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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烟使劲眨去眼泪,放柔身体,轻蹭着他的胸膛,将唇瓣辗转过他的唇又柔缠吻至脖颈。

她把所有的矜持,羞耻心都丢到脑后,用浑身解数来讨好,他多无动于衷,她就多不管不顾。

叶忱喉结快速翻滚,凝烟直直盯着几息,心里竟诡异的生出畅快,她凑近用齿尖咬住他粗滚的喉骨,眼尾拉出一抹裹挟的苦涩的娇惑。

凝烟也不管他是不是回应她,如同豁出去一般,不管不顾的扯下自己衣衫的系带。

叶忱甚至来不及拉住她,她已经将身体蹲在他腿间,两只小手使劲拉扯他的腰带,指缘绷紧的失血。

叶忱一把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扬起脸,眼底翻涌的怒意让凝烟看不懂,“你不是要我讨好你吗?”

“你觉得,我只是要你的讨好?”叶忱怒极反笑。

凝烟忍着想哭的冲动,慢慢握住他扣在自己下颌上的手,牵引着他往下,叶忱蹙眉看她要做什么,她却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柔软上。

“难道不是吗?”

叶忱心冷到极点,她就是这么想他的?

五指不客气的拢紧,不分清是惩罚还是宣泄的揉捏,发狠的力道直接让五指嵌进了雪白的肉里,“烟儿的心也不是冷的,这么软这么热,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

“你是当真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为什么偏偏不肯爱我。”

裹满苦执的问话,让凝烟思绪乱做一团,然而等不及她思考,叶忱已经拽过她的手臂,称的上粗鲁的把她拎起放到膝上,同时一手掀开自己的衣袍。

凝烟还陷在纷乱的思绪里没有反应过来,叶忱原本擒着她脚踝的手改为不耐的拍了一下,粗声命令,“打开!”

凝烟脚尖一蜷,便被他得了去,她整个人禁不住后仰颤抖,叶忱连这机会都不给她,强势按住她的腰,一手则捏着她的脸腮,逼她对视。

温润俊逸的脸庞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狰狞。

看着她异常红艳,凝挂着泪滴的眼眸,叶忱眼里浮出不舍,可在不舍之下,是不能克制的暴虐狠戾。

而这一次,他也不准备克制。

若说第一回凝烟担心自己会被弄坏,这一次,她甚至有一种自己就要这么死过去的恐惧。

数不清次数的迭起坠落,她已然承载不住,沉黑的天光不知何时已经隐隐吐白,叶忱却如疯魔一般,不肯放过她。

脆弱处如被刀刃劈凿,他不像是在与她欢好,而像是要拉着她一同坠进绝望深渊。

凝烟目光溃散难以聚焦,被挞伐的如同残破的破布娃娃,抽噎乱呜着,曲起膝盖试图往后退,脚踝却一把握住。

凝烟惊慌失措,摇头哀求,嗓音破碎,“叶忱,好疼。”

“我知道。”

回答她的,是粗噶低哑的声音。

叶忱比她更疼,心口如同被撕裂,痛的他肺腑都纠缠在一起,可只有疼着,他才感觉真实。

感觉她是真真切切在他身边。

甚至痛着,才让他畅快。

他执起凝烟的一只手,按在心口,一边用力压紧,一边逐字逐句的说:“烟儿知道司嫣和赵应玹的故事么?”

凝烟身子随着揪心的一颤,叶忱抽了口气,晦暗的眼眸稍眯,痛与快并掺着滑出。

凝烟直直盯着他,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个。

叶忱望着她,深暗的眸里流露出悔痛,“当年,赵应玹将司嫣带在身边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她影响。”

凝烟猛地转过头,“我不想听!”

她整个人如同应激般,不断喘着颤乱的呼吸,叶忱心痛至极,俯身吻住她,越来越急切,“那烟儿能不能告诉我,司嫣将簪子刺进赵应玹心口的时候,是真的恨他恨到想要他死吗?”

凝烟抵在叶忱心口的手不断颤抖,她是后来才知道,他心口的印记,就是曾经被她刺破胸膛,留下的疤。

她企图抽手,叶忱也不松,她恨恼不能,含泪红肿的双眸盯着他说:“是!”

叶忱目光一痛,按着她腰的手在抖,另一处却欺的更狠,不知是为了惩罚还是为了证明什么。

凝烟疼的咬住唇,叶忱却执迷的说:“恨也是好的,无爱,又怎么会有恨。”

明明盛满了欲气的声音,却空寂非常,凝烟心脏狠狠一疼。

叶忱捏住她的脸颊,粗狠吻着她,又问:“她随着赵循去死,其实也只是觉得愧疚,是不是?”

凝烟想大声告诉他不是,想告诉他,司嫣是真的喜欢赵循,可她却知道真相不是这样,就像他说的,是愧疚,是补偿,是赎罪。

凝烟忽然觉得自己可悲,她的沉默刺激着叶忱,眼中戾气跳动,“回答我。”

凝烟倔强抿住唇,不肯回答,更加用力的推搡他,“叶忱,你让我好痛。”

“痛么,我更痛。”

叶忱粗声说着,扣住她那只拼命要推开他的手,还有踢搡的小脚,视线扫过杂乱的桌面,一把扯过丢在一旁的腰带,将她的一侧手腕和脚踝束在一起。

凝烟大惊,敞露的姿态让她羞耻如火烧,而叶忱原本盛怒的眼眸一寸寸变暗。

他挡住凝烟企图摒拢的腿,俯身沉迷的吻着她,声线不稳:“回答我,我就让他活。”

哪怕是谎话,只要她说出来,他都可以信。

压抑着的,近乎暴戾的肆虐,谁都没有欢愉,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悲怆。

而心上和身上的两重折磨,将凝烟逼的濒临崩溃,她什么都想不再顾忌,破釜沉舟,豁出去一切道:“是,她不爱赵循,哪怕赵应玹那样绝情,她还不自量力抱着他会对她不舍的痴念!”

“哪怕被他利用,到最后,她还是爱他,你满意了吗?!”

明明不大的声音,却几乎嘶声,震骇进叶忱心里,没有预料的狂喜,相反,他看着凝烟双通红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痛不欲生。

同样尖锐的剜心之痛,让凝烟难以呼吸,整个人惊悸而颤,仿佛随时要窒息晕厥。

叶忱从混沌中抽神,快速扯下她腕上的腰带,将她揽入怀中,惊道:“烟儿!”

凝烟伏在他肩头,目光空洞坠泪,虚弱的张着唇瓣喃喃道:“你还要她怎么样。”

叶忱双臂紧紧抱着她,慌乱和悔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他早就后悔。”

凝烟此刻神识已经崩溃恍惚,根本听不到叶忱说什么,无意识的说着:“他要皇位,要权利,就是不要司嫣。”

凝烟无力将额头抵在叶忱心口,细弱的脖颈勾着纤瘦单薄的背脊,脆弱的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破碎。

她把头轻轻摇,神志恍惚,“我孤注一掷,以为将自己给他,他就会改主意,不让我嫁给赵循,可他还是不要……”

被剖开的过往鲜血淋漓,如一记重击掼砸进叶忱心肺。

入骨的惊痛让他眼前发黑,悔痛与不舍翻搅撕扯他的心口,若能回到当初,他绝不会再让事情发生。

他收紧抱着凝烟的手臂,不敢留有一丝缝隙,“一切全是他的错,只是他追悔莫及,无论是赵应玹还是叶忱,都爱着烟儿。”

凝烟却已经晕了过去,只有眼泪无意识的淌落,满是狼藉的脆弱身体怯怯偎进他怀里,又似不敢信任一般,兀自将自己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