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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事吗?

简乐担忧。

徐申墨本来就很瘦,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忙,没一顿饭是在饭点好好吃的,全都是应付了事,在完全沉浸工作中的状态下,忽视了睡眠和饥饿,体重锐减,整个人看起来快瘦脱了形。

而徐申行除了对葬礼要求这要求那,其他什么忙都不帮,所有事情都落到了徐申墨身上。

既是权力,也是负担。

看见简乐眼底的担忧,徐申墨也只给了他一个安心,他没事的眼神,就转身就忙其他事了。

一转身看见坐着轮椅的老人,简乐又被一个徐家人现在的状况惊到了。

本就缠绵病榻,这一遭白发人送黑发人,徐老爷子眼里最后那点光也没了,真是老了,面上已经染上了死气。

其他人看见心里就有数了。

恐怕过不了多久,徐家又要办一场葬礼了。

“徐爷爷。”

简乐没有犹豫迈步走了过去。

坐在轮椅上的徐老爷子本要抬头,简乐已经蹲了下来,让自己整个人低于徐老爷子的视线,方便老人家跟自己说话。

徐氏夫妻的事和徐家的现状,简乐知道自己什么也插不上手,安慰节哀的话也只会徒增老人家的悲伤,所以他一句没提,只说了些关心徐老爷子身体的话,劝老人家好好休养。

“好孩子,谢谢你这么关心爷爷……”

被懂事体贴的晚辈关心,徐老爷子有所触动,欣慰地叹了口气,拍拍简乐的手,夸了他这么一句。

徐老爷子身体不好,不能累着,葬礼仪式举行完就走了。

看着护工推着轮椅走远,直到消失,站在原地的简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徐申墨是徐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子,最常陪在徐老爷子身边,而这场葬礼,徐老爷子没要徐申墨陪着,爷孙两呆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说过几句话……

“乐乐。”

omega低低的一声轻唤从背后传来,打断了简乐的思绪,他的身体跟着被喊到时的思维反应转了过来,其实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他刚转过身,低着头的omega像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把头埋在beta的肩膀上,紧闭上眼睛。

他在伤心,简乐判断出这一点,按照常人的思维想到:

刚刚在葬礼上没哭,没有流一滴眼泪,其实心里还是伤心的吗?

简乐轻拍着徐申墨的后背,把肩膀借给自己的好友。

徐申墨闭着眼睛,把头埋在简乐的肩膀上时什么也不想,完全放空自己,就像倦鸟回到自己的巢穴,终于可以放心地休息了。

真好,他需要这个beta的时候,他都在他身边,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却比安抚性质的信息素还让他安心。

徐申墨就这么抱着他,无限延长自己得到喘息机会的时间,如果没有人来,他可以一直这么依靠简乐。

过了一会儿,徐申墨就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多出的一丝alpha的信息素,呀慢慢转过头,枕在简乐的肩膀上,露出了的眼睛,跟镂空花墙后的alpha对视上。

然后那个alpha就绕过了花墙,沿着石板小路走向他们身边。

简乐也看到他。

“易诚……”

他跟易诚更是好久没见了,真算起来应该是在津市的医院谈话不欢而散之后,他就再没跟易诚见过面了。

然后简乐就想起了徐知寒的话,身体一僵。

他本来真存了试探易诚,验证徐知寒那些推测的想法,结果就听说了易诚“脱轨”的传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是海市一众二代中的优秀标杆的易诚突然就变得“堕落”了,不去公司不回家,整日泡在酒吧夜场里,跟平时最看不上的人鬼混。

易父易母在软硬手段都用完之后,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之后,病急乱投医地给简乐他们打电话,想让他们帮忙劝劝易诚。

简乐联系了易诚好几次,大部分情况都是关机,有几次是陌生的omega接起了电话,直到最后一次是易诚接的电话。

“……”

“简乐啊……”

简乐刚确定是易诚接的电话,还没说第二句话,就听见易诚说:

“不用来找我,我只是想自己待一会。”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越是这样,简乐越是觉得不对劲,而易诚是真的想自己待一会,躲了起来,没让简乐找到。

徐知寒的推测像是加速的催化剂,让他下定了疏远易诚的决心,而在他行动之前,易诚已经先一步,单方面地断掉了联系。

直到今天,简乐才见到他,心情有些复杂。

面对他们的打量,易诚面色如常,贴身的黑色西装外罩着同色系的大衣,左胸戴着一朵白花,神色状态看起来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就像传闻里那些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跟他们打招呼,简单寒暄了几句。

看向简乐的时候,易诚的视线在他胸口的白花多停留了一秒,判断出不是他所想的花种,就移开了视线。

直到简乐离开,徐申墨留下跟易诚有话要说。

Alpha和omega并肩站着,徐申墨没有看他,视线追随着简乐渐远的背影,没有看到易诚眼底黑沉沉,叫人心惊的东西,以及看着beta的背影,势在必得,带上了疯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