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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沈市的暴雨还没停。周志高站在监控屏幕前,张赤翔被带到纪委谈话室时,还在跟看守讨价还价:“能不能给支烟?我认识你们李书记......”他的鳄鱼皮带扣在灯光下闪着光,上面的logo和日资企业的标志一模一样。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周志高把举报信推过去,张赤翔的目光在“汉奸言论”四个字上停留三秒,突然嗤笑出声:“我当多大事!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那些愚民懂什么叫历史唯物主义?”

老郑播放民众抗议的视频,张赤翔突然指着屏幕里的穿校服女生:“这丫头长得不错,要是在当年......”

话没说完就被周志高的茶杯砸在脚边,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鳄鱼皮鞋上,冒出白烟。

“你父母妻儿的葬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周志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张赤翔的瞳孔突然收缩,手指下意识地摸向皮带扣:“谁知道是不是电路老化......正好,省得我分心搞纪念活动。”

技术科突然传来消息,火灾现场的监控恢复了。

画面里的黑影戴着口罩,动作熟练地撬开后门,泼洒助燃剂的角度精准避开所有监控死角。

“这人是专业的。”小王放大画面,黑影手腕上的劳力士表反光,和张赤翔常戴的那款一模一样。

周志高看着张赤翔在谈话室里打哈欠的样子,突然想起龙超在举报信里写的那句话:“有些人心是黑的,就算烧了也变不成红的。”

他掏出手机给沈市纪委发信息:“查张赤翔昨晚的通话记录,特别是那个倭奴号码。”

天亮时,龙超从水库赶来了。

这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穿着双胶鞋,裤腿上还沾着泥点,怀里抱着个铁皮盒子。

“这是沈市大屠杀幸存者的证词,”他打开盒子的手在发抖,里面的录音带编号到了畜生部队,“张赤翔说这些都是‘编造的故事’,可李奶奶的胳膊上至今留着烙铁印......”

走廊里突然传来骚动,张赤翔挣脱看守往墙上撞,额头撞出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我没错!历史就是这样!你们都是民粹!”

他的嘶吼声在走廊里回荡,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周志高指着墙上的标语“为人民服务”,每个字都被阳光照得发亮:“你知道这五个字是谁写的吗?是那些打跑鬼子的人,是那些为了民族尊严流血的人。”

“你站在他们用命换来的土地上,说他们的牺牲是‘必要的垫背’,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赤翔突然瘫坐在地,血和泪混在一起淌进衣领:“我只是想往上爬......那些话都是倭奴商会教我说的......他们说能帮我进京城......”

老郑拿着最新的调查报告冲进来,张赤翔的儿子在倭奴被抓了,从他公寓搜出的文件显示,沈市的产业园项目其实是倭奴企业用来转移污染技术的幌子。

“还有这个,”老郑举起份鉴定报告,火灾现场的助燃剂和张赤翔车库里的一模一样,“他的牌友说,出事前一天,他买了十升汽油说是‘给发电机用’。”

龙超突然跪在地上,铁皮盒子里的录音带散落一地。

“周部长,”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爹是抗战老兵,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别让鬼子再欺负咱们’。张赤翔这样的人,不配活在这片土地上!”

窗外的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地上投下道长长的光带。

周志高望着沈市方向的天空,那里的民众应该正在拆除“鬼子入侵纪念日”的横幅,被撕裂的红布在风中飘得像面破碎的旗帜。

技术科发来修复好的监控,画面里的张赤翔在火灾后回到家,对着烧焦的废墟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下面有个倭奴商人评论:“恭喜解脱,项目照常推进。”

“通知检察院,”周志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以涉嫌叛国罪、故意杀人罪、受贿罪批准逮捕张赤翔。”

“另外,把所有证据公开,让全国人民看看,背叛民族的人,下场是什么。”

龙超抱着铁皮盒子站起来,阳光照在他脸上,映出满脸的泪痕。

“周部长,沈市的老百姓等着您去看看,”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我们在当年的屠村遗址建了纪念馆,每天都有人去献花......”

周志高看着墙上的地图,沈市的位置被红笔圈了起来,旁边写着“勿忘国耻”。

他想起爷爷常说的那句话:“骨头软了的人,站不直,忘了本的人,走不远。”

手机里弹出条新闻,标题是“全国开展历史观教育专项整治”,配图是少先队员在烈士墓前献花的场景。

周志高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下,像在为那些守护民族尊严的灵魂,按下确认键。

他知道,和张赤翔这样的人的较量还没结束,但只要还有龙超这样的人在坚守,还有无数记得历史的人在抗争,民族的脊梁就永远不会弯。

而那些亵渎历史、背叛民族的人,终将被钉在耻辱柱上,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接受子孙后代的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