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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怕他没有手机,我们互相找不到,只能回到酒店等消息。

我找人问了一下于工有什么老毛病,查了一下要不要紧,很奇怪,于诗萱今天没来。

可是也查不到什么,等了一会之后,只能在宾馆里看看电影,觉得没意思,又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了节网课。

可是我的眼睛,始终放在程厦那件衣服上。

我也不能算是自控能力差的人。

但是,但是,有些如同鬼火一样念头从心头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消失。

看看吧,看看他的手机,这些年他不爱你,是不是爱过别人。

又或者,看一看,你所认为高岭之花是不是真的圣洁无暇。

后来,我去反思自己,为什么那天晚上,着了魔一样的想要看他的手机。

无非是,所有人都说他不爱我,他只是屈从于温暖。

可有时候,我又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了爱,他为我做的点滴,他吻我时的热烈。

我想要一些证明,证明他爱我。

甚至那个师弟无心中的一句话,说我长得像他学生时代的那个女友。

也让我升起阴暗可笑的念头:是不是他不能跟我在一起,所以找了像我的女孩。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性,他是一直爱着我的,会不会?

所以,我坐在马桶上,锁紧了卫生间的门。

然后颤抖着打开那部手机。

程厦的所有密码我知道。

他真的是,一个几乎完美的白月光。

他在朋友圈发我的照片,没有屏蔽任何人,不厌其烦的回复每一个询问的人:这是我女朋友。

微信里,没有任何跟女孩的暧昧聊天记录,甚至连任何语焉不详都没有,对方稍微有打趣娇嗔的意思,他很干脆的结束话题,包括于诗萱。

他给她发过很长一段话:

“诗萱,首先感谢你的关心,但是我们就是同事关系而已,你来照顾我,真的会让我觉得非常尴尬和不适。以后请不要过来了。”

于诗萱发了一串省略号。

然后说:“……你真的好自恋哦,我就是替我爸来看你一下而已。“

程厦没有再回复。

他手机里甚至没有A片……连我手里都存了几部。

我故作漫不经心的刷这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装给谁看,可能潜意识里,我还是希望他能突然回来,中止掉我这样难以自控、恶劣又可耻的行为。

可是他没有。

我最终打开了那个女孩的微信。

他们大概分手很久了,聊天记录是空白的。

但是,我能看见那个女孩的朋友圈。

那时候朋友圈还不能三天可见,她也坦坦荡荡的没有删除任何。

我看到他们一起去听音乐会,去国外跨年,每周交换看一本书,写密密麻麻的书评。还有她晒出的聊天记录,他们激烈的讨论一些社会议题,有趣的称呼“对方辩友。”

甚至,我通过一些线索,从程厦的电脑里找到了他写给她的信:

“宝宝,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节日,我想以这样的传统的方式来纪念。”

原来是这样啊,陷入深深热恋之中的程厦,是这样的。

慌张的、热情的、吃醋的。

而不是在我眼里的模样,温柔的、细致的、滴水不漏的。

因为偷窥的兴奋和巨大的羞耻感,我只觉得脸上发烧,穿着衣服跳入了温泉里。

我为什么会觉得他不爱她呢?

她是他的初恋,他当着我面去选择的女孩子,优秀到闪闪发光,让人连嫉恨之心都无法升起的女孩子。

我怎么会可笑到觉得这样的女孩子,会是我的……替身?

我又怎么会可笑的,觉得他爱我呢?

虽然黑漆漆的夜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还是因为难堪和羞耻想要把自己变成鸵鸟。

就在这时,门响了,程厦回来了。

“我没带手机,你帮我拿回来了吗?”

“嗯,放在床头充电呢。”

他舒了口气,打开窗户走到我身边,道:“于工抢救回来了,很凶险。”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和于诗萱有关系。”他说:“他脱离危险之后,我就赶紧回来了……你怎么没穿泳衣?会感冒的。”

这又是程厦的一个特点,他几乎从来不八卦。

他随手拿了一件浴袍,准备给我披上,一边道:“你好不容易度个假,还是要好好玩,我准备了烟火棒,我们待会去海边放烟火,然后明天去滑雪,晚上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的餐厅,想和你一块去……”

我说:“那什么时候上床啊?”

他的话戛然而止,惊怔看着我。

我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仰头凝视着他的眼睛,道:“你想跟我上床吗?程厦。”

这也许是,他们俩之间唯一没有做过的事情了。

好可悲,我想赢过她。

浴袍滑落在地上,程厦眼神像是浓得化不开的漩涡,他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可以吗?”

我想起了他对那个的女孩的珍重,连句稍微开车的话都不曾讲,可是对我,却似乎一直夹杂着欲念。

因为成人了有欲望,而我,又是一个唾手可得、不需要珍惜的对象吗?

我突然觉得无比恶心,就像目睹所崇拜的佛陀自读一样。

我躲开程厦伸过来的手,说:“我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