么还在家里坐?”

呼吸一口气,老人家厉声问:“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啊?一点也不知恩图报,你姐曾经那样帮助过你,要钱给钱,要出力回来帮你。她现在遇上困难,你难道就不应该回报一下吗?”

外婆越说越激动,老人家最后挥手说:“好了,话讲三道无油,你现在马上给我去山上把牛赶回来,我要牵牛去帮你姐犁田和耙田!”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姐姐确确实实像个扶弟魔似的帮助过自己。苏纯文不敢违抗母命,他站起身来走出门去赶牛。

都说婆媳是天敌,赖秀娟忍不住发出声音道:“苏纯文回来,敢去山上,这日子就别过了!”

“你在说什么?我在喊我儿子呢,有你什么事?!”也许是忍得太久了吧,一向很理智的外婆,不由脑子一阵空白厉声质问儿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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