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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功夫,宗政逍已经换了身行头。

头发高高束成马尾,一身黑衣,手握长剑,面色冷漠,像个无畏无惧的杀手。

唯一的区别,就是正经杀手不会把衣襟开到腰胯,露出精壮的□□来。

饱满的胸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腰肢也被轻轻带动,宗政逍无奈地看着戎音:“真要这样?”

戎音正沉浸在对美好身体的欣赏里无法自拔,听见宗政逍有临时反悔的迹象,便故意虎着脸道:“君无戏言,陛下都答应我了,怎么可以放弃。”

宗政逍叹气:“好吧,那阿音你可看好了。”

戎音惬意地靠在摇椅上:“去吧去吧,舞得好了,爷给你打赏。”

树荫下,宗政逍活动了几下手腕,握着长剑,随风而动,练起了常年烂熟于心的剑式。

原来戎音要宗政逍表演的节目就是舞剑,这对精通武艺的宗政逍来说本不是难事,难的是戎音要求宗政逍把上衣给脱了。

宗政逍想了想,觉得那样着实不雅观,就跟戎音打商量,只露一半。

戎音思考了一会儿,觉得犹抱琵琶半遮面确实更有韵味,便答应了宗政逍的请求。

即便天天忙于政务,宗政逍平时也没忘记锻炼,虽说肯定比不上当年驰骋沙场的时候,但身材和武艺还是没有落下的。

他的剑舞不缺美观,却少了几分柔软,每一剑刺出都像是奔着人的性命而去,动作凌厉不拖泥带水,发出阵阵撕破空气的剑音,神情也冰冷肃杀,仿佛再执行一场势在必得的暗杀。

戎音一开始还有心情喝冰饮,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注意力逐渐被宗政逍吸引了过去,他的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挑破直刺,都一一深刻进了戎音的记忆里,让戎音的眼睛和心灵都全被他的身姿所占据。

他喜欢宗政逍的肆意耀眼,因为肆意耀眼的宗政逍,是独属于他的爱人。

不知过了多久,戎音手里的冰饮一点点变温,宗政逍额头也泌出了细汗。

微风吹过,一片树叶晃晃悠悠从树枝上坠下。

“噌——”

剑锋撕裂空气,一道寒光闪过,树叶飘落至半空,被泛着冷意的剑尖稳稳接住,而后宗政逍再微微俯身,将树叶送到戎音面前。

戎音连呼吸都放慢了,生怕将树叶惊落。

他抬眼看向宗政逍,在他肯定的目光中伸手拿过树叶。

“这是送我的?”戎音明知故问。

宗政逍顺势收起剑,慢步走到戎音面前,带来一阵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热气,扑得戎音脸红心跳。

此时宗政逍脸上的冰冷早已褪去,他握住戎音捏着树叶的手,放到滚烫的唇边轻轻一吻,轻笑:“喜欢吗?”

既是问自己的剑舞,也是问这片树叶。

“当然喜欢。”戎音的手指抵住宗政逍柔软的唇,轻轻摩挲着,“看见你冷脸舞剑的样子,我恨不得上去把你衣服给全扒了。”

宗政逍拉着戎音的手放到自己衣领上,笑得蔫儿坏,“随君处置。”

戎音睨他:“方才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宗政逍道:“可阿音你很喜欢,不是吗?”

没有人不喜欢强制,特别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

“算你识趣。”戎音满意地笑了起来,然后收回手,道:“不过我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腰还疼着呢。”

想起昨夜的疯狂,宗政逍也理解戎音的难处,将剑递给旁边的四喜后,便将戎音抱进怀里,大掌按在他的腰上,熟练地按摩起来。

戎音也不嫌他刚运动完身上都是热气,舒坦地靠在他肩上,享受他这些年在自己身上练出来的按摩手艺。

或许是太过舒服,戎音眼皮逐渐开始打架,眼看就要找周公下棋去了。

在他睡着前,宗政逍在他耳边轻声问:“爷,说好的给我的打赏呢?”

戎音脑子半昏半醒,下意识回道:“过段时间,很快就会给你了。”

说完,宗政逍只觉得肩膀一沉,戎音彻底睡死了过去。

宗政逍宠溺地摸摸他的头,脸上笑容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之后的一段日子,宗政逍和戎音几乎把整个行宫都逛了个遍,原本白白净净的戎音都有晒黑的迹象,吓得他好几天都不敢再在白天出去玩,直到皮肤白回来了,他才松了口气。

玩闹了些时日,京城那边送了些折子过来,都是需要宗政逍本人定夺的,于是他被迫加起了班,不能再陪戎音像之前一样随意闲游了。

他俩好像又回到了戎音刚穿越来的那一年,宗政逍办公,戎音就百无聊赖地在他旁边玩耍,时不时来骚扰他一下,比如喂他吃零食,在他脸上亲一口,困了就枕着他的腿呼呼大睡。

有他在,原本枯燥的工作也变得有趣了许多。

这日用过早饭,宗政逍本以为戎音还会跟自己去书房,但戎音却说他今天想去湖里游水,没空陪他。

宗政逍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勉强戎音,只是捏了捏他的脸,道:“今天那些折子就能批完了,明天再和你去外面玩,可好?”

戎音像是小猫似地抱着他的手蹭了蹭,乖巧地道:“好啊好啊。”

宗政逍临走前还不放心地嘱咐:“把侍卫都带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戎音也听话地应下。

习惯了有戎音在自己身边,偶尔会跟只小老鼠一样闹出窸窸窣窣的动静,今日太过安静,宗政逍反而心里不舒坦,连办公效率都降低了许多。

要不是想着早点干完活能早点回去陪戎音,宗政逍早撂挑子走了。

皇帝偶尔也想任性一下,当个昏君什么的,但宗政逍的理智还是强压着他认认真真地处理完了所有政务。

今天出门时天就隐隐有要变阴的迹象,等傍晚宗政逍从书房出来,头顶已然是阴云密布,估计是在酝酿一场瓢泼大雨。

“不知戎音玩耍回来了没有?”宗政逍有些担心。

四喜安抚道:“有绿饿和侍卫陪着,要是情况不对,他们会劝小主子回来的,小主子也是个听劝的。”

宗政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回到住所时,侍卫跟绿娥都在,就是不见戎音的影子。

绿饿道:“主子今天玩了一天,吃过饭就去小憩了,他吩咐奴婢,等陛下回来,一定要陛下先用膳才许去找他,说您忙了一天,肯定早就饿了,要陛下以身体为重。”

宗政逍好笑:“他倒是越来越细心了。”

绿娥道:“主子一向心思细腻。”

宗政逍听出来了绿饿对他说法的反对,也没跟她计较,顺从戎音的安排,坐下来独自用了晚膳。

天有些闷热,即便放着冰盆,旁边还有宫人扇风,可等吃完饭,宗政逍身上还是免不了出了汗。

一身黏糊糊的不好受,也不方便晚上抱戎音,宗政逍便去旁边的侧殿洗澡洗漱,换了身宽松的袍子,这才打算去屋里找戎音。

他没想到的是,他回去时,殿内的宫人都不见了,只有绿娥还候在寝殿门口,看见他过来,行了一礼,嘴角噙着一抹宗政逍很熟悉的笑容,“陛下,主子备了礼物在里面等您呢,快进去吧。”

宗政逍一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又是戎音为他准备的惊喜,他就说戎音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虽然每次都是一样的戏码,但宗政逍还是止不住地雀跃,眼眸都亮了几分。

宗政逍进去以后,绿娥关上房门,出去将四喜也一起劝走了。

殿外冷风呼啸风雨欲来,殿内却温暖如春,只是灯火略显昏暗,刻意只燃了几盏灯。

但有一处却是与众不同的亮堂。

原本空空荡荡的寝殿一角,不知何时搭起了一个小型舞台,通向舞台的几步台阶和舞台周围都点满了红蜡烛,舞台顶端搭着花架,各色花朵盛开垂落,与遮蔽视野的珠帘完美契合,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氛围感。

舞台前放着桌椅,桌上摆着花瓶茶水点心,是给客人坐的地方。

椅子就一张,是给宗政逍这个客人准备的。

宗政逍没有刻意去寻找戎音的身影,而是顺着暗示来到舞台前坐下,将目光投向了造型别致的舞台。

在他坐稳的那一秒,舞台后的帘子忽然被拉开,一名男子赤足走了出来。

随着他身影浮现,悦耳的歌声也同时响起。

戎音梳了个松散的发式,仅插了朵红花作为发饰点缀。

身体是半鲛人形态,鲛人的外貌特征为他增添了一种妖媚的气质,由烛火点亮的舞台上,他红纱掩体,静立时从脖颈到脚踝都遮了个彻底,可一旦动起来,轻纱滑落,白雪般细腻夺目的肌肤就再无所遁形。

“啪!”他手腕轻抖打开折扇,半遮眉眼,冲台下那人莞尔一笑,而后便执扇舞动,将柔软腰肢扭成了一朵花。

尽管烛火明亮,可有珠帘挡着,宗政逍始终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唯一清晰的,便是戎音那清亮的歌声。

与接近魅惑的舞姿相匹配的,是那一句句几乎挑逗的歌词,明明每个字分开都没问题,但组合在一起,再配合上戎音暧昧的唱调,就算不看舞蹈,单是听这首歌,就能让人臊得面红耳赤。

宗政逍表面维持着淡定,只是接连换坐姿的小动作还是揭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戎音要他一次剑舞,便还他一场舞扇。

如果说宗政逍的剑舞是滴水之恩,戎音此时便是在涌泉相报,假如宗政逍生活在现代,就能知道,这种歌曲和这种舞蹈,是绝对会被列进十八禁系列的。

迎着宗政逍炽热的目光,戎音转圈、起手、抬腿、后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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