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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高扑过去一脚踹倒个刺客,对方的匕首划破了他的胳膊,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像绽开的红梅。“说!谁派你们来的?”他踩着刺客的手腕,听到骨头碎裂的轻响。

刺客咬碎了嘴里的氰化物胶囊,嘴角溢出黑血。

另一个被保卫处制服的家伙还在挣扎,腰间的炸药包引线已经点燃,红色的火星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闪开!”周志高扑过去抱起炸药包,往竹林深处冲。刘晓雅的尖叫在身后炸开,洛汐哭喊着“爸爸”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他在引线烧到最后一寸时,将炸药包扔进了预先挖好的防空洞。巨响震落了满树的积雪,埋住了半个洞口。

周志高趴在雪地里,耳朵里嗡嗡作响,恍惚间看到刘老拄着拐杖跑过来,唐装的袖子被炸开的气浪掀得老高。

“没事吧?”刘国正拽起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这些狗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刘晓雅抱着洛汐冲过来,母女俩的眼泪混在一起。洛汐摸着周志高胳膊上的绷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爸爸,你的血染红了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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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松鹤延年”掉在雪地里,绣线被血浸得发黑。

周志高笑着擦掉女儿脸上的泪:“没事,爸爸是超人,不怕疼。”

林老蹲在刺客的尸体旁,用拐杖挑起对方的衣领:“看这纹身,是白头鹰的‘黑寡妇’。”

他的脸色凝重,“他们是冲着老刘来的,想在过年时候给咱们添堵。”

高老从刺客口袋里摸出个微型通讯器,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希克斯冰冷的声音:“清除目标后,立刻撤离至三号接应点……”

刘老突然咳了起来,咳得弯下了腰。

周志高扶着他,闻到老爷子身上的中药味比去年重了些。“爷爷,您没事吧?”

“死不了。”刘老摆摆手,从袖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进洛汐嘴里,“甜不甜?”

洛汐含着糖,用力点头,眼泪却还在掉。

傍晚的四合院里,保卫处的人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刘晓雅给周志高包扎伤口,手指的颤抖怎么也停不住。

“都怪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要是不来过年就好了……”

“傻话。”周志高握住她的手,“躲是躲不过的。”

他看向窗外,夕阳把竹林染成了金色,“他们越是想搅黄咱们的团圆,咱们越要好好过年。”

刘国正和几位老爷子在堂屋商量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

洛汐坐在门槛上,用树枝在雪地里画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周志高走过去一看,画的是个戴面罩的坏人,被好多小旗子围着那些旗子上,都画着龙国的国旗。

“爸爸,”洛汐抬头看他,眼睛亮得像星星,“老师说,坏人最怕团结的人。”

周志高的心突然一暖。

他想起在太极国爆炸现场看到的那双绝望的眼睛,想起朴金馆护着女儿的姿势,突然明白所谓的防线,从来不止钢枪和炸药它在家人的眼泪里,在孩子的画笔里,在每个普通人“好好过年”的期盼里。

夜幕降临时,刘老的四合院亮起了红灯笼。

林老打开那坛七夕酒,酒香混着卤味的香气飘满了院子。

“来,干一杯!”李老举杯,酒液在杯里晃出涟漪,“敬咱们没被打垮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