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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他败的太惨了!

三千燕京四卫,如今百不存一!

拓跋义张了张嘴,想要说一些稳定军心的话,但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拓跋义遂引马向前,其他四卫士兵也无言地跟随着。

包括拓跋义在内,侥幸活下来的人如今也是身心俱疲。

他们身下优良的战马这会儿也跑不动了,备用的马匹也早被舍弃、

整支队伍只能在黑夜中慢慢的摸索前进,压抑、沉闷和迷茫便是眼下这支残军的主基调。

之前从白道赶到武川附近的荒原,四卫们只用了两个时辰。

然而等这只残军赶回白道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在前头等着他们了!

白道两边充足的植被留住了大量的水汽,等到太阳升起,白道口也弥漫了浓重的白雾。

于是直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拓跋义才意识到前方还有人!

一名身穿明光铠的高大将领从浓雾中走出,手中还握着一支横笛,看来刚才的笛声便是出自此人。

这人拓跋义也认识!

正是将自己陷入如此境地的贺拔山。

紧接着一队装备精良阵型齐整端着长枪的步兵也紧随着贺拔山走出了雾气,并迅速将拓跋义身边的残兵包围了起来。

“雍亲王殿下别来无恙啊!”贺拔山脸上依旧挂着拓跋义之前见过的微笑。

拓跋义翻身下马,并取下长枪握在手中,战马已经疲惫不堪,没法再驮着他厮杀了,眼下的环境也没法将速度提起来。

“我不明白!北凉世代皇帝都对你们贺拔家委以重任,让你们世代镇守西北藩篱,你为何要和拓跋慎纠结到一起?”

贺拔山仍是挂着那副标志性的微笑道:“都是姓拓跋,有什么不一样吗?至于说什么委以重任,那可就是在说笑了!”

“武川这鬼地方,一年到头除了草就是沙!你们在燕京过着花花世界,丢我们在草原和蛮子打架,这也算是委以重任吗?”

“流放也得有个头吧?贺拔家为你们看了一百年的大门还不够吗?”

拓跋义闻言皱了皱眉头,他向来不喜欢声色犬马,实在理解不了贺拔山的需求。

“就为这个?你七岁的独子这会儿不也在燕京吗?”

“哈哈哈哈!”贺拔山突然像是发了狂一般地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你还好意思提这个?我儿子不是被你们留在燕京当质子的吗?你当过质子吗?明明我贺拔氏也是鲜卑八部之一,怎么在燕京就要低人一等?”

贺拔山在承袭父辈爵位之前,也在燕京当过质子,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那段经历估计很不愉快。

“行了!眼下都这个地步了,你还给我扯什么淡!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吧!我心情好,或许还能给你皇兄捎上两句!”贺拔山收起笑容,同时拔出悬在腰间的两柄长刀。

随着自家主帅发出信号,周围持枪的士兵也朝着四卫残兵挺枪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