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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儿子和夫人的哭诉。

眉头稍微皱了皱,又恢复淡然。

到了他的层次,一般的事情已经很难影响他的心绪。

就算自己儿子哭诉的事情,或许儿子看来很不得了,在他看来,都是小事。

脸面?自己实力在,自己就有脸面。

自从灵潮起始之后,贵族的脸面逻辑已经发生了改变。

所以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略有兴趣的问道。

“你这小子,我知道你不傻,不会去招惹那些强出很多的老牌高手,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些狐朋狗友也不算弱,为何还向我开口?”

“就算你惹到了六段中后期的存在,以你们那什么纯血议会聚起的声势,按理也无须借力,难道对方是七段强者不成。”

虽然是这样问,但是夺胜侯却不认为自己儿子会去惹七段高手。

每一个七段高手,都是有名有姓的强者。

自己儿子不会那么傻,而这次转生之旅,不仅有纯血议会的年轻一代贵族,还有贵族协会的人,那些帝国体制外的强者,也不会无凭无故的挑衅。

所以才有此问。

“父亲,那人....呃,的确不一般,虽然年轻,但是在异界做得好大的事业,感觉有恃无恐,此次回归实力不明,所以那些人,都等着我行动,没人愿意主动得罪那人。”

“实际上儿子要是发挥所有关系和力量,也能找回场子,哼,那人再天才,现实根基有限,带回力量突破肯定也有限度,只不过父亲常常教导于我,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特别是面对潜力更大的年轻天才,所以儿子稳妥起见,才希望父亲或者麾下力量出手,不给他反应时间,镇压此人,让人知道我夺胜侯府的威压。”

夺胜侯没有被自己儿子后面‘老成持重谨慎稳妥’的理由迷惑。

而是搕了搕手指。

“说吧,他在那什么异界,做了什么事业,那些和你一样自以为骄傲任性的二代们,都一旁看好戏,不敢轻易得罪,那事业很不一般吧,获取的力量应该也不一般吧。”

“呃,父亲,我听说后来他的确不一般,据说一人独镇天下,举世无敌,称尊称圣,不管是土着还是现实转生之人,都不敢轻易冒犯,耀武扬威几十年,儿子猜测,或许就是在那异界,被那左玄机压制几十年,那些人有了心理阴影,所以回归之后,心有余悸才作壁上观。”

“哼,一群懦夫,想看我夺胜侯府的热闹,对了,还有安仁侯府的热闹!”

夺胜侯眯了眯眼。

“独尊天下,独镇天下!”

“关键是不仅镇压最强土着,还让其他转生者不敢冒犯,心悦诚服称其天下无敌,看来...那被镇压的土着强者很不一般啊,让所有人产生敬畏顾忌!”

“能够在异界脱颖而出,那么这种人要么气运浓烈,要么底牌强横,要么就是真的悟性惊天!”

“只不过,其动辄打杀你的转世之身,让吾儿失去一次重要的上升机会,此仇也不能不报,我夺胜侯府的威严也不能不挽回。”

“是啊,父亲,此人简直就是我的阻道之敌,要知道遇到这种没有生命危险的异界修行机会可不容易,比起那什么真身进入的血战之渊和两界战场来说,这种安全的机会太难得了,我与左玄机不共戴天,我不过是好心好意的去交个朋友而已,此人因为是世家私生子出身,对我世家贵胄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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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放心,儿子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我已经和安仁侯之子黄安国沟通了,他会说动其父,到时候,哪怕左玄机依靠那血继界带回的力量,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再说了,实际上根本不需要父亲亲自出手,就算那左玄机带回力量,估计也不可能突破七段境界,朝阳真意,要单纯靠力量蛮横突破,需要的力量可不是一点,父亲只需要派出麾下六段后期的心腹叔伯,儿子就替父亲展现我侯府威严。”

夺胜侯点点头。

“即使对方是天才,但是既然对方选择冒犯我夺胜侯府,自当有所反应,否则世人如何知道敬畏,天才何其多,岂可与我侯府尊严相提并论,你虽然骄横,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对方出手毫不留情,何尝不是故意挑衅。”

“嗯,安仁侯黄仁玉此人也是和本侯差不多的高手,执掌一方帝国纪律机构,麾下也有三位六段后期的手下,加起来,的确不用....”

正要继续说个什么。

忽然有贴身秘书进来。

“侯爷,安仁侯府来电!”

随着通话,夺胜侯李如山刚刚淡而无谓的神情慢慢变得郑重。

挂断电话之后。

闭上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一会之后。

“爹,父亲,怎么了?”

“爹,还请给我调遣令牌!”

李如山睁开眼睛,盯了自己儿子一阵。

“轰!”

一拳挥出。

把自己儿子打得贴在墙上口鼻冒血。

看着自己儿子惊慌不解的表情。

淡淡的说道。

“子贤父祸少!”

“那左玄机先生既然出手,是不是你过于无法无天?为父教导过你多少次了,出门在外,要与人为善,要有宽阔心胸,不能像个土包子暴发户一样,如果为父再放任你肆意报复,那外面的人还真以为我世家贵族,无法无天了,记住,帝国非世家独有。”

“此乃大争之世,近在咫尺人尽敌国,回去好好思考这句话的真意。”

???!!!

看到自己儿子不解的呆滞样子。

一挥衣袖。

“滚吧!”

“另外,有时间,向那左玄机先生道个歉,消除误会,免得对方以为我等怀恨在心。”

看着儿子满脸不甘不解不服的走了出去。

夺胜侯倒也不担心他乱来。

等他知道原因之后,自然会理解自己的话。

夺胜侯又慢慢的闭上眼睛。

等府堂恢复完全幽静。

才幽幽的说了一句。

“非是惧他!”

“只不过,此等矛盾,大战死战?值不得值不得!”

“眼看他高楼起,静等他大厦塌!呵呵,如此天骄,少年得志,岂会没有傲气张扬,总有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