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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一巴掌挥过去,“啪,真脏,还是老师呢,误人子弟。”

罗母只知道儿子的罪名要是落实了,他们全家都要倒霉,工作也保不住。

“还不让人说句实话了?还有没有王法?”

“好吵啊。”乐怡微微蹙眉,立马有人堵住罗母的嘴。

罗家人再怎么闹腾,有一个算一个被铐起来。

现场一下子清静起来,乐怡慢悠悠的看向罗立,“罗立,我本来对你寄予厚望的,可惜你自毁前程。身为一个男人,辜负了两个女人。身为一个华国人,你没有守住自己的底线。”

她的声音清冷的可怕,罗立身体一软,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是我错了,大错特错,我是被田栋良害了,一开始我不知道他是特务……”

缩在角落当隐形人的田栋良不禁急了,“罗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

乐怡深深的看着他,正是知道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特意过来看一眼。

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家伙隐藏的很深,靠着职务之便搜集情报,通过各种手段发展了几个下线。

“田栋良,张海龙全都招了。”

张海龙就是田栋良发展的一个下线,可惜,运道不好,在偷恒星电脑图纸时被发现,送去关了一年。

出来后,田栋良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开个电器维修的小店,继续打探有用的消息。

这年头能用得起电器的人家,都来头不小。

用修理电器的名义出入,也不引人怀疑。

那一晚是对乐怡身份的试探,本来以为就算搞事,顶多就是被派出所不痛不痒的教育一番,或者是关几天,没想到乐怡叫来了国安。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田栋良的心理素质很好,矢口否认,“我不认识什么张海龙。”

“当然,你用了化名,张伟,跟下线见面也化了妆,不愧是老牌特务,但人家也不是傻的,留了一手防身。”国安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杨南波满眼的厌恶,“就在刚才,我们在你家院子里挖到了化妆工具和一箱子美金。”

证据确凿,无可抵赖,田栋良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本来就精神奇差的田芯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我就好奇一点,特务就没有人性,没有亲情可言吗?”乐怡真心觉得田芯太惨了,年轻貌美,大学毕业生,本来有一个不错的前程。

“利用亲生女儿这颗棋子控制罗立,要挟罗立为他做事,就没有想过女儿的未来?”

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脑袋嗡嗡作响。

田芯一口气喘不过来,想尖叫,想骂人,这不是真的。

她跟罗立是真心相爱,他们是情难自禁……但,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晚,两人都喝多了,这酒是谁提供的?她爸!

劝酒的是他,来捉奸的也是他!

啊啊啊,她疯狂的头锤地。

杨南波看着歇斯底里的女人,眼神没有波动,亲生父亲都利用她,他们这些路人同情个屁。

“妻女只是他们这种人掩护身份的棋子,他们是见不得光的臭老鼠,阴暗,龌蹉。”

“他们能得到什么呢?美金?权势?地位?美女?”乐怡认真的探讨起来,“可他们连国门都出不去,有钱也不敢花啊。”

杨南波嘴角抽了抽,科学家都这么有研究精神吗?

将有问题的人都抓走了,聂坤明把乐怡也带走了,只留下神色各异的王家人。

王老太太眉头紧皱,“老三,你……会不会受影响?”

这是所有王家人都想知道的事。

王忠毅面色很差,他一心扶持的后辈居然是特务,“我会跟组织说清楚的,听从组织的命令。”

他还不知道罗立泄露了多少机密,唯一庆幸的是,他从不让这些人接触研究所的核心,只做商业相关的工作。

而研究科研楼层层关卡,没办法潜入。

大家的心情很沉重,只希望不要波及到王家。

王忠毅歉意的看着女儿,“天瑜,是爸看走了眼,害了你。”

事已至此,他什么都做不了。

王天瑜轻轻叹了一口气,“人家早就盯上了我,所谓的一见钟情,其实是精心安排,这怎么能怪你?我还是挺庆幸的,关键时刻有人搅局,否则我也要被抓去接受审查了,你替我谢谢乐怡。”

现在只是例行问话,交待清楚就行了。

她扯下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这项链也帮我还给她。”

王老太太眼睛一亮,“老三,乐怡跟那些人很熟,你让她帮你周旋一下,不管怎么说,你是她亲舅舅,血浓于水,有危险时你护着她……”

她算是看出来了,乐怡的身份不一般,她离开时所有人都将她围在中间,护的密不透风。

王忠毅心里很烦躁,“这种话以后不要再提,她不爱听。”

王老太太不乐意了,“她能来,不就是看在亲戚情份上吗?”

“想多了,她只是把我当成……”王忠毅顿了顿,“搭档,行了,我会处理好的,二哥,我们谈谈。”

“好。”王忠勇也有很多话要说。

兄弟俩一走,留下的王家第三代面面相视,王惜文弱弱的开口,“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我爸说是搭档。”

“我也听见了。”王小五的神色最复杂,当初他得罪过乐怡,被王老将军狠狠训斥了一番,在家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所以,他对乐怡又恨又怕,平时避着她走。

“三叔是正局级吧,他的搭档不可能差到哪里去,副局?可乐怡这么年轻。”

王育才一脸的牙疼模样,“你觉得三叔将她护成那样,是下属?国安头头一来就直奔她,是下属?离开时所有人都护在她四周,是下属? ”

众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不能提,不敢提,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