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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声巨响, 后脑一阵剧痛。

头撞到哪里了?

她先抬手摸了摸头, 后脑黏糊糊的,是血。头撞破了?扶住边上,勉强站起身来。

等等!扶的这个明显是床啊!在床边怎么会撞到?

她勉强的睁开眼睛, 前面是个精壮的男人。男人眼里跟喷了火似的, 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 就不信驯服不了这匹野马!”一边骂着,一边脱衣服,上身已经脱了, 正在解皮带。

我去!

这是什么鬼情况!

根本就来不及细想, 伸手就想从空间里拿武|器, 可是空间看得见,却摸不到了。她感知的到它的存在,但是偏偏的, 伸手却不能从里面取出任何东西来。

妈的!

来不及了!这男人三两下的脱了裤子,抬手就扇过来:“婊|子!”

林雨桐浑身没劲,侧过脸也没完全躲过去, 不过是泄了对方的力道而已。

“还敢躲?”男人说着,就抬手一推, 她晃晃悠悠的倒在床上。男人还要打,她抬手就挡, 对方扭住她的胳膊,拉扯之间,一只袖子被扯了下去。

男人啧啧有声:“看脸倒是看不出来, 想不到长的倒是白嫩。”

说着,抓着她的胳膊嘴就往上拱!

林雨桐喘着气,白眼翻着,一副实在没有力气的样子,却在男人的手伸到领口的时候,运力就是一脚,正中下三路。

男人闷哼一声,蹲了下去。林雨桐蹭的一下起来,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勒住他的脖子一扭,咔嚓一声,人死了。

为什么敢杀人?

因为这男人穿着g军的军服,刚才解皮带的时候她注意到了。皮带、军裤、军靴,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白衬衫和军装外套。

而她的衣服被撕扯下袖子的时候,她也注意到了,是上好的丝绸,白底红牡丹。抬腿踢人的时候,下身束缚小。

所以,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底红牡丹的高开叉旗袍。

男人被杀死了。外面没有人冲进来!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得先把男人搬到床上,用被子盖起来。然后勉强将所有的打斗痕迹都清理了。

这才左右看看,想看出这是哪里。

屋里一张大床,不是老式家具。床上铺着软床垫,应该属于条件还不错的。但其他家具,却都是中式的风格。看看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拧巴的不像个样子了,而且,还掉了一只袖子。她想换个衣服,轻轻的开了衣柜的门,可衣柜里……一件衣服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所以,哪里不对呢?

桌子上没有喝水的茶具,没有梳妆用的东西。甚至是衣柜里,连一件衣服也没放。

房间应该不是那种新式楼,没有所谓的卫生间。

这窗户这木门,都证明这是某个院落的一间房。而这样的房子,里面没有洗脸架,没有洗脸盆,没有毛巾。

任何属于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床倒是一张好床,这没人生活,可这枕头和被子却不像是长久没用的东西。并没有发霉潮湿的情况。

就像是有人特意的铺了一张床。

她警惕的靠着门立着,自己给自己号脉,这身体……只是被下了迷药。

难道自己是被掠劫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呢?

此时的自己,身穿旗袍,脚上一双中跟的白色皮鞋。鞋上沾了血,她拉了对方的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擦拭干净。左右看看,干脆将另一只袖子也扯去,无袖的旗袍总比一只袖子的旗袍好些,至少不奇怪。

还有!身上没有钱,头上连一根簪子都没有。这是一头大波浪的头发,耳朵上倒是有一对银耳坠,可却不顶什么用!

怎么办?

她将男人散落的衣服全都翻了一遍,找出一个打火机,一包香烟,另外有几张折起来装在裤兜里的法币,还有一把小小的,藏在军靴里的匕|首。

可穿着薄旗袍,身上带点什么东西都能被发现。怎么办?

她把袖子用匕|首隔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将头发拢起来。头上有伤,用这个当绷带自己包扎了伤口。绷带里,至少能将钱和打火机塞进去。

香烟不要也罢,这把匕|首,她带着刀鞘先别在里面的内裤上。

都收拾好了,她就靠在床边,静静的等着。没有什么解药的情况下,只能等迷药的劲过去再说。

觉得稍微好点了,她就在屋里慢慢的转悠,想来开窗户看看外面,却发现窗户是订死。玻璃是不透明的毛玻璃,也压根就看不到外面。唯一进出的就是门了。可这要是没有完全的准备,开了门许是生路……但更可能的是……死路一条。

不能动!得耐心,慢慢的等着便是了。

她的心慢慢的静下来,紧跟着,似有似无的传来一些声响。一边是呻|吟声,一边是打斗声,什么掉落在地上的乒铃乓啷的声音。

怎么回事?

难道掠劫来的女子不止一个吗?那这想顺利的出去,更是难上加难了。

又过了大概五六分钟,院子里响起一阵刺耳的哨声。然后是一个严厉的女声:“集合!全体都有,集合!”

瞬间,外面就热闹起来。门吱呀呀的响个不停。听起来房间很多。

这是军营!

糟了!自己这边这个男人死了,出去集合人数不够肯定会查的。她悄悄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却发现,出去集合的除了男人还有女人。

而这些已经出来的女人虽然有些哭哭啼啼,但基本的站姿还是在的。不是一盘散沙的胡乱站着的。而且她们身上,没有谁是看起来好好的,每个人都挂了彩了。

明白了!

这些女人也都是军人!

要是如此,那暂时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她拉开门,走了出去。站在这群女人的后面,找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

最前面站着的,是两个穿着军装的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的脸黑沉,看着女人冷笑:“配合你的训练,我折损了四个!”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四个?都死了?”

男人带着手套的手一摆,后面的副官带着两个人,便一间一间的找寻起来。

这里是个林雨桐也看不出有多少房子的院子。从院子里抬眼看去,四面都能看到山峰。

来不及想着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那边就陆续的把尸体搬出来了。

第一个搬出来的男人死的很干脆,被直接抹了脖子。

第二具尸体看着有些恐怖,舌头被咬了半拉子下来就那么挂在嘴角,后脑像是用什么钝物反复敲打过。

第三个倒是好些,除了腹部和心脏两处伤口,别处还好。

第四具一出来,林雨桐就垂下眼睑,这就是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干脆利索的被扭断了脖子。

男军官挨个扒拉着看了一遍,冲着女军官喊:“你怎么解释?”

女军官倒是不以为意:“知道要占便宜的时候可不是这种嘴脸。这世上哪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她说着,就对着那四具尸体点点头,然后站在他们的边上,看向这一群表情各一的姑娘,“是谁杀的人,站出来!”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个妖娆的女人,她头发齐整,领口的散开着,露出里面的红肚兜还有种在白皙的脖子上的草莓印,然后默默的站在第三具尸体的边上。

“这个……是你干的?”女教官如是问。

这女人刷的一下站直,行军礼,“报告李教官,是!”

“怎么做到的?”这位李教官饶有兴致的样子。

女人低头看了看,声音又娇媚起来了:“他想跟我亲热,我就跟他亲热喽。谁知他半点不防备,我趁机拿了他的短刀,捅了他的腹部,知道这样死不了,怕他叫嚷,又补了一下,在心脏的位置上。”

李教官眉头跳了跳,“很好!”

然后回头看其余的人:“还有谁?”她指了指第一具尸体,“谁干的,站出来。”

队伍里就站出一瘦高的女孩来,她只敬了军礼,然后默默的站到尸体的边上。

李教官抬起下巴示意:“怎么做到的?”

“报告长官,他要欺负我,我就杀了他。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死了!”很干净利索。

李教官轻笑一声:“就这么简单?”

“报告长官,就这么简单。”这姑娘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李教官就朝那边的男教官瞥了一眼,言下之意,不是我的人太生猛,是你的人太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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