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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梧桐也并不在乎注定没有妈妈的来生。

她只要今生活得痛快就行了。

大皇女气得浑身直哆嗦,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叶梧桐。

只是像一个坏掉的复读机一样在重复着何鸾会怎么怎么样。

叶梧桐把脸上的沫子全部都冲掉的时候,拿着淋浴喷头又对着她喷了几下。

这次是温水。

大皇女下意识地蜷缩躲避,但很快发现热热的,她抹了一把脸,恶狠狠瞪着叶梧桐。

实际上在皇室的礼仪之中,这种恶毒的眼神也不允许有。

但她真的忍不住!

她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叶梧桐这么可恶的人!

这样完全不尊重阶级权贵,完全不按照常理去做事的人。

“何鸾会把我怎么样,你以为你跑得了吗?就算我杀人放火你也是埋尸填土的那一个,他杀我可不太容易毕竟我比他强,我对他的精神力攻击有免疫。”

“他要豁出去想杀你的话可是比较简单的,就像你这种细细的脖子,他双手捧住‘嘎嘣’一下就能给你拧断了揪下来。”

“到时候就算你父亲贵为皇帝,也是无力回天啊……”

大皇女听到叶梧桐加重语气的那“嘎嘣”两个字,下意识地贴着墙壁浑身一抖。

她确实是有那么一丁点畏惧于何鸾的,因为何鸾是她见过最聪明的守护者,也是最强悍的。

并且之前叶梧桐利用何鸾捅了她那么多刀,如果何鸾真的不管不顾被气疯了不要命的话……她的脖子,对这些守护者来说脆得就像温室鲜花的根茎。

大皇女甚至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叶梧桐就愉快地笑了起来。

大皇女意识到又是她恶劣作祟,梗着脖子回答:“我也不知道你那么卑鄙无耻趁人之危,我以为你们只是打架!”

“你别想将这种罪行推脱到我的身上。何鸾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他知道我绝对不会做那种……那种恶心的事情!”

“哟哟哟……看来你也不是对他一丁点感情都没有。”

叶梧桐把自己洗得差不多了,将她满头的白色长发都顺到了脑袋的后面。

然后凑近了大皇女,眯着猫瞳,压迫感十足地把她挤在了一个角落里面。

居高临下对她说:“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彼此了解……就连喜欢操控别人的手段都是如出一辙。”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碰过他一根毛吗?”

“他不让你碰吧?听说你要跟他结婚他就立刻被吓跑了,连皇室的守护者这么伟大的身份都不要了,你说你……得多让他无法忍受啊?”

叶梧桐的手指顺着骄傲的梗着脖子的大皇女的脸颊,滑向她的脖子,在她的侧颈上,用大拇指揉了揉。

“多可悲呀,你给他设定的那个芯片的程序……我把他打得都快满地找牙了他还硬着呢。”

“你是不是害怕新婚夜的时候你用枪指他的脑袋他都不肯跟你,才会设定那种程序?”

大皇女湿了水的睫毛疯狂眨动,面色却已经像是被蒸红的大虾,由内而外红了个彻彻底底。

她不擅长做这种……低劣羞耻的辩论。

“啧。”

“你隔着笼子养一头野狼,却指望他心甘情愿自己变成一条狗?”

“野狼并不会摇尾巴,不吃你喂他的屎,他只会吃血和肉,想让野狼臣服,你要么彻底把他撕碎,看着他血流遍地在你面前喘息死去,要么你得变成头狼。”

“可以你看看镜子里,你像不像一只慌不择路撞在树上的小白兔?”

叶梧桐手指又顺着她的透红的脖子滑向她急速起伏的胸膛。扭着她的脸看向浴室里面的镜子。

凑近她,贴着她耳边说:“没关系,他不喜欢小白兔,我还挺喜欢的。”

“我这个人,只要是长得好看的男的女的都行。”

“你作为皇储,是皇帝真正属意的继承人。不敢随便跟人有关系吧?毕竟要是哪个渣男拍了你照片威胁你的话,处理起来也会很麻烦,所以我猜你还没有经验。”

“要不你跟我来一次?我保证你欲。生欲。死,你知道我是出自霓虹区吧?我会的那些花样你这辈子连见都没见过,我保证只要一次,你肯定连女皇都不想做了。”

“整天都想挂在我身上。”

叶梧桐这么说当然是纯粹地刺激大皇女。

她现在非常餍足,比起纯粹生理性的满足,更多更深层的满足是一种征服欲和破坏欲。

当然还有成功报复的快感。

至于何鸾会不会找她拼命,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处理这件事,叶梧桐根本完全不在乎。

她现在心情特别好,弱者的臣服让人无动于衷,但强者的激烈抵抗却让她吃饱喝足。

她很有兴趣逗一逗这个骄傲的小天鹅,这诚实的可爱帮凶。

粉碎她自认为和何鸾之间的那点“旧情”,就像踩死一条在路上蠕动的虫子一样快乐。

“噗呲!”

叶梧桐看到大皇女惊慌失措的眼神,开口给自己心里的痛快感觉配了个音。

然后大皇女被叶梧桐给吓得,扯过了门口的浴巾裹在身上,开门就跑!

她当时都已经忘了自己身上还有护盾,生怕叶梧桐这个胆大包天的色。魔真的男女通吃。

把何鸾给那什么之后把她也给……

大皇女跑得像是被老虎咬了一口屁股的兔子。

叶梧桐洗完澡之后因为浴巾被人拽走了,随便找了一块擦头发的小毛巾把身上擦一擦。

湿漉漉的一头长发,找了一件干净的浴袍穿上,随便把头发用干毛巾卷上就扑到了床上。

激烈打斗之后的酸痛,还有由内而外从身到心的满足,让她倒在床上之后身上都是愉悦的酸软。

她意识很快就模糊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至于外面是怎样的兵荒马乱鸡飞狗跳,沸反盈天……叶梧桐全都不知道。

之前那一场几乎算是半公开的“互动广播”,一开始众人可能会疑惑,但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几乎没有几个是真的单纯的。

他们很快听出了是怎么回事,新加入基地的一群人觉得这个小队的队长和战斗圣母之间恐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癖好。

比如被人围观或者是被人听墙角会更刺激?

至于和叶梧桐有着那么一段不可描述的过去的高山云,因为当时正在试图拉拢结交其他合并过来的小队的人,在这一场风波里面成为了那个“比较耀眼的”存在。

高山云的面色不太好,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像自己被绿了似的。

而且何鸾不是阳痿吗?

两个人听上去还打得不轻,何鸾肯定是被活活打到不行了。

高山云又一次庆幸自己分手分得早啊,之前的叶梧桐还没这么变态呢,自从被三皇子抓走然后……嘶,可怕。

他摸了摸自己已经恢复的肋骨,想象了一下何鸾昨天的遭遇,深表同情。

何鸾肯定伤得不轻,一直到上午十一点钟都没有出门。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的队员在门口转了百八十圈了,但是没人敢硬闯进去查看他们老大的情况。

而叶梧桐则是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多,最后是被人从香甜的睡梦里面吵醒的。

门口好像另一只复读机像曾经一样重复着:“梧桐,梧桐?审判庭的人来了。”

叶梧桐毛毛躁躁的从床上坐起来,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湿着头发睡觉从前妈妈是绝对不允许的。

叶梧桐有那么瞬间的心虚。

但很快想到这个世界没有妈妈。

她又躺了回去,重新闭上了眼睛。

敲门声还在持续。

这个声音叶梧桐既陌生,又熟悉。

是安吉拉。

受伤之后喉咙被毁掉的安吉拉。

叶梧桐听她那个声音有点难受,只在床上懒了不到两分钟就起来就开门了。

把浴袍扎起来,随便拢了拢头发皱着眉看向外面。

果然安吉拉的身后,站着几个身穿联盟军审判庭制服的人。

对着叶梧桐的方向面无表情。

“审判庭的人……”安吉拉正要解释一下,叶梧桐拉着她把她拽进了屋里。

接着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安吉拉愣在那,和叶梧桐对峙之后又迅速挪开了视线。

她以前总是缠着叶梧桐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说个没完没了。

现在她甚至不敢和叶梧桐对视,她觉得自己在叶梧桐的面前只剩下自惭形秽。

仿佛那天被毁掉的并不是她的脸,而是她整个人格。

叶梧桐皱着眉看着安吉拉说:“现在基因能把脑袋都变得像火柴杆一样小,一点烧伤而已。”

“你如果想治疗的话,我这里……”

“我不要你的钱!”安吉拉阻止了叶梧桐说下去,语气甚至有些激烈。

她在叶梧桐的面前低着头,快速地说道:“我已经在参加训练了,我很快就能跟基地里面的小队去外面杀那些异生物赚钱。”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她恐怕已经忘了自己当时缠着叶梧桐的时候 ,说的那些要一辈子靠叶梧桐吃喝,做叶梧桐的经纪人把她当成一棵摇钱树,然后赚好多好多的钱,做一个公主的无赖话。

安吉拉说完这种类似断情绝义的话之后,也不顾叶梧桐是什么表情,打开门直接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