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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漪的动作在那一刻仿佛被时间凝固,指尖轻轻摩挲过衣摆的细腻纹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没想到岑母会在砚安在场的时候提起这件事,她面色有些难看,想开口推拒。

“王卿还带了女帝赏赐给你的物品。”

这就是非去不可了?

砚安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感觉岑母短短几句话,就将沉溺于昨晚温存的他打醒。

既然王卿即将赐婚给岑漪,他们二人的此次见面,砚安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跟去的。

只好听从岑母的吩咐在原地等着岑漪回来。

“本王记得,你叫砚安是吧,”

突如其来的点名,砚安紧张的上前,对着岑母行礼。

“回峥西王,奴名砚安。”

岑母上下打量着砚安,也不让他起身,直到砚安逐渐哆嗦起来,才叫砚安起身。

“今日岑漪可赏你避子汤了?”

砚安一愣。

避子汤,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了,就算是与妻主行房过后,妻主也怜惜他身体不好、受孕艰难,不赏赐避子汤,只是叫人给他调养身体的汤药。

见砚安半天没回答,岑母便知道他是没有喝避子汤的。

“将本王准备的避子汤拿来。”

随即岑母一挥手,从屏风后走出了一个仆侍,直直的奔着砚安走过去。

“啊……”砚安无措的啊了一声,他本能地向后踉跄几步,试图逃离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然而,那仆侍的动作更快,如同猎豹捕猎般迅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力量之大,让砚安几乎无法挣脱。

“既然岑漪那孩子心慈手软,未能亲自赐予你避子汤,那么,作为她的母亲,我自然有责任替她完成这份未尽之事。”

座位上,岑母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砚安的心上。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情感波动,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女帝若赐婚下来,岑漪身边可不能有一个得宠还会怀孕的外室。”

那仆侍端起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一手猛地用力,也不待砚安挣扎,一脚踹在砚安的后膝上,迫使砚安膝盖一曲,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砚安膝盖生疼,手臂被扭掐的难受,不由自主的发出痛呼声。

只见那仆侍手上猛地一用力,碗沿几乎要贴上了砚安颤抖的唇瓣,那力量之大,仿佛要将砚安所有的挣扎与希望一并粉碎。

“喝药吧。”那仆侍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执行命令的冷漠。

砚安惊恐的打颤,砚安感受着那股刺鼻的药味直冲鼻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碗汤药与他曾经喝过的避子汤根本不是一个味道。

峥西王想让他无法生育。

这一念头在脑海中冒出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涌起一股刺骨的凉意,直透心扉。

屋内岑母以及那仆侍的目光都逼迫着砚安,不将这碗汤药灌下去,就不罢休一样。

“唔…不、不要!”

砚安的声音微弱而绝望,却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不甘与挣扎。

他拼尽全力扭动着身体,药水也淅沥沥的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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