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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知道啦,我?去哄他,那么大个神了,大风大浪都见过,生?什么气?呀。”

小祖宗又咚咚跑进小丽殿,就见那一尊高神百无?聊赖支着掌,自个儿玩起了盲棋,水月洛神清凉带被风影牵系着,绕过耳畔,合着几绺泛着银光的乌丝,散漫半垂在颈前,冲散了黑禁颈带萦绕的日夜寒气?,像每一个清净夏夜里等她放学归家的无?聊兄长。

阴萝脸皮厚,全然当?净神小宫的事儿没发?生?过,挨挨挤挤坐他旁边。

“郑夙,我?也要玩盲棋!”

他瞟都没瞟她,抄起盲棋小青盘就走。

“小孩儿一边玩儿去。”

他随手扔出一枚古旧的、还沾了半块奶渍的书签。

幼年的时候,郑夙被这条精力旺盛的小奶蛇当?成爬架,玩了他几个日月都没合眼,他实在受不住了,随手写的一记驱事符,上头还有兄长大人?那看似清雅端方实则发?疯的小字,“小屁孩快给哥喝奶去”。

随着郑夙年长,这类的带娃发?疯倒是愈发?克制了。

……?

阴萝被扔个正着,瞪圆了一双玛瑙瞳丸。

什么呀?

这死腹黑又拿喝奶符打发?她?!当?她还三?岁任由他随意摆弄吗?

阴萝立马起腰,勾他黑颈带,虽然绑扎得很紧,但她还是往他禁欲的内带钻进了一根手指。

可惜对方稳如山峦,根本扯不动。

颈后的触感真实又荒谬,连青筋脉络都感受到了那一股绷紧的、勾扯的力量,虽然总是时时被她抓握,但还是……不同的,那短短胖胖的小小萝卜指头儿,已长成了少女的细嫩柔韧。

他就不该……吃了她那一吻。

那微妙的、又在暗处滋长的。

不该拥有又奢望的。

“松开。”

郑夙并没有回头,白冷指尖放在黑颈带的前段,从底下勾进去,又朝前轻轻挑了下。

“咝——”

毫无?预兆地,黑颈带向前凶猛收紧,阴萝的指腹立即被勒出一道浅浅红痕,指甲都紧泛着白。

似束紧,驱赶。

又似缠缚,捆绑。

“我?不!你有种?勒断我?!”

冷绸缎在角力中细微滑动,拉扯,摩擦过颈肉与?指尖。

“儿子没种?,舍不得勒死我?爹。”

郑夙勾着黑颈带,侧了下脸看她,那一双厌世凤眼半遮着瞳白,本就不够柔和多情的轮廓稍显冷漠,“所以,松开。”

“郑夙,你真生?气?啦?”她嘟囔着,“又没做呀,神女天幕开了,极皇大宫又开始不安分了,我?吓吓他嘛。”

活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郑夙顿时以一种?荒唐的目光看过来,本就厌世的神颜更有一种?原地死去就地掩埋的破碎感。

他又挑了下黑颈带,冷丝绸细腻刮着阴萝的指肉,“郑裙裙,那净神小宫,是我?送你的十八岁生?辰礼。”他语调平静,“你让你的小情鬼住了进去,睡了我?给你雕扎的小床,你还让小神来唤我?,让我?撞见这一幕,你想?干什么呢?”

“嘻嘻,被你发?现了呀。”阴萝顿时不装了,“郑夙,我?想?看你吃醋嘛。”

“我?是你兄,我?吃醋什么?”

“哪,你又来了,都说了断绝兄妹关系,诸天都知道,你不是我?父,也不是我?兄!”

阴萝指骨缠住黑颈带,猛地绞紧,窒息感骤然如浪潮袭来。

双方都陷入焦灼的境地。

而她直白又坦率,“郑夙,我?亲过你了,你亲亲我?,你亲亲我?就回头。”

“咝啦!”

黑颈绸带被勾刮出刺耳的冰凉的水声。

“嘭——!!!”

盲棋小青盘砸碎在大小神祇的脚踝,翠海粼粼。

阴萝腰间一紧,被他掐上了那一座共同供着兄妹神国的雪白神龛。

郑夙的指尖擦过她耳骨,又不容她躲开,带着一丝疼痛的惩罚,强势顶开她那一枚小玉弓的珠管耳坠,神祇唇里的呼吸熏染着她的耳肉,欲碰不碰的样子,既疏离,又亲密至极,他瞳白微冷,“你是要我?亲你么?”

“亲这里?”

他低下脸,环着她颈。

“这里?”

又俯下腰,掠过她胸。

“还是这里?”

最后双唇微张,竟叼起她束着腰骨的那一根绛红小带。

“郑阴萝,你是要,亲手把?你的兄长,炼成一尊寡廉鲜耻,无?所顾忌,只听从你的禽兽吗?”

那绛红小带落进高神那淡唇里,被他叼起,禁忌松开,顷刻就烧起一场山火。

“凌虐至高神的情性?,你就这么有快感么?……嗯?郑裙裙?告诉哥哥,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