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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手指修长。

李明澜打?他。

他好?像不疼。

她除了?骂他,别无?他法?,可也正如他所说。

很快,酥酥麻麻的劲头比烈酒更猛,席卷而来?,淹没她。

“李明澜,李明澜。”酒意令孟泽的舌头不大听使唤,话语开始模糊,讲不出别的,只是不停念着她的名字。

孟泽满脑子的思绪都在他的手上。

之后,他抱着怀里的人,沉沉睡过去。

李明澜恍然回神,拍了?拍孟泽。

他没反应了?,双手箍着他的腰。

她推一推,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推到仰躺。

孟泽彻底醉死过去。

踩不到他的屁股,李明澜就去踩他的腰:“你个混蛋,你个混蛋。”

生怕他又醒过来?,她拉下?自己的毛衣,扣好?纽扣。

顾不上喝热水了?,她匆匆出去。

在李明澜和孟泽纠缠的时?间里,姚希津给她打?过两个电话。

她没有接,直接回去包厢。

崔佩颐喊着:“我以为你掉进马桶里了?。”

姚希津关心地问:“明澜,你去哪里了??”

酒店账单记在姚希津的名下?,瞒是瞒不过去的。李明澜坦白,自己遇到醉酒的老?同学,老?同学不省人?*?事,她只好?把老?同学送去大酒店。

“没关系。”姚希津很大方。

李明澜坐上沙发,哪哪都不自在。她五年没有男人,今天被这样一弄,下?面有些异样。

昏暗的灯为她做了?最好?的掩饰,她聊天的语气还算自然。

崔佩颐说,今天晚上是她开了?演唱会,就由她来?付账。她拿起钱夹子,刷卡结账,之后把钱夹子放到沙发的一个包包里。

三人离开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姚希津为李明澜开的房间已经?被她的老?同学占据,他问需不需要再开一间房,让她好?好?休息。

李明澜笑着说:“哪里好?意思再让姚大少?破费,我还是回去吧。”

这一次,轮到他坚持:“叫我姚希津。”

李明澜回了?哥哥家。她没有吵醒任何人,轻手轻脚去浴室洗澡,不停用?水冲刷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五年过去,混蛋还是那个混蛋。

他们早已不是当年的关系,他却?借着酒意占她的便宜。

李明澜把手盖在孟泽曾经?抚摸的部位,拨弄几下?,再用?温水冲刷。许久,她走出浴室。

她连他的儿子都生了?,没什么不能?释怀的。

孟泽的身材比五年前更加结实?,她就当自己嫖了?个一流货色。

想通了?,她倒头睡觉。

孟泽睁眼见到天花板亮着的那一盏华丽水晶灯,头痛得更烈。

酒醉刚醒,他坐起来?,思绪回笼。

他常常失眠,于是也常常光顾那一个KTV。

他不唱歌,因为他不会唱。

李明澜喜欢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他有时?去听听原唱。

原唱没有李明澜唱的好?笑。于是,他听完原唱,又听一听伴奏。

他的听觉神经?将?她的声音嵌进伴奏里,仿佛就能?见到她当年的麦霸气派。

他点了?几瓶酒。

啤酒的酒精度数太低,他现在都喝白酒。

酒的用?处相当大,他睡着了?,睡到现在。

墙上的时?钟指着十点十分。

孟泽拉开窗帘。玻璃上倒映着他的模糊影子,视野里更清晰的是对面的摩天高楼。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KTV来?到这一个客房。

他在客房找了?一圈,除了?他,没有人。

他似乎被人扶着进来?了?。

他梦见,李明澜穿着一件绒绒的白毛衣,仰躺在柔软的床上,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指尖的触感?太过真实?,醉酒就像是撞鬼。

孟泽去了?酒店服务台。

前台说,他是被服务员扶进来?的。

当他转头望见亮堂堂的装饰树,他觉得他在这棵树下?听见过李明澜的声音。

一切似真似假,似幻似梦。

孟泽把房卡递过去:“这间房是谁定的?”

前台查询之后,微笑回答:“姚先生定的。”

孟泽认识的人之中,没有一个人姓姚。

莫非是KTV里的好?心人见他宿醉不醒,将?他送过来?,还开了?一个豪华套房?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孟泽说:“结账。”

前台笑容迷人:“账单从姚先生的卡里自动划扣。”

KTV主?要做夜场生意,十一点才开门。

孟泽在路边小店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他点上烟,抽两口?。

太阳穴的宿醉疼痛缓和了?些。

等到十一点,孟泽回去KTV。

前台站着的服务员正是昨天为孟泽引路的人。

服务员认出了?他:“客人,你醒了?。”

孟泽:“昨晚我是怎么离开的?”

服务员:“有个自称是你老?同学的人把你接走了?,还安排我们这边一个壮硕的同事送你上车。”

孟泽的调子更冷:“老?同学?”

“是啊。”服务员神色一顿,“难道……她不是你的老?同学?”不会是趁人酒醉打?劫的吧?

孟泽有些无?力,用?手肘靠住台面:“我没见到人,我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我的老?同学?”

“我对她的印象很深刻,长得非常漂亮。她也在这里唱歌,唱什么……”服务员想了?想,“射雕英雄传的……”

孟泽截断服务员的话:“呼,哈!”

服务员被吓一跳。说话就说话,突然来?这么一嗓子,很吓人的哟。但顾客是上帝,服务员微笑,气沉丹田:“没错,正是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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