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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认真真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将所有的憋屈和愤恨都掩藏在了眼底。

“对不起齐淮,希望你能原谅我,”林墨咬牙,“是我身体娇贵,害你遭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没错。”

林墨眼中布满血丝,今天的耻辱,他绝对会亲自讨回来的!

齐淮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宴守,见宴守淡定地点头,这次不好意思道,“林前辈不用行这么大礼的,我现在知道您也不是故意的了,怎么忍心不原谅您呢。”

他温柔笑着将人抬了起来,目光认真,“我接受您的道歉了,您说的对,我不该在意网友怎么说,他们不是当事人,不能评判我错没错。”

林墨……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

林墨气得牙痒痒,但是没到翻脸的时候,他还是只能忍下这口气。

客厅似乎又恢复了热闹,不过林墨却没心思去应付了,得到齐淮的答复,他一把推开乔美娜的手,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这次的道歉也算是不欢而散。

乔美娜坐在沙发上,揉揉太阳穴,“抱歉,林墨还小,年轻气盛,我是真的带着诚意来的。”

“二十多奔三了,也不算小了,我家孩子还有两个月才成年呢,”余或叹气,“找了个祖宗艺人,也是……诶!”

乔美娜苦笑,还是站起来,“那我先去忙其他事了,这事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只要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找我。”

她拎着那袖珍的小包正准备朝着门外走,宴守突然悠悠道,“我录音了。”

乔美娜脚步一顿,面色凝重地看向宴守,“宴先生,您的诉求是什么?”

这份录音不能冒出去,一旦冒出去,林墨就完了。

“你那艺人挺聪明,还开了干扰装置,”宴守凉凉地瞥了眼乔美娜,做出承诺,“他应该也录了,只要他不断章取义,这录音就不会漏出去。”

乔美娜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宴先生,我保证林墨不会再招惹齐淮先生,能不能……”

宴守靠在沙发背上,意味深长,“你保证不了。”

不等乔美娜继续,宴守声音散漫,“放心,我拿余或脑袋担保,他不动齐淮,我不动他。”

毕竟,宴守还想留着林导的最强班底,和林导打擂台呢!

余或的脑袋表示很委屈,打赌干嘛要他脑袋当彩头啊!

不过乔美娜也没办法,她总不能真的去抢,只能忧心忡忡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回去,一定要再三强调才行。

宴守看着乔美娜来去匆匆的身影,摇摇头,“你前女友是个行动派。”

余或不由自主地反驳,“哪有,风风火火的。”

宴守不搭理对方嘴角挂上的笑,从自己设备上导出录音放进u盘里给余或,“拿着吧,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用到。”

余或瞳孔地震,“老板,您真的录音了?”

“我能说假的?”宴守皱眉,“东西都有了,对方也急了,不能把人带回来,你头别要了。”

余或:“……可是,”

宴守收起手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过会儿我去找陈导讨论电影,后续有事别找我,自己解决,解决不了你股份别要了。”

余或:“……股份是私有的!”

说完,他看见宴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和刚才看乔美娜的表情一样。

好像,他说的就是真理,真的可以办到。

宴守好心提醒了一句,“海洋馆怎么来的,忘了?”

余或陷入沉默。

他当然记得。

作为第一个跟随宴守的员工,余或不仅见证了对方那神奇到随时都能冒出来的各种技能,还见证了对方怎么将海洋馆需要的证件瞬间办下来的。

那段时间,基本就是,余或好奇,“老板,您没有经营执照就可以办海洋馆吗?”

宴守愣了下,“经营执照?”

在余或忐忑而疑惑的目光中,宴守淡定地摸出了一张执照,还感慨,“是不太好弄。”

余或:“……”假,假证?

后来余或经过多方面查证,证实这东西是真的。

谁知道宴守能不能将股份说转移就转移呢?

余或非常诚恳地送走老板,“老板放心,林贼一死,我就将乔主公坑蒙拐骗带回来!”

他表忠心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狗腿太监,谄媚到令齐淮没眼看。

不过齐淮也不想看,他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宴守衣摆,“王,您不是说,要陪我拍戏吗?”

宴守:“……”

忘了,他答应了小崽子的陪读。

齐淮那双大眼睛再一次升起了水汽,乖巧中带着委屈,不知真假,让铁石心肠的宴叔叔都陷入了沉默。

难得的小纠结。

一旁观战的余或不由得心底感慨:

这金导还真是厉害啊!难怪拿奖到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