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琅文学zilangwx.com

剑修怎么能没有剑?

星痕现在不能用,否则他一定会认出来!

季清鸢正慌张,系统就道:“琴啊,你还有流光琴啊宿主,那才是你现在的本命武器!”

仅仅一瞬,季清鸢就迅速自储物戒唤出流光琴来,青色荧光自比月光更甚,照亮了大半个屋子。

江岫白眸光微眯:“神器?”

瑶池仙子六百年前便渡劫失败将近陨落,江岫白自然不知有此号人物,他这些年又常年避世醉心于傀儡之术,压根不曾听闻碧水宫老祖瑶池仙子转醒一事,更别说瑶池仙子的本命法器流光琴了。

他根本认不出。

季清鸢唤出流光琴,却又不怎么熟练,脑子一片凌乱正试图照着瑶池仙子的记忆模仿一番时,江岫白招式凌厉攻来。

这招是她曾教过的,季清鸢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下意识别身躲开,甚至预料到了他的下一步出在何处提前避了开来。

江岫白瞳孔微缩,突然贴近她耳侧,呼吸冰冷如蛇信,“这闪避的习惯...似曾相识。”

季清鸢心头剧震,一个后翻往后迅速拉开了距离。

但就在这瞬间,江岫白袖中飞出一道黑影——一具人形傀儡直扑床榻!

“思渊!”

季清鸢不顾一切地扑过去,背后空门大露。江岫白的傀儡丝趁机缠上她的手腕,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微微一滞。

就是这瞬息间的迟疑,让季清鸢抓住了机会。

她回身,手指撩过琴弦,轻轻拨弄,法器顿时光华大盛,如银河倾泻将傀儡击得粉碎。

傀儡丝迅速缩了回来,江岫白闷哼一声,后退数步,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盯着季清鸢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你绝非普通修士...你到底是谁?”

九洲大陆何时出了此等人物,这般身手,最低是合体巅峰,甚至可能还要往上一点,可能是大乘期。

季清鸢脸上仍残留着覆面的灵雾,白纱却已经在缠斗中不知飞到哪儿去了,恐怕早已被狂乱的灵力碎成了齑粉。

季清鸢下意识挡在榻前,挺直了胸膛,道:“吾乃碧水宫师祖,瑶池仙子。道友是何宗弟子,难道不曾听闻吾几日前转醒之讯?”

江岫白刚刚已经有怀疑她的苗头,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但她也必须警惕。

如今能装一把是一把,最好吓得他不敢靠近她才对。

况且她修为这么高装两把怎么了?

五百年了,又被这小子夜袭了,季清鸢心中极其烦闷。

江岫白闻言一顿:“碧水宫师祖瑶池仙子?”

碧水宫,四大宗门之一。能被尊为师祖,是比掌门还要大的辈分,绝非常人。

难怪他看不出这人修为,原来是碧水宫师祖,修为恐怕远居他之上。

大宗门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江岫白拱手躬身,极为尊敬的模样:“是我失礼,扰了瑶池仙子,但我原意并非如此。”

季清鸢现在正烦,闻言忍不住道:“道友夜闯与我缠斗半夜的时候,倒是没看出这非你本意。”

看着一点都不像被人逼的,明显是自己想来的,还说什么非他本意。

江岫白继续道:“瑶池仙子既说是不日前转醒的,那定是有所不知…”

他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榻上仍在安眠的思渊,白白嫩嫩的小团子睡得极为乖巧,娇软无害。

他继续道:“那孩子,可是与魔族有干系。”

季清鸢一怔,旋即道:“休得胡说。”

“这孩子身上没有一点魔族的气息,还望道友莫要胡言。”

她自然清楚江岫白不择手段的性子,此刻对他的话也是怀疑多于相信。

毕竟思渊在她身边待了这么久,若他真是个魔族,不至于一点马脚都没露过,且她当初也里里外外用灵识探了许多遍,思渊确确实实是个普通的人族。

见她不信,江岫白也不恼,颇有耐心的模样:“确实,他身上没有魔气,他也没有遮掩自己气息的本事,但是…倘若有人用东西帮他遮掩了身上的气息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尾音落下,季清鸢下意识转头,看向了思渊的脖颈间。

那里戴着一条极为简单的项链,中间坠着一个朴素黯淡的圆珠。

不细看只觉其朴实无华,但若将目光停留,便能也能发觉,那颗圆珠莹润而无一丝杂质,通透干净的不似凡物。

季清鸢微颤:“系统,扫描这颗珠子。"

系统道:“玄天珠:魔尊北冥离的本命信物,内含一缕本命魔元,仅赐予至亲之人。”

季清鸢指尖一颤。

至亲之人?

思渊竟是北冥离的血脉?

可那孩子和北冥离并无半分相像之处啊。

“瑶池仙子不信我所言,不如摘了那孩子脖上之物试试?”

似乎被这诡异的气氛所惊醒,思渊爬了起来,一脸懵,见到立在月光下半明半暗的江岫白,他一顿,有些害怕的缩了缩。

季清鸢将惊醒的思渊护在身后,面若冰霜:“道友再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两人对峙片刻,远处突然传来鸡鸣声。

江岫白眉头微皱,深深看了她一眼:“今日暂且作罢。不过...”

他的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思渊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魔族之人,仙子还是少沾为妙。”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如烟雾般消散在晨光中,只余几根断裂的傀儡丝飘落在地。

季清鸢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跪坐在地。思渊扑进她怀里,小脸煞白:“姐姐,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要伤害我们吗?”

“一个...很危险的人。”

且江岫白好像对思渊有所图谋。

“你若以后见到他,一定要离他远些。”季清鸢轻抚孩子的后背,心中疑窦丛生。

江岫白为何对思渊如此执着?真的只是因为玄天珠吗?

更让她不安的是,缠斗中那一瞬间的迟疑...江岫白是否察觉了什么?

季清鸢心中有些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