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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捂脸,他对这个称呼到底有多喜欢?

急什么呀?他们还没有结婚,名不正言不顺。

许小嘉眼珠一转,打破尴尬的气氛,“那个,沈京墨先生,你会做菜吗?”

沈京墨奇怪的看向他,“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许小嘉笑眯眯的说道,“我表姐不会做饭,当然要找一个会做菜的的男人,你要是不会,就不合格呀。”

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沈京墨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来了一句,“我有钱。”

“啊?”许小嘉就不懂了。

沈京墨慢条斯理的喝着汤,“我们家会请保姆,家务活全包,还会请厨师,专门做连翘爱吃的菜,将来还会请照顾孩子的保姆。”

最起码要请三个帮佣。

许家兄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有钱人是这么生活的。

有钱真好啊。

许小嘉奇怪的问道,“那要你做什么呢?”

沈京墨发现他们的认知有问题,这世界不仅仅是老婆孩子热坑头。

老婆不是娶来做家务的,也不是侍候老公孩子的。

“陪她谈情说爱,在她困难时帮助她,在她不开心时哄她高兴,在她生病时照顾她,在她受委屈时为她打架。”

许家兄弟面面相视,感觉很新奇,女人还能不干家务活?

不过,如果是连翘不干家务,也不是不能接受,她会赚钱会办厂会治病。

“我表姐才不会被人欺负,她可厉害了。”

沈京墨浑然不在意,“嗯,那她可以保护我。”

许小嘉惊呆了,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

连翘知道他们的三观完全不同,也没强求一致。

“他开玩笑的,快吃吧。”

在沈京墨接受的教育中,男女平等才是正常的。

低声下气的讨好女友,更正常了。

“女朋友,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吧。”

连翘微微摇头,“晚上要带他们去见爸爸,你忘了?”

沈京墨拍拍脑门,真的忘了,“我只想着跟你约会。”

没办法,跟她约会太困难了,连家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阻止连翘跟他出门。

许嘉善一下子紧张起来,“我们去见令尊,合适吗?”

按理说,于情于理都该上门拜访,但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尴尬了。

连翘和他们是表兄妹,他们应该叫连守正为姨父,问题在于,他们的小姨,连翘的生母乔美华,不是连守正的妻子。

更尴尬的是,乔美华跟连翘了断关系,没有了母女名分。

连翘看了看他们俩的脸色,“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爸爸很想见见你们,这不,已经订了东来顺的包厢。”

沈京墨补充了一句,“东来顺是百年老店,涮羊肉是一绝。”

兄弟俩更不安了,“连先生太客气了。”

连翘轻声安抚,“不用这么局促,我爸爸很好说话的。”

沈京墨摸摸她的脑袋,一脸的委屈,“对,他就对我横眉竖眼,百般挑剔。”

连翘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谁让你看上了他的宝贝呢?考验你真心的时候到了。”

许家兄弟俩相视一眼,看来他们的感情很好,是认真的交往中。

行吧,他们高兴就好。

吃完饭,许家兄弟去休息,连翘也忙活开了,沈京墨在一边帮她打下手。

一个戴口罩的男人闪了进来,“连小姐,沈先生。”

进了屋子,他拉下口罩,露出半边烧伤的脸,正是许荣华。

连翘正在等他,将熬好的药递给他,许荣华不假思索的一口喝光。

沈京墨指了指窗边的小床,让他躺上去,他很沉默,但很配合。

连翘仔细查看他的伤口,原来狰狞的伤痕淡了很多,吭吭巴巴的地方也平了下去。

“又淡了些,不错,继续坚持,我给你敷药。”

她拿出精心调制的药粉,用温水调和,手里忙个不停,嘴里还嘟囔。

“我这是用了珍珠粉,雪莲,人参,当归,白茯苓,薏苡等药材调制成的,特别贵。”

收了人家二万的定金,当然要跟人家说说用在哪里了。

许荣华天天照镜子,每天都用照片拍下来,当然知道自己的脸在渐渐恢复中。

每天不间断治疗,效果非常好,这让他很满意。

“等会再开张支票给你。”

连翘扬了扬眉,见他很爽快,就拿出一个瓶子给他。

“这十颗美容丸拿去,每天早上空腹吃一颗。”

外敷内调,更容易见效。

“好的。”许荣华是最配合的患者,他受够了顶着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

连翘将药敷在他脸上,温温的,很舒服,还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味道,许荣华忍不住闭上眼睛,渐渐昏睡过去。

“京墨,把酒精给我。”

用酒精给针消毒,连翘凝神一会儿,纤手翻飞,几根针飞了出去,落在许荣华的脸上,许荣华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捻针,飞针,手法熟稔。

沈京墨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满眼的迷恋,真美。

太喜欢这样的她,认真专注的面容,美而不自知,浑身散发着从容的气息,让人心动。

哭哭啼啼的菟丝花,他不喜欢,却偏爱这种知性又强大的女生。

忽然想起一首诗,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针上泛起一层黑色的水,是排出来的毒素。

连翘拔掉针,轻舒了一口气,额头全是汗珠。

一双大手伸过来,替她擦去额头的汗,一杯白开水送到嘴边,“喝吧,不烫。”

连翘正觉口渴,一口气喝了半杯,眉眼全是温柔,“谢谢。”

沈京墨微微一笑,他就喜欢照顾她。

不知过了多久,许荣华幽幽的醒过来,咦,又睡着了?

门口传来一道声音,“醒了?起来吧。”

许荣华翻身而起,第一个动作就是拿起镜子,感觉又淡了些,是错觉吗?

他面带惊喜的看向四周,想跟连翘好好说说,却只看到沈京墨的身影。

“连翘小姐呢?”

沈京墨坐在窗边看书,头也不抬,“她很累,在休息。”

许荣华默了默,看来又替他针灸排毒了,怪不得伤疤又淡了些。

他递了一张支票过去,“替我谢谢连翘小姐,还有,我想约个时间请她吃饭。”

沈京墨都没有看数额,随手收下了,“不需要,你们就是纯洁的医患关系,别想太多。”

在他眼里,连翘就是人见人爱的宝贝,他得防着别人争抢,将危险的苗子扼杀在摇篮里。

许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