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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好似一只落汤老母鸡。

苏逸之淡淡的说道。

“贫道本是幽燕山庄的客人,借宿至此,本来是不想管闲事的,可尔等太目中无人,一点最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

“竟然还要从贫道的头顶上飞过去?重伤他们也是给了你们三分薄面,再蹬鼻子上脸,贫道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白衣之中一名赤足女子,向前一步,瞬间缩水成寸,站到了最前方。

“好大的口气!”

“我不管你是哪座山上的道士,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道歉,二是滚出幽燕山庄,我们还可以给你和你的宗门一次机会,如若不然,今日必叫你血溅幽燕,毁尔宗门!”

苏逸之听到这话笑了,看看那女子的赤足,十分不客气的说了一句。

“你脚真大。”

“你!”

女子瞬间暴怒,当年她初入离阳江湖之时,也有一个用剑高手这么说她。

她气又气不过,打又打不过,无奈只得哭着鼻子缩回了南海观音宗。

自那之后,南海观音宗已经数十载没有再入离阳江湖。

时至今日数十载过去了,仍然有人敢说她的脚大,她如何能不气?

今天她一定要叫这个皮相举世无双的牛鼻子道士死在这里。

正在她要出手之时,那落汤老母鸡率先说道。

“慢!”

白发老妪走湖面,如走镜面一样,她上前几步,忍住刺骨的寒意,向着苏逸之拱了拱手,语气柔和了不少。

“小道长,刚才你戏耍我,我可以容你,全当是我宗门那两个弟子,对你无理的致歉。”

“我等来幽燕山庄只是按约取剑而已,小道长愿意出手帮助落难人是好事,可也该讲理。”

苏逸之仍旧淡定的钓鱼。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贫道一向是一头顺毛驴,有人逆着贫道的意思来,贫道便要与他死磕到底。”

“那俩人的债,贫道已经讨回来了,以他二人目中无人,换一身重伤,从今以后修为再难前进一步,已是连本带利还清了。”

“至于让你落入水中,则是为了还你那一句狂妄口气!”

“现在贫道不退,是因为看不惯你们观音宗,自以为离大陆寻孤岛,于孤岛上吃野物喝露水,便是神仙?”

“简直是痴人说梦!须知小隐于野,大隐于市,你们这隐世避世已不仅限于一个野字,你们连小隐都算不上,还敢在贫道面前摆仙人的谱子。”

“今日贫道喝了幽燕山庄一壶黄酒,心中甚为开心!大雪之中容贫道借宿,还以贵客相待,此恩情不分大小,更何况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乎?”

“你们观音宗今日倒霉了,多说无益,出招吧!”

苏逸之此间话语已是将观音宗逼入绝境,再无转圜余地,唯有出招。

当今世间出名的几个道士,首当其冲便是武当的洪洗象和苏逸之。

之后便是那北莽道德宗,据传一气化三清留下三位分身镇守北莽,而真身则云游四方,约莫在离阳境内的麒麟真人。

再有便是龙虎山几位姓赵的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