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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这是?”

此时的青楼唱的大多还是类似于张玄那个世界的乐府诗歌,还没发展到宋词那个地步。

因此看到词牌名赵汀兰是一脸迷糊。

于是张玄不得不将水调歌头的调子哼给了赵汀兰听,让她记住,等会晚上就按这个来唱。

赵汀兰的父亲任中书舍人,这个职位通常都是负责为皇帝起草圣旨,或者为圣旨润色的,通俗一点说就是皇帝的御用枪手,文采自然不能差了。

赵汀兰出身在这种家庭,家里只有她一个独女,自然是诗棋书画样样精通,对于乐理也理解颇深。

赵汀兰一听张玄嘴里哼的曲调,再看张玄写下的词,顿时对张玄佩服了个五体投地,激动得不能自已。

同时也对张玄的城府有了几分畏惧,自己要是有对方这份绝世之才,肯定不甘愿承受废物之名吧!

没想对方却一忍十载有余,特别是传出废物之名之时,张玄还不到十岁,能有这份心机着实可怕。

张玄却不管赵汀兰的百转心思,只是尽心尽责教对方如何弹唱此曲。

毕竟赵汀兰的登台亮相决定了上京城里的贵少对她的追捧程度,而赵汀兰越受关注和欢迎,那么自己之后造成的轰动也就更甚!

时间一划而过,随着夜幕降临,习惯性昼伏夜出的上京贵少们也三五结群来到了兴庆坊。

这些人都是准备在兴庆坊过夜的,要过夜自然要选一个好的楼子,再找一个合眼缘的姑娘,大被同眠岂不美哉!

崇绮楼自然也迎来了它的熟客们,老鸨站在门口和小厮们一起迎接着这些熟面孔。

“宇文公子!您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啊!”

“沈少爷什么风把您这位贵客给吹来了!”

“荆侍郎您今天来得可太巧了!我们楼来了一位新姑娘,色艺双绝!还未接过客呢!”

“这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啊?”

就在老鸨张罗着客人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位玉面公子,头上束带镶着一块巨大的白玉,身上的锦袍更是以金线织就,腰带也满是珍珠宝石,举手投足之间可谓贵气逼人!

但老鸨却面露难色,不为其他。

只是老鸨开了这么多年的青楼,还能认不出眼前人是男扮女装吗?

拓跋沁甩开手中的折扇,看着老鸨冷脸问道:“怎么?不欢迎吗?”

“不敢不敢!公子里面请!”

老鸨自然不敢得罪这么有钱的主,不管对方是为什么而来,就算是真要找姑娘伺候,她也得安排妥帖了!

“公子一个人来吗?”因为怕拓跋沁是来找事的,老鸨干脆舍了门口迎宾的活,一路跟随伺候。

但拓跋沁却不喜欢一脸势利的老鸨,看着老鸨脸上的褶子就甚是讨厌。

“用不着你伺候!你去把你们整个楼里的姑娘都给本公子叫来!我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