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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

槽。

空气中,醇厚的红酒味弥散,芳香醉人,甚至掩盖过食物的辛辣。

触到沈陆扬皮肤的时候,忽然变得寒意森然,顺着毛孔钻入心脏,狠狠地冻住。

不同于精神催眠,这次,谢危邯真正动用了他的信息素。

沈陆扬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了滚,后颈刺痛,掌心冰凉,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了喉咙。

普通Alpha对S级的浓浓畏惧,哪怕对方只是略微泄露出一丁点压力,都动弹不得。

但心底还是。

卧槽。

他的身体本能地感到恐惧,拿着筷子的手腕甚至在抖,这是刻在骨血里的本能。

像下水道里的老鼠见了猫。

但他作为一个现实社会的男性活了24年,他不理解这种恐惧,甚至因为被迫压弯的脊梁,被激起了浓烈的不满和胜负欲。

凭什么普通Alpha天生就要怕S级Alpha。

他不服。

努力遏制住发抖的手指,沈陆扬咬紧牙,勉强绷出一点笑来,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谢老师——”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刺痛如潮水般瞬间消失,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分毫不差的控制力。

谢危邯唇角噙着一抹笑,平淡陈述:“如果你朋友的朋友是Alpha,那么Oga甚至不会坚持你这么久,反而会因为发情,主动寻求标记。”

言外之意,当一个有能力的人产生恶念,杀伤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

沈陆扬的铮铮铁骨还没来得及长全就被按了回去,眨了眨眼睛,被绕的有点懵:“……哦,你说得对。”

原来是在示范。

谢危邯体贴地递给他一张纸巾:“吓着了?”

沈陆扬按了按脖子,大概是腺体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

他摆摆手,有点龇牙咧嘴:“没有。沈老师你刚才说的有道理,我等会儿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报警。”

而不是自己“处理掉”。

谢危邯不置可否地笑笑。

虽然不可能报警把还是无辜的谢危邯抓起来,但沈陆扬觉得,不仅仅为了自己和谢危邯,还为了周围许许多多无辜的人,他也不能让谢危邯黑化。

回去的路上,因为吃的太撑,沈陆扬一直在揉肚子,没空说话。

谢危邯也不是多话的人,只有系统在大呼小叫。

【我们扬扬真勇敢!我早知道我没看错人!】

【S级Alpha怎么啦?S级Alpha就该欺负普通Alpha嘛?】

【扬扬平时是乖狗勾,被惹怒立刻变身大灰狼,就算对方是谢老师也不怕!】

沈陆扬:别瞎说,谢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What?】

沈陆扬: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所以你觉得他不危险吗?刚刚一顿饭的功夫,就对你做了催眠、信息素攻击两件事。】

沈陆扬:那个催眠还挺舒服的,像在云彩上睡觉,软乎乎轻飘飘的……哪来的信息素攻击,谢老师只是提醒我,我朋友,的朋友很危险。

【扬扬,你以后找了女朋友,一定会勇敢地原谅她很多次。】

沈陆扬:你说这个我可不困了,我喜欢大胸御姐高跟鞋。

【……你以后会喜欢大胸西装黑皮鞋的。】

沈陆扬:???

原来的“沈陆扬”生活比较邋遢,才工作一个多星期,办公桌乱的跟炮轰过一样,和身后的谢老师形成鲜明对比。

沈陆扬到办公室别的没干,先找对面的高二21班班主任要了一个垃圾袋,把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扔的全扔了——都是些奢侈品杂志、篮球杂志和乱塞一气的零嘴。

穿来的突然,他现在才有时间全方位地打量自己。

胸口印了个彩色大脑斧的T恤,搭了条带粗白边的黑色运动裤,脚上是一双笨重的老爹鞋,一身牌子货加起来要过万了。

手腕上还有块看不出真假的绿水鬼,脖子上一条造型牛逼的链子,看重量应该是金的。

他上辈子年少轻狂跟人茬架的时候都没穿的这么嚣张过。

他喜欢干净利落的颜色,看着舒服,亲切——孤儿院的阿姨就喜欢干干净净的孩子,吃饭都能多给打一勺。

当从另一个抽屉里翻出几个手办之后,他算是彻底知道银行卡里的钱都哪去了。

实习老师一个月两千出头,只能是家里添的。

晚上还有课,这些东西也不能原地卖了,沈陆扬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余光里办公室门被推开。

时凡揉着额角走了进来。

沈陆扬猛地想起自己瞎编乱造的“有学生找你”,迅速转身一手按在了谢危邯桌子上,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抄起手里的物理题说:“谢老师,你怎么看?”

完全没有对方是一个数学老师的自觉。

可能因为胸前老虎头的气势,他的办公桌被安排在了正对办公室门的位置。

此刻躲得及时,时凡看见他们有事在谈,也就没问学生哪去了。

听见椅子被拉开,又被挪动的声音,沈陆扬松了口气。

刚松到半口,忽然听见一声压低的疑问句——

“沈老师,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嗯?”

沈陆扬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去,是一张剪裁过的杂志页——一个身着暴露黑色皮衣的性感女郎撅着屁股趴在一辆大G上。

……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想为什么一位人民教师的教案里会出现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眼睛掉在大胸御姐高跟鞋上,脱口而出:“我可以解释。”

谢危邯觉得有意思,在班主任宗蔚晴过来接水的时候,还体贴地伸出手帮他遮住了大胸御姐高跟鞋,压低声音:“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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