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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儿子滚出去了,我去扶他的时候,撞在椅子上的。”那母亲说话时,怀里的儿子,大概两三岁的样子,正安心熟睡。

阮柠微微颔首,屏蔽周遭的谩骂和诋毁。

身为医生,她和那些拼命的救援人员是一样的,都要以人民生命财产为第一!

她开始清创,缝针。

一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大厂社畜的男人,提着公文包,硬生生挤到阮柠身边。

那人很没礼貌的扒拉了一下阮柠的肩膀,大声道:“阮舔狗,是你?我刚才乍一眼去瞧,就觉得你太眼熟了,仔细一想,这不是我们厉校草的忠实小狗子嘛!”

这声音,阴阳怪气,还带了一些龟公的公鸭嗓。

阮柠是记得的。

他叫陈留,中产家庭教养出来的大宝贝。

上学那会儿,跟厉城渊是一个寝室的。

那时候的厉城渊,穷的要一天打三份工,身上的衣服洗了破,破了补,不知道被多少同学嘲笑看不起了。

其中,上铺的陈留,仗着自己家里条件好,又嫉妒厉城渊长的英俊,学习还好,特受女孩子喜欢,便嚣张的最跋扈。

有一次,阮柠带了一手工便当,欢天喜地的跑学校找厉城渊共进晚餐。

谁料,人家厉校草好像是同意了一学姐,就是Selina的表白,两人手牵手约会去了。

阮柠失落归失落,竟也耐着性子,想在寝室里等厉城渊回来。

但她人刚到门口,便在门外瞧见陈留跟几个其他班的同学一起,把卫生间的垃圾桶,全都往厉城渊的床铺上倒。

陈留,“肮脏的穷人,就要跟他的伙伴们一起睡觉,哈哈哈,这上面好像还沾了屎,真臭,咱今儿晚上不在寝室住了,我爸买了别墅,一起去我家玩。”

“哎呀,老陈,还是你家有钱,跟着你混,才真的有前途啊,那厉城渊,除了帅一点,成绩好一点,又有什么?跟你陈爷,是没法比的。”

狗腿子们附和。

阮柠气了个半死,正好有通下水道的工人经过,便拿起存放堵塞排泄物的大桶,一滴不剩的,全都泼到陈留那一帮人身上。

“呵呵,阮舔狗,当年你拿粪桶泼我,人家厉校草有心疼感激你一下吗?嗯?”

陈留胳膊上有几处伤口,血流了不少,八成皮外伤不轻。

他还在冷嘲热讽,“哦,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厉城渊非但没替你出头,还当着教务处的老师面,让你跪下来,跟我们磕头认错,对不对?”

阮柠拿着医用酒精棉的手,僵了一下。

耳边,陈旧到褪色的声音,裹挟着无法言喻的厌烦,来回回荡。

厉城渊说,“阮柠,你是地痞流氓,还是觉得我在学校里的日子太安稳,你才来给我捣乱?”

“跪下,磕头认错,还有,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身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要有点脸,懂吗?”

“哎呦呦,我可听说,咱们当年的穷小子,如今一跃而起,成了盛源集团的董事长,人家这身份地位,可是今非昔比喽,阮舔狗,你还没舔上,当阔太太吗?”

陈留很大力的,挤开坐在阮柠面前的母亲。

怀里熟睡的小男孩,像受到惊吓一般,哇哇大哭起来。

陈大爷翘着二郎腿,把自己的胳膊递过去,命令,“来,阮舔狗,你要是不想让我把你那些破烂事嚷嚷出去,就给我马上包扎,否则,我让你脸面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