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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什么歌都不会唱。

合唱了一首“呼哈”,面色昏败如垂暮老人。

李明澜再要合唱。

孟泽打?死都不肯。

李明澜手握麦克风,大声质问:“你除了做题,还会什么?”

“做饭。”他一句话就把她堵住了。

她一个人从头?唱到尾,嘴巴发干,唱两?首歌,灌一大杯水,中途不得不去?卫生间。

然后,她和张非秋又?遇上了。

她打?声?招呼,准备要走。

张非秋喊住她:“李明澜,你有没?有M巾?”

“没?有。”李明澜头?也?不回。

“我?来那个了,内裤沾上一点了,我?……”张非秋面色涨得通红。

李明澜停下:“问问和你一起来的朋友?”

“他们都是男的,我?不方便跟他们讲。李明澜,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买一包?”张非秋从口袋里掏出钱,恳求地说,“拜托了,我?们好歹是初中三?年的同学啊。”

都是女孩子,李明澜明白这些尴尬,还是答应了:“你等着。”

她和孟泽说了一声?。

“买什么?要不要我?去?跑腿?”孟泽想到外面透口气。

李明澜摇头?:“这是女孩子家的东西,你不懂。”

他又?坐下。

她买了东西,再回来。

张非秋跟见?到救世主似的,连连道谢:“李明澜,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李明澜把零钱还回去?:“没?什么事了吧,我?走了。”

“等等,等等,还有一件事,等会告诉你,你别走啊。”张非秋匆匆进去?隔间,关?上门了还说,“李明澜,你等一会儿,先别走啊。”

KTV吵得犹如鼓乐齐鸣,可不是当年安静的教?室了。李明澜突然有什么预感?。

很快,张非秋从隔间出来:“李明澜,谢谢你。”

李明澜站在洗手台边上:“说吧,什么事?我?今天来这里可是包钟的,你给我?耽误时?间,我?少唱了好几首歌。”

张非秋长话短说:“你记得冷老师的摩托车被烧的事吧?”

当然记得,永生难忘。李明澜冷下声?:“你不会又?来揪着我?是纵火犯不放吧?”

张非秋摇头?:“不是你,我?知道不是你。”

“你知道是谁?”

“黎吉浦。”终于说了出来,张非秋如释重负,“我?那天看见?他从那里跑出来,第二天,学校就通报了火灾。我?当时?不敢说,他特别凶,我?害怕他报复。”

“你现在敢说了?”

“事情过去?那么久,而且,黎吉浦没?有上高中,他到外地读中专了。我?们后来请冷老师吃饭,冷老师都说她不介意了。”

李明澜嗤笑:“她已经得到赔偿,她介意什么?”

一个下午,李明澜开了一场个人演唱会,观众只?有她的男朋友一人。

歌曲有没?有走调?谁也?不知道。

她放下麦克风,问:“孟泽,你觉得我?唱得怎么样?”

“完美。”无论这是真话或者假话,他都没?表情。

李明澜就当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楼梯口,李明澜又?遇到张非秋。

张非秋道出当年真相,是有后悔的。万一哪天黎吉浦读完中专回来,得知此事……

张非秋急急走到李明澜的面前:“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以?后遇到黎吉浦,千万别说,是我?把他说出去?的。”

李明澜:“知道。”

“我?和黎吉浦,以?及另外几个同学还有联络的,我?就怕,他万一知道了……”张非秋不知道要如何向李明澜讨保证。

李明澜笑:“这是我?和他的恩怨,不会牵扯到你。”

下了楼,孟泽才问:“这个叫黎吉浦的是什么人?”

“他是我?初中同学。”李明澜不屑,“哦,不和他当同学,我?以?前当了黎吉浦的替罪羊,我?哪天见?到他,一定要教?训他一顿。”

孟泽又?问:“什么事?”

事情已经过去?,她都走出来了,没?有必要让孟泽因?为她的经历而不高兴。李明澜牵起他的手:“大好时?光,我?们不要提这个扫兴的人。”

黎吉浦,能起这名字的人本来就离谱。

之前,孟泽的手机联系人,来来去?去?都只?有李明澜。

成绩公?布了,从前的同学纷纷来祝贺。

孟泽几乎是麻木的,对所有同学回两?个字:「谢谢。」

杨嫚一直都想寻一个理由,约孟泽出来。

她偶遇龙正初。

龙正初说,孟泽去?南方了。

回想自己寄出去?的,没?有回音的明信片,杨嫚犹豫,又?犹豫,直到得知孟泽的高考成绩,她才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发短信:「孟泽,恭喜你。」

孟泽礼貌地问:「你考得怎么样?」

惴惴不安的杨嫚之前就在想,自己以?一个句号作为结尾,岂不是孟泽回一个“嗯”就冷场了?没?想到,他主动?提了问题。

杨嫚报了分数:「孟泽,你想考什么专业?」

孟泽:「也?许是计算机,你呢?」

杨嫚:「刘老师有其他建议,但我?应该会选工商管理吧。」

孟泽:「你一向有主见?。」

杨嫚的心里跟开了花似的:「孟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约个饭吧。」

孟泽:「我?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再回去?。」

杨嫚:「孟泽,我?们到时?候见?了,我?觉得,我?们的录取通知书还是在一个学校,很期待与你再次成为校友。」

孟泽:「嗯。」

孟父和孟母已经离了婚,他们各自打?电话问起儿子的高考成绩,询问儿子的报考志愿。

孟泽是用同一个语气回复的。

破裂的家实现了望子成龙的期待,三?人各待三?个地方,口头?上表示一下欣慰。

聚是没?办法再聚一起了。

李明澜半躺在沙发上,右腿搭在左腿的膝盖,晃荡着:“孟泽,我?以?为你没?朋友呢,没?想到,短短两?天,你的电话被打?爆了。”

“承蒙佛祖关?照,听说是考了个状元,难免有些应酬。”

她翘着的腿“噔”一下,抬起来,她迅速坐起来:“孟泽,你还是个状元?”

“老师随口一说,又?没?上报,谁知道是不是?”

李明澜不止坐起来,她还站起来了,站在沙发上,比他更高,她俯视他:“老师说的,肯定是!”

“就当是吧。”孟泽坐在沙发。

两?人的高度有了更大的落差,她用脚踩了踩他的大腿:“你都不告诉我?,我?成状元夫人了!”

他按住她的脚背:“哪个状元夫人和你一样粗鲁的?”他的力气不大。

她将他的大腿当成一个球,脚底在上面滚过来滚过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孟泽抚一下她的脚踝:“再踩下去?,我?的腱子肉都要变成小赘肉了。”

李明澜不放过他,用脚趾缝去?夹他的肉,却是自己一不小心滑了一下。她“啊”一声?。

孟泽及时?搂住她,但没?能挽救她的脚踝。

她扭了一下,叫的比刚才那声?还大。

自外公?走以?后,家里的药箱都空了。

孟泽低头?看着她红肿的脚踝:“得擦拭药消肿,我?出去?买药。”

李明澜扁着嘴:“我?疼啊。”

孟泽冷冷的:“自作孽。”

她的嘴就撅起来了。

他拍拍她的脸:“乖乖等着,很快回来。”

他再回来,李明澜又?翘着腿靠在沙发上。其实她的脚不那么疼了,但这正是一个撒娇的机会,她直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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