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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忙着作什么孽呢。

期间阿尔伯特回来过一次,说是回来取东西。

跟她撞个正着。

他犹豫挣扎很久,俊朗的面孔里还是闪过一丝决绝:“你是不是……”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庄静檀放下茶杯,从沙发中起身,走近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低道。

“我有个孪生妹妹。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我见她见得少,但我听她提起过你。”

……

从监控的角度,只能看清她的后脑勺,还有阿尔伯特愣住、又动容点头、含着泪光离开的身影。

在阿尔伯特离开的瞬间,没有任何人捕捉到的角落,女人的神色从柔和到满不在乎,转变连一秒都没有。

打发男人就跟崖缝里逮螃蟹一样,简单得不需要用大脑思考。

斯珩不好打发,因为他不止是男人。

还是一个当地较为变态、不能得罪的金主。

影响发挥。

第四天,他们启程回国。她早上九点半起来,被蒋叔请上了车,说行李已经收好了,他们可以出发。

拉开车门,三天没见的人出现了。

庄静檀上车的动作停顿了一秒。

斯珩闭目假寐,衬衫没那么平整了,黑色西装外套放在手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疲累让他的面部线条阴影更显清晰。

“需要我抱你上来么?”

斯珩忽然睁开眼,没什么情绪道。

“……哦。”

她的语言动作稍显笨拙慌乱,一幅怀春心思被发现的窘况。

——这是最好用,最方便的一招。

男人的脑回路跟女人的不太一样。

无论什么时候,精英男人都像某种精密设计的程序,坚定认为世界的中心是自己,对方输入羞涩和慌乱,他们就会输出自尊心被狠狠满足的结果。

好用得像专供印度神药一样。

至于庄静音这时候会不会喜欢他。

值得商榷。但从发生的可能性来说……也不算突兀吧。

泰国这类电视剧庄静檀研究了很多,三四个月都够男女主爱恨贪嗔痴全来一遍了。

而且斯珩这变态长了副惑人心神的皮囊。

上车后,庄静檀再度谨慎观察了一眼,斯珩冷不丁开口。

“庄静音。”

“……嗯?”

“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请你下车,跟着车跑到机场。”

斯珩转头看着她,慢条斯理道:“有问题吗?”

庄静檀安静地回望,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声音温柔:“好的。”

回程很顺利,她跟斯珩再没有任何沟通。

他们之间的气氛,微妙地凝固住了。

十几个小时后,落地入境,上车回家。

斯珩依然跟她一辆车。

庄静檀这才开口。

“你是走这条路吗?”

斯珩可有可无的笑了下,捏住她下颌,猝不及防地逼近,鼻尖几乎要贴到一起。

庄静檀没有预防,后脑勺撞在车窗上。

“要不你在车上帮我,我就不回去了。”

她愣了下,脸色涨红,又羞又恼地挣开他。

斯珩一路的低气压这才消散了点儿,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那就回去。”

感觉人是忍狠了,不知道这回会不会脱裤子——、

庄静檀一边思忖着,一边在暗兜里摸索起眼药水来。

放哪了来着?这趟出去都没太用得着,但等会儿显然需要的。

要是该哭的时候失败了,斯珩这种无情的人,出门就得彻查她吧。

最后也没找到,庄静檀估计丢达拉斯了。

算了,看临时发挥吧。

到了以后,她先下了车,斯珩臂弯里勾着西装,走得不紧不慢。

进了卧室,背对着斯珩的人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背脊都微弯了下去。

斯珩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把西装随手扔到地毯上,朝她走过去。

布料碎裂的声响很清晰,他的掌心与指腹都很凉,覆上时略用了点力。

安静的房间外树影摇动。

斯珩牢牢扣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深处带,垂首漫不经心地吻她。没多久又稍离开一点,贴着她的唇轻声问:“会吗?”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

斯珩却不在意面前这双沾了雾气的眼,抬手松了松领带,捉过她右手。

黑色皮带的金属扣冰凉。

“不会也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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