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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当中的反应并未出现,崔灼瞥了眼白昙:“你不伤心?”

白昙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打算追秦涵了。而意识到自己对同一件事的不同反应,他愈发肯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过比起告诉崔灼他的心态变化,当下他更加关心的是:“你说秦涵是gay,我也觉得他是,那他为什么还要去相亲呢?”

“他是个深柜。”崔灼说,“不去就暴露了。”

一直以为秦涵是个坦坦荡荡的人,没想到他也会小心伪装自己。在这一点上,崔灼似乎要强不少,至少不会因为顾忌世俗的眼光,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向。

——来自某只屁股歪到天边去的兔子的内心想法。

电梯抵达员工楼层,白昙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崔灼说:“帮我带只小猪包。”

崔灼按着关门键,说:“自己下去吃。”

白昙没在意,他觉得崔灼只是随口一说,最终还是会给他带的。然而当他换好工装,来到办公楼层,却见自己的桌子上空空如也。

“我的小猪包呢?”白昙推开崔灼的办公室门问。

崔灼懒懒地靠着椅背,目光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没带。”

什么啊。白昙皱起眉头,在心里嘀咕。

难道昨晚的那个吻是他的错觉吗?明明两人都很有感觉来着。还是说崔灼已经后悔了?

脑海中倏地冒出这种可能性,白昙不由得心脏一沉。

昨晚两人都很清醒,无法把一切都怪到酒精头上,更无法再假装不记得。崔灼自然得给个说法,为什么要主动吻白昙,但看他那副样子,明摆着是不想给,这倒是挺符合他不负责任的作风。

看来白昙刚才的感觉并没错,崔灼就是对他冷冷的。多半是怕被白昙赖上,事先给他打好预防针。

才迈出去的一只脚隐隐有了退回来的倾向,尽管白昙早就知道崔灼就这德性,但当他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却发现与其他人无异时,这种感觉还是让他很不好受。

没事的。白昙坐回椅子上,拍了拍脸颊,给自己打气。

不努力怎么知道没结果呢?他还是相信昨晚的那个吻不是出于情欲,而是两情相悦的真实表达。

只是现在去员工餐厅已经晚了,今早就只能饿肚子了。

会议室中,开早会的时间已到,但所有高管面面相觑,因为会议桌主位千载难逢地空着——秦涵没来。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比如秦涵休假、出差等,都是崔灼代为主持。但没打招呼就缺席早会,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小白,秦总呢?”有人问。

“没接电话。”通话因无人接听而断掉,白昙拿下手机看了看,又拨了个电话过去,结果仍然是无人接听。

坐在对面的崔灼直接站了起来:“我上去看看。”

“我也去。”白昙连忙跟上。

两人快步离开了会议室,没注意有一道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们。

敲响3909的房门,许久都无人应答。电话打不通,人也不在房间,实在是很不寻常。

崔灼让前台送来了房卡——不排除秦涵就在屋子里,只是没能应答,两人推门而入,接着就见秦涵正倒在沙发边,身边全是空空的酒瓶。

“秦涵!”崔灼立马拧起眉头,迈着长腿来到了客厅。而白昙用身体挡住前台同事好事的目光,交代“在门口等着,别进来”,接着果断地关上了房门。

直到走进房间,白昙才发现屋子里有不少圣诞装饰,虽说很符合节日的氛围,但出现在工作狂秦涵的房间里,总感觉有一丝怪异。茶几上有一只礼物盒,丝带被扔到一边,敞开的盒子里是一块昂贵的手表,和秦涵平时戴的是同一款。

如果是收到的礼物,怎么会有人送秦涵已经有的东西?那应该是秦涵送别人的了。看茶几上有两只红酒杯,也证实了白昙的猜测。但收礼物的人并没有把礼物拿走,并且看着眼前这混乱的情况,似乎相当不顺利……

来不及思考太多,白昙跪到沙发边,帮着崔灼把呼吸正常但毫无意识的秦涵扶到了他背上——叫救护车动静过大,白昙知道崔灼这是要带秦涵去医院。

虽说这两兄弟平时不对付,但秦涵真出了什么事,能看出崔灼还是很紧张。

避免员工八卦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白昙只能简单叮嘱几句,说“秦总只是身体不舒服,没什么大事”,接着开车把两兄弟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秦涵是轻微酒中毒,还好没有呕吐堵住气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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