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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事给办的, 看热闹的单纯的就是看热闹,可长心眼的却知道,这是有事!

郑王爷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脸上扫过去, 直接起身, “先生怕也忙,这杯喜酒就不喝了。我看呀, 您跟本王去宫里找皇后吃一杯喜酒也是使得的。”

这老者飒然而笑, “求之不得!”说着就看向林嘉锦, “你可要随老夫一起进宫?”

“一介草民,岂敢进宫造次。”林嘉锦拱手,“恭送王爷,恭送先生。”

老者叹了一声, 却没再说话。倒是郑王爷朝四爷看了一眼,然后看向毅国公, “这孩子挺讨人喜欢的, 你觉得呢?”

毅国公起身行礼, 却没搭一言。

郑王爷哈哈一笑,给了四爷一个你又欠我一个人情的表情来,才抬脚朝外走去。

老者深深的看了四爷一眼,仿佛都路过了,却又停下脚步来, “有一言, 之前被打岔了,险些忘了。”

四爷缓缓点头,“您问便是了。”

“你小小年纪, 还懂些医理?”老者这么问了出来。

郑王爷正要迈出门槛的脚一瞬间就顿住了。

四爷心里皱眉,这人不是想追究自己能看出马中毒的事, 而是在告诉郑王爷,包括在场的每个人,郑王爷出京这种事,他知道!庙学知道!庙学哪怕被禁了十多年,可其势一点也没弱。

知道对方的目的,那么四爷回头什么其实不重要。但四爷确实有不叫人疑心的理由,“金家出身胥吏……”

只这一句,就胜过无数的解释。胥吏嘛,乱七八糟的什么案子不是这些人经手的。他们自己经历的,听来的都搜集起来,把这些传给后人,哪怕是口口相传呢,关于这些奇怪的东西,他们知道的比一般的郎中知道的要多的多。这就跟仵作一样,医术未必有大夫高明,但论起他们擅长的那块,确实是有独到之处。

老先生一幅恍然的样子,“那倒是难怪。”他脸上露出几分惜才的样子,看向汝南王,“陛下之前说,叫老夫为王爷选几个善刑狱之人,我看不用别处找了,眼前这个就不错。”

四爷眯眼,此人知道自己当时说出的‘六姑娘’‘林家六姑娘’,他这一言,就把自己摁在了吏的位置上,这身份上属不对等。

四爷才要说话,林嘉锦就又把话头给接过去了,“这孩子且得读两年书,他的心思若是在继承家业上,就不会奔着官学来求学了。”

“是!小子不才,在杂学一道儿颇为花费了一些精神……”

林嘉锦就道:“杂学一道儿并不算是荒废,既然喜欢,那就多用些心思。做个富贵闲人,也未尝不好。”说着,就再度对老者拱手,“学生送先生出门。”

老先生深深的看了林嘉锦一眼,面色已然是冷了,一点没掩饰眼里的情绪,甩袖而去。林嘉锦直起身来,袖手而站,脸上不见丝毫惶恐。

县主就站在外面,跟出去的郑亲王和老者碰了个面对面。

郑亲王露出几分和善的笑意来,“你这丫头,得闲了也不去家里转转。王妃总是念叨你!”

“回头就去给王妃请安。”孙氏见了礼,客气了一句,就看向老者,“您老还这般精神矍铄。”

老者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一些,“是正阳呀。得空了回去看看。”

孙氏应着,面带微笑的将两人往出送,直到看到王府的马车远去。她站着也没动,这孩子两位皇子也要回宫了。大皇子朝孙氏点点头,“姑姑歇着吧,身子重。”

“不敢!”

二皇子比大皇子年纪小些,这会子也言语茵茵,“姨妈,今年宫宴您进宫吗?母妃想您了。”

“更不敢当!”

谁知道二皇子促狭的就笑,“表妹都能把范学监叫姨妈,我为何不能把您叫姨妈?一样!一样的!”说着,三步一走,两步一蹦的,还跟后面的承恩侯父子挥手,“外祖父和舅舅只管招待客人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庙学难为承恩侯府,其实难为的是正宫,是大皇子。

那谁会难为正宫和大皇子呢?

唯有贵妃和二皇子!杨贵妃当年也是庙学女学生中的佼佼者,与孙氏关系莫逆。

可现在看二皇子这样,叫人会怎么想?要么,是庙学离间天家骨肉,要么就是这个二皇子虽然年纪小,城府却颇深。

孙氏眯了眯眼,没有多留,等林嘉锦出来了,两人就跟主人辞别。今儿发生这样的事了,喜宴散的自然也就早了!

知道背后有事的人,不会笑何二郎那点事。

但大部分是想不到那么多的,因此,随着喜宴的结束,何二郎和金家女的名声也传的到处都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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