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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先在府中歇下,容老夫打算一番,再给你家夫人回信。”

李炎应是。

老护国公命管家安排李炎住下,又让其派人将周顾喊来书房。

周顾被老护国公揍的狠,在床上躺了七天,幸好他身子骨素来好,七天后,能下地走动了,如今已过去半个月,伤已好的差不多了。

他在府里闷了半个月,这一日,终于憋不住了,想出府去玩,刚走到马圈牵出他的爱马,就听人喊老国公爷让他过去书房。

周顾放下马缰绳,“我这半个月可没出去惹事儿,祖父又有什么事儿找我?”他边走边嘟囔,“一把年纪了,头发都白了,怎么就这么爱管我?”

下人想说谁让您最不让人省心呢,其他几个公子,就没您这么能闹腾。按理说,武将家的子孙,的确是要比文臣家的子孙闹腾些,但您这闹腾劲儿,实在是太过头了,从小到大,就比别人能惹事儿。

周顾来到老护国公的书房,懒懒散散见礼,“祖父!”

老护国公看到他就来气,伸手指着他,“你看看你,站没站样,坐没坐相,懒散的跟没骨头一般,没个正形,你那三个哥哥,一个比一个板正,你呢?真是越长越歪,不肖子孙,堕我护国公府的门楣。”

周顾很有话说,“祖父,我三个哥哥可是自小长在军中,军中纪律森严,他们自然受教良好。我呢?如今您看我不顺眼,但当初可是您死活不让我跟他们一样在军中长大,如今又来怪我?是何道理?”

老护国公一噎,老脸有些挂不住,“上书房是何等地方?你偏不好好学。东宫又是何等地方?太子身边无数严师也管不住你。若是早知道你长成这副德行,你刚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

周顾撇嘴,“您说的好听,您若掐死我,祖母和我娘能干吗?”

老护国公气的心肝疼,悔不当初,“哎,都是她们把你宠坏了。”

学什么不好,非跟人学着抢女人,当年他在上书房扰乱先生上课,他都没这么生气。

他看周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陛下已将秦鸾赐给太子,你就别惦记了。”

周顾哼了一声,没说话。

老护国公瞪眼,“你这是什么表情?那秦鸾也就是读了几本诗集,写了几首花啊草啊的诗,便被京城的一帮子小子给吹捧的比天还高了,依我看,也就那么回事儿。你别不服气,秦源那个张扬的东西,被人当枪使,尤不自知,蠢货一个,作毁了全家,也是他咎由自取,他能养出什么好闺女?”

“祖父,您曾经对我说过,不可背后诋毁人,您都忘了吗?”周顾翻白眼。

老护国公咳嗽一声,瞪眼,“我说的是事实,这话你倒是记得清楚,我跟你说过别的话你怎么不记得?”

他没好气,“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有一门自小订下的婚约,不可胡来,你当耳旁风?我告诉你,咱们护国公府的子孙,正妻不进门,不可纳妾,也不能有通房。这一条,任何一个子孙都不能违背,你也一样,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所以呢?”周顾同样没好气,他也没想纳妾,通房更没想。

“所以,你有婚约,就不可胡来,也不可随意招惹别的女人,从外面抢女人更是不行。否则我打断你的腿。”护国公强硬道。

周顾气的不行,“您从小给我订下婚约也就罢了,但您给我订一个拿得出手的啊?凭什么我就这么倒霉?从小不能去军中跟着哥哥们一起,就连婚约,您都不让我可心。”

他黑着脸问:“我是地里捡回来的小白菜吗?由着您可着我一个人祸害?”

老护国公也黑了脸,“你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你又没见着人家姑娘,怎么就觉得拿不出手不可心了?”

周顾冷哼,“江宁郡的一个小庶女,您听听,这什么破身份?她一个庶女,能有多好的教养,多拿得出手?”

老护国公哽住,张口欲反驳,又被憋住。

周顾趁机摆出态度,“我不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