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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才舍不得喝他的奶粉。

秦灿洗漱完出门正好听着柳沉鱼的话,忽略擦雪花膏那句话,小跑着到秦淮瑾身边儿。

“爸,今天我跟大哥也能喝奶粉?”

老三一看二哥凑热闹,顾不上瞪柳沉鱼,嘴巴也不再跟个蚌壳一样。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的!”

秦灿一听弟弟说话,奶粉也抛到脑后,笑眯眯地哄老三多说两句。

“老三,叫哥哥,二哥。”

“来,叫一声二哥听听。”

可惜,任凭秦灿怎么哄,老三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柳沉鱼无奈地摇头,把已经晾到温度正好的奶粉塞到秦淮瑾手里,“喂他喝吧。”

说完,扭头回屋去找雪花膏。

屋里秦烁正收拾洗脸盆,见柳沉鱼进屋,喊了声柳姨。

柳沉鱼笑着点了点头:“把水倒南墙根啊。”

秦烁抿着唇,端起木盆出去倒水,还没走到堂屋门口就被柳沉鱼叫住了。

“大哥,你是不是没抹擦脸油啊?”柳沉鱼拿着雪花膏,看着里边儿原封不动的模样,问秦烁。

秦烁僵硬的站在原地,听了柳沉鱼的询问,扯了扯嘴角:“柳姨,我就不抹了,给弟弟们抹吧。”

他一个男子汉,怎么能抹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

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他还怎么给人当老大。

柳沉鱼走到秦烁身边翻了个白眼,“豆儿大的人,想这么多做什么,老二,老三都有,还能差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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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沉鱼扣了一块雪花膏,双手合十在掌心化开,然后利索又均匀地抹在秦烁脸上。

“这又不是臭美,脸皴着多难受,别的男孩子不抹要不是家里舍不得,要不就是跟你爹一样糙。”

“家里舍不得的没立场笑话你们,跟你爹一样糙的无药可救,在乎他们的想法做什么。”

“反正你们兄弟三个必须得抹,我才不要捏你们脸蛋子的时候喇手呢。”

说完,不等秦烁反应,柳沉鱼拿着雪花膏又出去嚯嚯老二和老三。

秦烁端着洗脸盆,看向水里的自己,这两天抹雪花膏,这脸确实不痒痒了。

然后他就听见老二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不,头可断血可流,雪花膏绝对不能有!”

秦烁红了脸,端着水盆出去,把水倒在南墙根,看着像个小王八一样在他爸怀里扑腾的老二,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和庆幸。

得亏刚刚他没有反抗,要不像个小王八的不就是自己了?

又看了眼十分识时务的老三,秦烁使劲儿才压下翘起来的嘴角。

老三在柳沉鱼怀里,脸色沉得像是马上要英勇就义一样,仿佛柳沉鱼不是在给他抹擦脸油,而是在抹脖子。

鸡飞狗跳地折腾了一通,五分钟后一家人才坐在小饭桌前。

柳沉鱼夹了半根油条,问:“你们驻地条件这么好,早晨居然有油条?”

老三喝完奶粉,秦淮瑾正喂他吃二米粥:“破天荒的一回,一家最多打两根。”

他想起离开食堂的时候司务长叫住他,让他跟家里说一声的话。

“刚才打饭去司务长叫住我,说起你的粮食关系问题了。”

柳沉鱼咬了口油条,不解地看着秦淮瑾。

她的粮食关系跟司务长有什么关系吗?