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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看着他,点了点头。

在城市的另一端,一架飞机缓缓降落。

中年男人下飞机后,由专人接送至别墅。

梁轶之今天难得允许梁佑宁到院子里来。

今天天气好,梁佑宁看到父亲很高兴,围上来甜甜地喊了声:“爸爸。”

“最近瘦了一点。”梁文拓说。

梁佑宁赶忙说:“没有瘦,哥哥把我照顾得很好。”

梁佑宁挽着梁文拓走进别墅,一路上亲切地说着话。

梁轶之对父亲的到来,表现冷淡,他只喊了一声爸爸,再无任何其他话。

梁文拓见儿子这样,并无责怪。

国内发生的事,他都知道,包括儿子和梁佑宁亲近的事。

梁轶之让人准备了午饭。

梁佑宁边吃饭,边帮父亲布菜,偶尔也会给对面的梁轶之夹菜。

梁文拓放下筷子,笑着说:“佑宁,我来南城,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你方伯伯家的儿子和你年龄相仿,一表人才,我和你方伯伯的意思是你们俩见一面,如果聊得来,可以试着谈朋友。”

梁佑宁偷偷瞄一眼对面的梁轶之,他肉眼可见地不高兴起来。

梁佑宁小声说:“爸爸,我暂时还不想谈朋友。”

“那不行,”梁文拓继续说,“我已经帮你约好时间,明天下午去见一面。”

梁佑宁咬着唇瓣,犹豫着想拒绝。

可是父亲根本没给她机会:“只是去见面,年轻人相互认识一下,你也需要社交。”

一直沉默着的梁轶之,忽然说:“我陪佑宁一起去。”

梁文拓看透自家儿子的心思,意有所指道:“你陪佑宁去也行,别忘了你作为兄长的责任,你得给妹妹物色一个好妹夫。”

“那是当然,”梁轶之擦了擦嘴道,“没有人比我更爱妹妹。”

梁佑宁听到这句,眼神瑟缩不敢看梁轶之,她好怕父亲看出点端倪来。

第二天下午,梁轶之陪梁佑宁出门。

她纯素颜下楼,打扮也尽量简单,舍弃了裙子,选择了宽版大衣配长裤。

梁轶之还是不满,因为女孩纯素颜也漂亮的过分,尤其是嘴唇太红艳了。

他抬手在她唇瓣上碾压:“你弄得这么漂亮,就是为了去见那个姓方的?”

“我没有……”她知道他会生气,根本就不敢打扮。

梁轶之拨了拨她海藻般的卷发,命令道:“扎起来。”

梁佑宁不敢怠慢,低头从小包里翻出橡皮筋叼在嘴里,抬手去整理头发。

她嘴巴咬着皮筋的样子,让他想起诸多光怪陆离的画面。

在那些画面里,她眼睛湿漉漉的,脸颊潮红,嘴里衔着别的东西。

想把她藏起来,慢慢蹂躏……

梁佑宁绑头发,他又觉得不高兴:“太蓬松了,扎紧一点。”

“哦。”她又找了梳子,把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在一起。

“刘海也扎进去。”他烦躁地命令。

梁佑宁只好照做,这样扎头发和那种老奶奶扎头别无二致。

梁轶之还觉得不够,因为她露出了光洁秀气的额头。

那模样像是要给谁亲似的。

“刘海梳下来。”他又命令。

“……”梁佑宁觉得梁轶之这样多少有点可恶,可她又怕他,只好照他说的做。

司机开车,她和他并排坐在后座,全程板板正正,不敢有一点造次。

梁轶之冷哼一声道:“一会儿你要敢让姓方的看上你就死定了。”

梁佑宁低着头,小声说:“知道了。”

他的腿和她贴在一处,有些暧昧,梁佑宁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动。

梁轶之不悦道:“还没见到姓方的,就开始和我保持距离了?”

梁佑宁无法,只好又一点点移回来。

他今天跟吃了炸药似的,全程不高兴,她想抱怨又没胆子,只好忍着。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私人会所。

方简诚已经到了。

方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他本人是一名外科医生,长相英俊,气质出众。

因为梁轶之的缘故,梁佑宁一直没怎么敢看方简诚。

这是父亲布的相亲局,梁佑宁又不得不认真面对。

方简诚同她说话,她也会礼貌回应。

方简诚笑着说:“梁小姐很文静。”

梁轶之听到这句,眼神凶的像是要吃人。

梁佑宁叉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几口嚼碎:“我不文静的。”

她鼓着腮帮子说话的模样,软萌娇俏。

方简诚又笑:“梁小姐很可爱。”

梁佑宁听到这句,呛得一顿咳嗽,梁轶之伸手给她拍背:“就不能慢点吃?”

梁佑宁好半天才缓过来。

一顿饭结束,方简诚问:“能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梁佑宁觉得不加联系可能没法和父亲交差,还是把二维码递过去让方简诚扫了。

梁轶之板着脸,几欲吃人,他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

梁佑宁心里一慌,顿觉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梁轶之给她打来电话,让她到包间外面去。

“失陪一下。”梁佑宁和方简诚打过招呼,起身到外面找梁轶之。

长廊里光线昏暗,男人双手插兜立在墙边,帅气英俊,却目光骇人,没人敢搭讪。

梁佑宁抿了抿唇,上前讨好地喊了声:“哥哥。”

梁轶之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裹挟着往前走。

他腿长,力气又大,梁佑宁跟不上差点摔跤。

“你慢点。”她有点生气,而且表现出来了。

梁轶之并没理会,他连拖带拽将她扯进一间空置包间。

里面没开灯,也没有窗户,白天也黑黢黢的。

他将她压到一处木柜上,那柜子上摆放着一个陶瓷花瓶,因为他这个动作,花瓶摇摇晃晃滚落下来,“砰——”的一声巨响。

服务员闻声赶来,梁轶之冲外面高喝一声:“滚!”

梁佑宁想走,再次被他摁在柜子上,他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质问:“你真觉得可以嫁给那个姓方的?”

“我没这么想。”梁佑宁反驳。

“可你刚刚加了他的联系方式,还和他说了整整51句话。”

事实上,那51句话里有一半都是“好的,可以”,他全部算进去了。

“梁轶之,你不讲理。”

他低头过来狠狠咬住她的耳朵:“你真以为爸爸是你的保护伞吗?梁佑宁,你别做梦,除非我死,否则你只能是我的玩物,在我腻之前,你哪也别想去。”

“你怎么不和爸爸说这些?”梁佑宁被他吓出了哭腔。

“我早晚要和他说这些。”他改咬为吻,嘴唇含住她的耳垂慢慢吮,牙齿恶劣地衔住她的耳朵细磨。

漫进耳朵里的声音非常刺激。

梁佑宁浑身发抖,哭着说:“梁轶之,你真过分,我是你妹妹……我们一起长大……”

“是吗?”他松开她的耳朵,在黑暗里冷笑一声,接着粗暴地吻她的唇。

呼吸交错,意识渐渐混乱。

他拨开她的高领毛衣,指尖摩挲着她的血管,冷嗤一声:“让姓方的进来看看,我的好妹妹在和谁接吻,看看他还要不要你?”

“我要告诉爸爸……”

“你真以为他不知道么?”梁轶之轻蔑地笑着,他觉得她单纯的可以。

“怎么会?”梁佑宁哭得愈发厉害。

“你以为他疼你?其实,他让你和姓方的相亲就是把你当礼物送出去。”

“你胡说。”

“我胡说?梁佑宁,你等着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