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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句话无论多少年依然存在啊!

一顿涮锅子吃了一个来小时,殷玉瑶和裴云圣还好,适可而止,吃的满足又不撑。晏明熙捂着肚子都有些动不了了,殷玉瑶看了看他隔着毛衣依然平整的腹部,十分纳闷他到底把肉吃到哪儿去了,胃里是不是有个黑洞啊?

一菜板的肉没吃完,还剩了大约两盘的量,晏明熙还捂着肚子在那出主意:“等明天早上咱用剩的这肉涮面条吃,再拌上麻酱,绝了。”

殷玉瑶都无语了:“你非得一次吃吐了吗?我那还有没切的肉呢,留到下回什么时候想涮了再切了一起吃不行吗?”

“还有没切的肉啊!”晏明熙眼睛立马亮了,连忙站起来帮忙:“那我去把这些肉也给冻上,要不然下回不够了。”

裴云圣不让殷玉瑶忙活,他和晏明熙两个人把锅碗瓢盆洗干净,殷玉瑶直接开了会门放了放满屋子的火锅味。东北晚上风大,只开了五分钟的门,屋里的气味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但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

裴云圣问殷玉瑶:“到我屋里坐会?等过一会屋子暖和点了再回来。”

殷玉瑶犹豫了一下:“也行,要是天气暖和还能出去散散步,现在只能在屋里呆着。”

裴云圣便撵晏明熙先回去:“你打回来的饭菜肯定都还在屋里,菜的味道大,你先拿外面去,我先帮玉瑶添好柴火再带她过去。”

晏明熙莫名其妙看着他:“白菜豆腐土豆能有什么味,连点油水都没有。”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晏明熙还是起来往外走了,反正吃都吃饱了,早回去晚回去无所谓。万一殷玉瑶真嫌弃屋里有菜味呢。

裴云圣往灶坑里和炉子里都添满了柴火,木头着的快,相对来说升温也快一些。

等把火引的高高的,裴云圣去洗了手,殷玉瑶把毛巾递给他,看他擦干净手后,低声说道:“你后来没吃太多。”

裴云圣长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将殷玉瑶搂在了怀里:“我要是早认识你几年就好了,肯定不会让你受苦受气。”

殷玉瑶顺势搂住裴云圣劲瘦的腰部,在他胸口上蹭了蹭:“你早认识我能怎么样?那时候我才十五六岁,你敢对我有非分之想啊?”

裴云圣没说话,不过搂着殷玉瑶的手收的更紧了。

殷玉瑶享受了一下拥抱才安抚地拍了拍裴云圣的后背,轻快地说道:“哎呀,好了,都过去的事了。我是谁啊,殷玉瑶,我能受气吃亏嘛?我有仇都当场就报了,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裴云圣用脸颊蹭了蹭殷玉瑶的额头,缓缓地说道:“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没必要在他们身上费心思了,他们不配。”殷玉瑶将下巴贴在了裴云圣的胸口上抬头看着他:“我那后娘被判十年劳改,她还有俩奶孩子,所以改在村里服役,没有工分没有口粮。家里的房子我分出来一半卖给了邻居,现在他们一家四口就只剩下一间屋子,屁大点的院子。我那断绝关系的爹我了解他,他有利益能图的时候就是别人嘴里的老实人,要是自己吃亏了他比任何人都阴毒。我觉得让他们两口子互相折磨着就是给他们最大的惩罚了。只要他们不来打扰我的生活,他们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裴云圣心疼地摸了摸殷玉瑶的头:“放心,以后我护着你,他们不会打扰你的。”

殷玉瑶看着裴云圣:“你会不会觉得我无情啊?”

裴云圣亲昵地搂着殷玉瑶的腰低头看着她:“很少有十几岁女孩能这么干脆利落的把这种事情处理好,你做的非常漂亮!”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交缠在一起。

裴云圣不自觉地把目光落在了殷玉瑶红润的嘴唇上,他微微抿了下自己的唇瓣,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殷玉瑶微微一笑,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两下脸蛋才把环绕在他腰上的手松开,顺势拍了下裴云圣的胳膊:“好啦,松手吧,一会晏明熙又该找过来了。”

裴云圣搂着殷玉瑶不想撒手:“不如我把咱俩处对象的事告诉他吧,省的他总打扰我们。”

殷玉瑶忍不住笑着说道:“我觉得他第一反应会觉得咱俩想避开他去吃什么好吃的,找了个借口不带他。”

裴云圣长叹了口气,十分无奈,殷玉瑶从后腰处将裴云圣的手扯了下来晃了晃:“你不要告诉他,我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发现。”

裴云圣点了点头:“行吧,咱俩就当逗傻子玩了。”

要去隔壁屋,殷玉瑶想就这么过去,裴云圣不放心,即便是几步路也让她披上大衣。一冷一热温差在三十度非常容易生病的,而这个地方医疗相对落后,裴云圣不想她因为这几步路而打针吃药。

殷玉瑶任由裴云圣给自己穿上军大衣带上帽子,两人手拉着手出了门。

外面黑乎乎的,只有一排排贴了塑料布的窗户里透出来些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脚底下的路。殷玉瑶踩听着踩在雪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忍不住抬头看着裴云圣笑。

裴云圣帮她往上拽了下领子,挡住了她的笑靥,要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将人领回去再继续抱一会。

推开房门,晏明熙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东西,殷玉瑶将手从裴云圣的手心里抽了出来,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眼,好像是军事演习之类的内容。

殷玉瑶怕涉及什么密码,立马退后了两步,转头和裴云圣笑道:“难得看到晏明熙在宿舍里也有认真正经的时候,真稀奇。”

晏明熙这才发现两人回来了,随手合上笔记本笑道:“我好歹也是正儿八经靠自己努力升的营长,又不是什么草包,玉瑶你看轻我了啊。”

裴云圣点了点头,替晏明熙说了句公道话:“他在军事上还是挺有头脑上。”

殷玉瑶来了,晏明熙也不忙工作了,他和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一掏,拿出了一样东西,朝两人显摆:“你们看这是什么?”

裴云圣笑着问道:“虎牌扑克,哪来的?”

“过年时候回北京买了一副,这次来这里正好带着了。”晏明熙笑着说道:“之前一直忙把它给忘了,刚才玉瑶说过来咱屋里坐坐,我就把扑克找出来了。”

殷玉瑶来了兴致,她没想到在这里也有扑克玩。

晏明熙拿起扑克在殷玉瑶面前晃了晃:“跑的快,玉瑶会不会?”

殷玉瑶笑道:“太简单了,你看我怎么赢你们两个。”

晏明熙撇了撇嘴:“吹牛皮。”

裴云圣见状笑着说道:“要不然咱们带个彩头的,玉瑶不算,就咱俩,谁最后输的多谁洗被罩。”

晏明熙闻言一愣,茫然地问道:“洗什么被罩啊?”

裴云圣指了指自己炕上今天早上带回来的两床被子,晏明熙过去拎起来一看,被罩上面也不知道在哪儿蹭了大片的灰,不洗是没法盖的。

殷玉瑶心虚地别过脸,偷偷地在裴云圣手心里挠了挠。

裴云圣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指。

晏明熙拎着被子看了看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连忙把两床被子都检查了一遍,郁闷地嘀咕:“这被子丢在仓库里多久了,看蹭的这些灰,肯定是放最底下的。”

捏了捏棉被的松软度,晏明熙又觉得问题不大:“棉花倒是新的,只是被罩确实得洗一洗。”

裴云圣好整以暇地问道:“那来这个彩头不?”

“来!”晏明熙把被子一放,撸着袖子就过来了:“多大的事啊,输了的人,不但要把这两床被罩拆洗了,等过一阵换季也要把厚棉被的被罩一起洗了。”

裴云圣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殷玉瑶直接脱了鞋坐在了里面:“好,我们三个玩,赢的不记记输的,看你们两个谁输的多!”

…………

一个小时后,殷玉瑶将扑克拢在手里,看着坐在炕边的晏明熙直笑:“你这输的也太惨了吧。”

晏明熙咬了咬牙,一挥手:“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两床被子我洗了,你们的厚被子回头我也洗!”

裴云圣笑着说道:“你把我的洗干净就行,玉瑶的我给拆洗。”

晏明熙感动地拍了拍裴云圣的肩膀:“还是我兄弟,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