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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他姥姥,我在心里骂着。

可是我骂起作用吗。

这狥日的社会,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就出手。”

我嘴里轻声哼唱着,

从庄园里离开。

小严正车里等我,看见我出来了,急忙帮我拉开车门。

我坐进车里,

车里的空调真舒服。

小严说:“赵先生,见过汪哥了。”

“见过了。我们回去吗,给文先生回个话。”

“好嘞,我们这就走。”小严道。

“小严,听你口音不像是四九城的人,你是哪里人。”我问道。

“我是中原人。来四九城有日子了,可是口音一直改不了。”小严笑道。

“中原人,和我们齐鲁省离的很近。”我笑道。

“是啊,我们都是人口大省,唉,而且都是农业省。在家里指望着二亩薄地,想要富起来,比登天都难。所以,我就进城打工了。

到了四九城,我才知道什么是挥金如土。这辆车一天的汽油钱,几乎够半亩地的收成。”小严叹息道。

我没有想到,小严家里也是农村的。

我以为是文翰的亲戚呢。

“是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很忙的杜老先生,在一千多年前写的诗,现在读起来,仍然有意义。”

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说道。

“赵先生,现在我们老家,想要给娃儿说一个媳妇,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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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要在城里买房子,还要礼金八万起步。

有的家为了给孩子说媳妇,都四处借钱,农村本来收入就少,

就望着地里挣几个钱,结果还不够娃儿说媳妇的钱。

我们村里已经有十几个光棍了,都是穷的说不上媳妇。

赵先生,我看农村是完了,一点指望是没有了。”小严叹息道。

我听着小严的叹息,没有再说话。

小严说的是现实,

这现实就是残酷。当年在北山村的时候,

那时候山村的孩子想要说媳妇就很难,

我以为发展了十几年,会有所改变,没有想到,还是那个样。

农村的窘境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城市在日新月异地变化着,而乡村呢,却穷的很彻底。

我又想起在枣城的川云酒吧,看到川云老板拍到葫芦套村的照片,

那里只剩下老人,

和他们等死的目光。

乡村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了,年轻人都走了。

以前乡村最起码还有人,现在呢,更是可怕。

我的大恒集团在枣城新城盖着各种各样的小区,赚取着亿万财富。

其实这我盖的这些房子,都是从枣城普通人手里赚取的。

我其实并没有给枣城创造过一分财富。

我现在想想很是可悲。

我在枣城新城盖那么多房子有什么用,能留下什么。

就像王常光骂我的,是没有良心的开发商,只给后代留下了一堆砖头。

有的连砖头也没有留下,只给穷人增加几辈子还不清的债务。

这就是罪孽。我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也许今天汪哥与我谈完话后,我的心里就没有了任何激情。

我赚取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无非给这些权贵子弟做贡献。

即使我战胜了周家,可是汪家、文家呢,他们又盯上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