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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吹的。

但陆则言还是仔细瞧了瞧,另一只手抚上她眼角:“疼不疼?”

高幸幸无奈叹气。

以前陆则言已经够宠溺她了,这次回来,简直可以用发疯来形容。

高幸幸靠在他肩上,语气悠悠:“陆则言,你完了。”

“?”

“你这辈子,都完了。”高幸幸深深叹气,语调格外自傲,“你可太爱我了。”

如此充满爱意的车内,开车的电灯泡陈献轻声咳嗽:“幸幸姐,我长耳朵的。”

“那你的耳朵有开关键吗?”

陈献:“......”

“眼睛呢?我亲一下陆则言,你会偷看吗?”

陈献:“......”

高幸幸哈哈嘲笑:“陆则言,你看,他耳朵又红了。”

陈献气呼呼:“陆先生,我要辞职!”

“陆则言,他又拿辞职威胁你。”

“少说一句。”陆则言声音有些沉,插入两人的对峙中。

陈献嘴角上扬,心想陆先生终于站在他这边了,不枉他千里迢迢跟他回国。

看来陆先生要支楞起来了。

陆则言:“好好开车。”

四个字,让陈献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其实陈献经过两天的相处,很喜欢高幸幸。

他觉得高幸幸有种特别的活力和亲和力。

他以前照顾了那么多病患,也接触过那么多病患家属。

有的冷漠,有的客气。

只有高幸幸说。

陈献,你别叫我高小姐,叫我幸幸姐。

陈献,你能不能瞒着陆则言,帮我去楼下买根烤肠,作为报酬,我请你吃一根,但我现在没钱,你先记账。

陈献,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啊,你是觉得我们的不好吃,想偷偷开宴席吗?

陈献,你耳朵又红了。

......

回到玉和,陆则言又安排了一次彻底的检查。

晚上回到酒店,高幸幸还拿着陆则言所有的病历细细查看。

她时不时还敲打键盘查阅相关信息,简直比当年写论文还认真。

陆则言洗了澡,简单围着浴袍走出来,露出胸口一片。

他头发半干,有种特别的欲。

陆则言在她身后站了会儿,确定她确实没打算搭理他才弯腰凑上去。

“幸幸,睡觉了。”

“你自己睡,我再看看这块儿。”

陆则言挑了挑眉,脑袋搭在她肩窝上,给她解释:“这是弹片的位置,手术很成功,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高幸幸“哦”了一声,连着翻了两页纸,又开始看别的地方。

陆则言无奈叹气,大手按在病历上。

“你干嘛?”

高幸幸不爽,微微转头,嘴唇擦过他脸颊。

她一愣,往旁边偏了下脑袋。

也是这时,她感觉到陆则言毫不掩饰的欲念。

陆则言右手环过她的腰,左手压着她脑袋,往自己这边。

“前几天,说自己感冒了还没好,今天,还有什么理由?”

他语气那么坦荡。

高幸幸只觉得他在自己心上杀人放火。

看着陆则言凑过来,高幸幸及时抬手。

陆则言的唇印在她手心,但也不放过。

高幸幸手心痒,忙说:“陆则言,我是为你好!”

“嗯?”

“你脑部有血块,不、不能做!”

她可是查了资料的,那些专家都建议,不能做!

而且她可知道,陆则言每次有多疯,万一刺激到神经了怎么办?

陆则言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什么?”

他觉得好笑:“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反正你、你别想!”

高幸幸推开他,扒拉桌上的病历单,然后瞥了陆则言一眼,往房间走。

她心想,可惜了,他今晚真的好蛊惑。

没走几步,高幸幸便被陆则言抓住。

他扯过她手里的纸张一扬,低声说:“我问过医生了,可以。”

说完,他狠狠按着她的腰,吻上去。

陆则言每在这时,温柔就褪去,霸道的不像样子。

或许是真的太久了,高幸幸瞬间沦陷,激烈的回应他。

她感觉到唇舌发麻,才清醒了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高幸幸双手撑在陆则言肩上,仰着脖子,说话断断续续:“陆则言,真不行,等你血块消散了,我们再...你别咬我!”

“幸幸,你认真点。”

高幸幸颤着唇凑近陆则言耳畔,低声说了句话。

果然,陆则言停了下来。

陆则言有些喘气,眼里的情欲也未褪,目光流转在她脸上:“真的?”

高幸幸重重点头:“嗯。”

陆则言仰着头,吐出一口气,然后笑了。

笑得很肆意。

不过,他笑完,还是绅士的提醒高幸幸:“到时候,你耍赖,也没用。”

高幸幸“哼”了一声,转身往里走:“我才不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