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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洋洋的依着身后的美娇郎,脚下还有一个通房小侍给她揉脚。

女子一看那暖床小厮的模样,心道,竟然是林玉秀,他是什么时候成为邢老板的通房小侍的?他不是一直陪在主君身边吗?

后来女子才知道,原来正是因为林玉秀混上了主君身边贴身奴仆的位置,经常在邢老板面前露脸,加之林玉秀原本长相就不错,索性就将其纳入房中,做了通房。

因为他已经嫁过一次人,能做通房已经是太高其身价,林家人自然求之不得,才不管林玉秀远不远就替他答应了。

林玉秀就这样,没聘礼没嫁衣,甚至连一天的缓冲时间都没有,在邢老板提出的当晚就被送进了她的床上,成了邢老板房中的第小十二。

邢老板新得佳人,自然爱不释手,像逗小狗似的逗弄了一下林玉秀,才慢悠悠的开口:“说吧。”

女人跪在她面前:“最近在城内开火锅店的那个程松儿,她是、是首富颜家的人。”

“首富?颜家?”沉浸在糜烂中的邢老板,终于有了点做正事的样子,她一脚踢开给他捏脚的林玉秀:“这些天因为这家火锅店,聚贤酒楼的生意一路直下,都被火锅店给抢了,本来以为是个毫无根基的野路子,没想到竟然能跟首富扯上关系。”

林玉秀像个玩物一样被踢倒在一边,连声音都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地听着关于程松儿的一切信息。

“那...我们还要不要动手?”女子犹豫着问道。

“先不急,如果是这女子一个人单打独斗那还好说,可毕竟她背后有颜家。”邢老板投鼠忌器:“算了,先暂且观望一番吧。”

“可咱们就任由这女人把聚贤酒楼的生意给抢了?”

邢老板冷冷一笑:“就看她是不是个聪明人了,是想有钱大家一起赚,还是想一个独吃活活胀死。你去试探试探她。”

女人瞬间明白了邢老板话中的意思:“是,奴这就去办。”

邢老板重新躺回了床上,头枕着美人腿,脚下晃了晃,林玉秀跪爬上前,继续给她捏脚。

“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城内房产无数,城外良田数十亩,现在还、还搞了一个什么火锅,聚贤酒楼的生意瞬间冷清,老娘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还从未像今天这样被人压着打过,要是她不愿意共享配方,老娘绝不容她。”

邢老板一个人念叨着,越说越气,直接从地上把林玉秀提起,撕烂他的衣裳,来了一出游凤戏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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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秀常常做梦,梦见那夜、大雪、程松儿站在积雪的大松树下,她砍断松枝,积雪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砸在她的身上,把她堆成一个雪人,她从雪中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着急的往家里赶,簪子掉了也不知道。

他默默站在不远处的树后,远远的看着。

等她离开后,他双手插进冰冷的雪里,一点一点摩挲着寻找她遗落的簪子。

当从雪里挖出来的那一刻,他比捡了金子还要高兴。

后来这簪子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现在,梦醒了,他躺在邢老板的床上,成了她发泄的工具。

邢老板的呼噜声就在他耳畔,林玉秀睁开眼,眼中全是泪水。

当时他如果叫住她就好了,当初如果在程松儿性格没有转变之前,就答应她的示好,早早的跟她在一起,等她的坏脾气渐渐消磨,变成如今温柔深情的样子,那他现在该是多幸福的人啊。

怎么就把她推给别人了?

她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妻主了?

林玉秀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出嫁后的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刻不后悔,可终究还是晚了,如果他当初不那么执拗就好了。

现在他的枕边人,就是心上人了。

林玉秀默默从床上爬起,抹去眼角的泪,开始绾发。

簪子很朴素,是程松儿曾经遗落的那一□□他少年心动的唯一证据。

绾好发后,他走出房间用昨日剩下的冷水洗了一把脸,掩饰有些红肿的眼眶。

院子里,那些莺莺燕燕们也都起来了,脂粉味充斥着不大的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时而调笑,时而争吵。

小侍不像仆人,虽吃穿用度比别人好,但一辈子都要像牲口一样锁在大宅子里,除非妻主陪同,否则没有出去的可能。

晚上如玩物般伺候女人,白天还要跟十几个男人争宠。

他抬起头,看着四角天空,他的骄傲在无休止的磋磨中消失殆尽。

松儿,我们大约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